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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不是劍,而是楊柳枝,心下又奇又佩。
“師父。”陸楚瑜抱拳。
“嗯,見了周延之了?”
“是。”
左連安捋了捋鬍子,瞥了他一眼。這徒弟其他什麼都好,就是說話比較累。
左連安問道:“你看周延之如何?”
陸楚瑜老實道:“唯利是圖,不宜結交。”
左連安點點頭:“商人本色,無需介懷。”
“徒兒明白。”陸楚瑜頓了頓道,“徒兒答應協助他打通辛家關係。”
“嗯,清風教正值創教伊始,此時相助不異於雪中送炭。”
“聽聞清風教教主盧存遠善使劍。”
左連安心中百分滿意,嘴上卻說:“你這臭小子眼裡只有劍術。”
陸楚瑜咧嘴一笑,道:“方才徒弟見師父的劍,是否又有新的突破?”
左連安搖頭道:“只是多了些許感悟罷了。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是。那徒弟先回房了。”
“去吧。”
左連安看著愛徒離開的背影,欣慰之餘不禁嘆息。
想當初,他也是這般,痴痴念唸的只有武功,只有劍道,終成劍聖。
而又如何?
煦風吹過,柳絮紛飛。
左連安手裡捏著楊柳枝,觸景生情,陷入回憶之中。
這邊廂,被周延之稱作“紈絝中的紈絝”的辛榮,在盡歡園剛剛用完午膳,狐朋狗友之一的方栩發來邀請,風月樓中一敘。
“不去,叫方栩吃好玩好。”
辛榮打發了方家的小廝,抖開摺扇在手中把玩。扇正面題“大智若愚”,背面寫“大巧若拙”。辛榮就反覆盯著這八個字,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夢呢,哪去了?”辛榮一合折扇,站了起來,問道。
從正肅立一旁,目光直視,不發一言。
辛榮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問你話呢?”
從正這才從嘴裡憋出幾個字:“回少爺,不知。”
辛榮白了他一眼,道:“你連你妹妹野哪去了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
從正認真道:“我可以保護少爺安危。”
辛榮有心調戲,眯眼笑道:“哦?那今晚你來我床上保護我吧。”
從正不苟言笑,道:“我可以站在少爺床邊守夜。”
辛榮伸手捏了捏從正的胳膊,又戳了戳胸,見從正仍是那張寡淡臉,無趣道:“從正呀,你跟我也有四五年了吧,我就沒見你怎麼笑過。”
從正咧嘴扯笑,一口白牙,好不燦爛。
辛榮:“……”
“少爺!”
剛剛還在找的從夢這會兒自己出現了,門都沒敲便直接推了進來,滿臉興奮。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辛榮回頭問道。
“少爺,有夫人的線索了!”
辛榮聞言,心道:終於來了。
從出生到現在十八年有餘,辛榮曾經無數次幻想,他的孃親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生下他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把他一個人留在冷冰冰的辛家。他恨她拋棄她,心底裡又暗暗希望她並不是薄情寡義,而是另有苦衷。他需要有一個理由來證明,他辛榮並不是被拋棄的。
繼母與弟弟妹妹視辛榮如眼中釘,一家當中只有父親在乎他的存在,卻也鮮有跟他提及孃親的事。辛榮只知道她還活著,下落不明。
他要離開辛府,去找到她,質問她。這些年來,辛榮一直在籌備,積攢實力。
現在,這個時機到了。
從夢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一屁股坐下猛飲了一壺水,然後道:“我找到了少爺的乳母潘娘,她在離開辛府之後回了老家徽州投奔兒子,她兒子也做生意。如今她兒子一家遷來江都,她也跟了過來照料孫子。”
這些都是辛榮早已知曉的。他坐到從夢對面,搖著扇子,氣定神閒道:“接著說。”
從夢道:“我早晨在集市上遇到她,便以少爺的名義去找她談話,可她裝作不認識辛家人的樣子,問她什麼,她也不說,看上去還很是警惕害怕。”
辛榮道:“那你什麼也沒打探到?”
從夢搖頭道:“有是有,不過是她兒子說的,也不知道可信幾分。他說潘娘當初是受了夫人的威脅才會當少爺的乳孃的,所以後來夫人失蹤之後,潘娘也就逃離了辛府。”
辛榮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