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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清楚,“凌簡很久沒來京城了,朕甚是想念。”
闕凌簡聞言,猛地抬頭,死死地盯住他,臉上的笑容隱去,眼中冷意頓生。
闕九湛眯眯眼,還待細看。
這時坐在闕凌簡鄰桌的中茂王闕弘毅起身,高大的身形恰好將旁邊的人擋住,他性格爽朗,大笑出聲:“皇上,臣知道您和東齊王情分好,但臣也好久沒見皇上了,您不能只顧東齊王忽略了臣啊,臣也想敬皇上一杯。”
“弘毅?”闕九湛的腦袋還不算很迷糊,他知道這人,中茂和東齊比鄰,據說邊境上常有摩擦發生,兩人因此鬧得很不愉快,可以說是處處針鋒相對。
中茂王這一出聲,不知情的人只當他和東齊王又槓上了,事不關己地打算看好戲。
闕九湛低頭斂斂眉鋒,貼身太監將酒杯斟滿,“弘毅爽快,朕與弘毅多飲兩杯。”
闕弘毅大喜:“謝皇上。”
闕凌簡一聲不出地退下來,有人見沒什麼好戲可看,還有些失望,但今天不是為他們而來,感嘆一下就過去了,每次新皇登基,都要有一番大動作,今天來的這些人裡面很多就是來探探皇上口風的,如果事關削藩的話,他們底下也好提前有應對之策,但今天酒過半巡,皇上對這個問題一直避而不答,讓他們有很不好的預感。
其中幾個勢力相對較強的王爺暗暗遞個眼色,尋個藉口,陸續起身敬酒,闕九湛看著心情不錯,來者不拒,就這樣還沒到宴會結束,眼看著闕九湛就有些撐不住了。
“朕不勝酒力,先行一步,今日天色已晚,諸位不妨就留在宮中歇一晚。”
“臣等謝皇上體恤。”
“恭送皇上。”
闕九湛在太監的攙扶下,腳步不穩地上了龍輦。身邊的喧鬧聲漸漸遠去,他撐著額頭,睜開的眼睛隱約只有一絲醉意,削藩勢在必行,但絕對不給他們承諾,但這種事情只能徐而圖之,他現在初登帝位,手中雖有一部分勢力,但根基不穩,母后貪念手中的權力,遲遲不肯放手,他不能放任,又不能和她公開決裂,他在朝政上真是舉步維艱。
“不回承安殿,去含章宮。”闕九湛登基後,淳于冉並沒有跟著往上走一步,還繼續留在含章宮。
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闕九湛身邊的人也都清楚。
闕九湛過去了,淳于冉卻不在,下面伺候的人說,淳于大人母親偶感風寒,他最近都在家裡侍奉母親。
既然來了,闕九湛也沒打算立刻走,這裡熟悉的環境讓他煩亂的心緒稍稍平定,他原先的臥房日日有人打掃,乾淨地很,隨時都可以入住,他讓人重新送了一罈酒過來,“你們都園子外面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你們也不要進來打擾朕,朕要一個人靜靜。”
外有藩王不穩,內有外戚專權,這局勢要如何破?闕九湛心裡嘆口氣,拋開在那身為帝王的面具,他拍開罈子上的封泥,直接對著嘴一口口灌下去。
空罈子落地,骨碌骨碌滾到牆角,闕九湛搖搖晃晃地撲到床上,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真的醉了,眼前一直有道人影在晃,他卻看不清楚模樣。
“冉?”闕九湛伸手摸他的臉,“你不是回家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能自由進出這房間的只有淳于冉了。
床邊的人任憑這個醉鬼在臉上亂摸,並沒有阻止。
闕九湛嘿嘿笑了兩聲,這副傻呼呼的樣子,如果讓外人看到,大概不會相信這是西陵的帝王,“冉,你的臉怎麼沒以前滑了?”
“冉,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闕九湛放棄一樣,攤在床上不想再動,嘴裡咕噥道:“冉,朕的心裡好苦,你說母后現在已經是皇太后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什麼還不放手?你今天是沒見到那些藩王,明裡暗裡,咄咄逼人,就差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逼朕承諾不削藩了。”
“還有那個闕凌簡和闕弘毅,真當是朕是瞎子嗎?還聯手演戲給朕看。朕敢說,他們兩個一定勾結在一起了。”
闕九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先他並不會和淳于冉將這麼多,因為他知道淳于冉對這些不感興趣,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想找個人說說這些話,可能是他真的醉了吧。
“冉,朕困了,幫朕寬衣。”
145、闕九湛番外
闕九湛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頭要炸開了;身子像被凌遲過一樣;到處都在疼。
“皇上;您醒了?”是張敬的聲音;和往常不大一樣;帶著格外的小心謹慎,但剛醒來的闕九湛並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