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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門,不讓他繼續靠近,真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的那份穩重儒雅怎麼裝出來的。
蘇未央可不管他那些,再說阿槿也沒用力,他就當是默許的,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皺眉道:“這好像京城附近幾條大河的流向圖。”
“是啊,就是那些河流。”
“那邊上這些枝枝杈杈是什麼?”蘇未央的手指點點河流的周圍。
“水利工程。”
“這個怎麼說?”
“就像去年,京城附近大旱,而在距京城八百里的江州一帶卻在鬧水災,京城的嘉定河和江州的青江之流最短的距離在這裡,只有不足三百里。”
“阿槿,你的意思是說……”蘇未央震驚,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
容槿點點頭:“如你所想,打通。”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得到的。”何況他看阿槿的圖上可不止這一處。
“我知道,十年不成,二十年總是可以的,只要這幾條河流連起來,可以洩洪,可以引水灌溉,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可以旱澇保收,這些地方都會大寧未來糧食和賦稅的主要來源地。”
在這一刻,蘇未央終於覺得曾經的那個容槿回來了,驕傲,果斷,自信而堅強,他從來不應該只是南山鎮上那個守著兩畝地,默默耕作的農夫啊。
“你是怎麼突然想到這些的?”他知道最近工部尚書空缺,阿槿暫代處理著一些事情,可他不知道阿槿竟然真的對這些事情興趣。
容槿笑道:“這可不是我想的,是工部的一個主事叫李佑的人提出來的,我在瓊華閣無意中看到的,看樣子被壓下來很久了,具體的還要等工部官員派人下去具體考察過再做決定,不過我們不能永遠只靠天給飯吃,必須要大修水利工程。”現在很多地方就是這樣的,靠天吃飯,一遇到旱澇年,要麼餓死,要麼等著朝廷救濟,像雲州那裡已經算是頂富足的地方了。
蘇未央摸摸下巴想了想道:“李佑?這個人我有印象,他原先可不是個小小的主事,他是從六品的工部員外郎,這個人年紀不大,脾氣卻又臭又硬,說話彎都不會轉,有次和上司水部郎中一起去豫陽視察河堤,查出有人虧空治河款,河堤偷工減料,直接就給皇上上了摺子,可是後來沒拿出證據,被人反咬一口,誣告同僚,差點連烏紗帽都給丟了,還是皇上說他忠心可嘉,貶成主事留用。”
“沒有證據就貿然上摺子?”這人也太莽撞了點。
“據說本來是有證據的,後來被人燒了,真相如何不清楚,總之沒有證據就沒法定案,不過以我對這個人的看法,這人說的八成是真的。”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沒辦法,後來皇上派人去追查過,所有的虧空都被補齊了,河堤也修築地很好,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無休止地查下去。”
容槿明白,官場上的事情不能只用黑白總結的。
“聽你剛才的意思是打算舉薦他嗎?”蘇未央問道。
“他是個有才能的人,工部不同於別的,需要有真才實幹,但一味的迂腐不能成大事,改天讓他來,我們看看再說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在工部做出一番成績來。”
蘇未央沉默了一會,問道:“阿槿,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為什麼李佑的奏表會被扣押,因為沒人敢幫他將這件事情報上去,這個工程太浩大,可效果卻不是立刻就能顯現出來的,沒人願意去可能要很多年之後才能出現的政績揹負責任,中間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人扣上勞民傷財的罪名,而這個罪名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就可以承擔的。
“一旦成功,千里沃野,糧食富足,國力鼎盛,到那時候大寧將不懼任何人。”這是他的父輩,南宮靜深還有將來他的孩子要守護的江山。
“好,如果你決定了,這摺子我同你一起署名。”
容槿笑著點點頭,他知道會成功的。
“那些還是遠的,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就說眼下吧,過年的時候,北方很多地方好歹是下過幾場雪,但春裡雨水很少,今年這裡的收成還是不樂觀。偏偏北原那邊戰事又起來了。”說起水利,蘇未央忍不住感慨一句。
容槿沉吟,南宮靜深也為這些事情發愁,減免賦稅的旨意已經下了,可終究不是徹底解決之道。
“你的雞湯快涼了,趕緊喝,要不然他餓了,待會兒還要鬧你。”見過阿槿懷孕之後才知道,孩子真是折騰人。
容槿伸手接過來,坐久了,一動才發現腰痠背痛的。
“你喝湯,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