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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雲家逼到如此地步,雲思川此時真的開始有些恨莫南槿,雲家向來待他不薄,年節上迎來送往不曾短缺他家半分,平日裡也是客客氣氣地待著,甚至五年前,莫南槿能在南山鎮留下來,也是雲家幫的忙,否則憑他權勢大如天,在鄉野地方一時也施展不出來。可這所有的一切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回報!
想到這些,雲思川胸口憋悶更甚,眼前一陣陣發黑。
雲谷峰一進門就看到自己一向為之驕傲的大兒子臉色慘白,趴在床沿上猛咳,好像連肺都快咳出來了,一個丫鬟立在床邊幫他順著背部。
“怎麼病得這麼厲害?大夫呢?吃藥了嗎?”雲谷峰不無責怪的問身後進來的兒媳。
不問還好,一問,雲氏的眼淚又下來了,“昨個兒晚上從昭陽回來就燒起來了,連夜請了雲大夫過府,說是疲累過度,風寒入體,剛又餵了一碗藥,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就說要去京城。”
“爹,你來了?”雲思川止住咳嗽,丫鬟端過水來,他漱漱口,手臂無力的撐住枕頭準備起身。
“都這樣了,我們父子之間還要什麼虛禮。”雲谷峰兩步上前,親自扶著他的肩膀將人放平躺下,拉上被子,說道:“病了就好好歇著,又要去京城折騰什麼,青川不是在那裡嗎?再說有什麼事情還有洛川幫襯著。他們如今都大了,你不必事事操心。”
“爹,就是因為有他們,我才必須要去。”事情已然如此,雲思川再無隱瞞的必要,將房裡伺候的人遣退,這樣這樣,一五一十地將年後所發生的事情俱都說給了他爹雲谷峰聽,說到最後,他已經愁思滿腸,“這事不光關係到青川和雲家的未來,如果無法解決,就是洛川今年的鄉試也說不好會怎麼樣,他這些年刻苦讀書,不能因為這點事耽擱了他大好的前途。”
雲谷峰聽到中間本已經勃然大怒,氣大兒子的刻意隱瞞,氣二兒子的惹是生非,恨不得將人立刻揪回來當面杖打責罰,後來聽說兒子在京城惹上官司,身在獄中,不由又急又氣,對孩子的心疼到底是壓下了先前的怒意。
“依你的想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雲谷峰乍然聽說,即使精明如他,一時也想不出很好的辦法。
雲思川側身咳嗽兩聲,回道:“爹,雖然現在家裡境況不好,但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我們不能將青川交出去,我先去京城探探情況,四處打點一下,無論如何先把青川從牢裡保出來,其他的需要從長計議。”
雲谷峰搖搖頭,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在雲州還行,但在京城,我們雲家沒有那麼堅實的人脈啊。”
雲思川咬咬牙,“我先去鄭家看看,再不行,我就去求京城雲家,看在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他們必定會援手一二的,只要雲家肯開口,京城裡應該沒有不賣雲家面子的。”
雲谷峰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就問道:“先前老太太大壽,我後來聽你提過,當時雲仲淳可就住在莫家啊。”雲仲淳身為京城雲家的大少爺,來到南山鎮,不來雲家,先去莫家,這本身就是個很耐人尋味的事情。如果雲青川入獄是莫家人在後面搞的鬼,那雲家出手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雲思川喘口氣,說道:“爹,如今我們也顧不得這些了,那邊和莫家的交情我們不清楚,興許就可以幫我們,我們現在什麼都要試試看,要不然青川就真的沒救了。”
雲谷峰點頭,“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爹同你一起去京城,我以前見過雲家的老太君,還算有一兩分薄面,為了你那不爭氣的弟弟,爹也豁出這張老臉去了。”京城雲家的老太君和這家的老太太原是同鄉,兩家有些故交,她們兩個年紀相仿,年幼時就認識,後來機緣巧合,同一天出嫁,嫁去的婆家又同是姓雲,彼此都覺得這是打著燈籠找不到的緣分,加上南山雲家的刻意交好,兩人出嫁後也互有走動,後來子侄輩相互也認識,但真要說有多深的關係,那也是沒有的。現在有事求上門,無非還是希望人家顧念著舊日的交情。
父子兩個商量完畢,還是決定先去京城走一趟探探情況,回來再考慮莫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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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那邊鬧心,莫家這邊也沒平靜,孩子自那次後,再沒動過,但莫南槿腰腹間的疼痛卻發作的愈發頻繁,徐竟來南山鎮是為了莫南槿和南宮秋湖,特別是莫南槿,聽說他懷孕後,被人下藥,又是拖又是扛,最後還被困在深山雪地裡挨凍受累,當時就差點翻臉,好在是念著莫南槿身懷有孕,不忍再說什麼。背地裡卻和南宮秋湖他們說,小容王爺自小多災多難,本來身子骨就比旁人差些,這些年也沒調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