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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勉強開口,方才孩子可能受到驚嚇,在他肚子裡動地很厲害,他探手下去,在肚子上輕輕安撫。
兩人靠地這麼近,對方的動作容季自然看得清楚明白,可就是因為他太清楚了,他眼中顯露驚嚇之色,他想起剛醒來時的匆匆一瞥,容槿的肚子大得出奇,就像,就像是一個有孕的婦人,兩人相貼處,一下一下傳來的震動,“你的肚子裡面是什麼,怎麼會動……”
容槿無力出聲,他揪緊肚子上的外袍,忍受體內一波波的劇痛,心裡默唸:“寶寶乖,寶寶乖,不要鬧爹爹了,爹爹很疼。”
夏衫單薄,地上泥水又髒又涼,時間長了,這樣的姿勢,上面的人難受,處於下方的人更難受,“喂,你好點了嗎?哪裡疼?”容季不自在地動動身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容槿的肩膀,那人眉頭立刻一皺,容季無奈嘆口氣,他可不認為容槿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嫌棄他,肯定身上難受地厲害吧。
後背溼透的衣衫粘在身上,又黏又涼,還有股子土腥味,這對一向喜潔的自己來說簡直是種不能忍受的折磨,容季對著陰沉的天空翻個白眼,他真想不到有一天會對一個人遷就至此,而這個人竟然是他最厭惡的容槿。
孩子得到安撫,暫時安靜下來,容槿撐著手臂,從容季身上移開。
容季翻身起來,順便拉了容槿一把,近距離看過去,容槿凸出來的肚子更加明顯。
林間有腳步聲響起,容季嚥下想問的話,對容槿比個手勢,示意隨他走。
這裡的桂花樹看似隨意栽植,但暗含陣法,容槿的食指在額角點了兩下,跟在他身後的氣息隨即隱去。兩人在一處假山前停住腳步,容季上前,在假山上摸索一番,假山從中間分開,顯出一條向下的密道,容季率先下去,點了火摺子,回身對容槿挑釁道:“敢不敢進來,不敢就算了。”
容槿微微笑笑,攏攏披風過來。
容季輕哼了一聲,“別太相信我。”他取下牆上的火把,在前面引路。
密道里有風,所以不是很悶,但除了容季手裡火把能照到的一點地方,周圍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臺階向上延伸,推開頂上的石板,出來是一處更小的院落,裡面只有一座三層的小樓。
容季領了容槿進門,徑直上了二樓,二樓有數個房間,容季推開第一間,房間裡床榻齊備,看起來像間臥房,容季在衣櫃裡翻出來兩件衣衫,將其中一件扔給容槿。
“不用了,沾了一點泥水,不妨事。”關鍵是容季的衣袍以他如今的身形根本沒法穿,不用浪費這功夫。
“隨你。”容季看看他的肚子,也不強求,自己換了身乾淨的,與原先那件款式顏色無不相同。
容槿腿痠,解了披風,自己找把椅子坐下。
“說吧,你今天過來想做什麼?”容季換完衣衫,在容槿對面落座,他還沒自戀到以為容槿無緣無故跑來探視他,敘敘手足情深。
容槿也不同他賣關子:“長公主去找過我。”
“清韻?”容季疑惑地挑了下眉毛,“她去找你做什麼?”忽然想到一事,那天晚上清韻在他耳邊叨唸著要離開京城,難道她因為此事求到容槿門上?
“我當時不在家,沒見到人,所以今天過來問問。不過我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特意來找我?你沒聽人說我瘋了嗎?我如今還能做什麼,無非比死人多喘一口氣罷了。”容季臉上的笑意涼薄,現在所有人都等著看他有什麼下場呢,這個人估計也是。
“我幫你離開京城。”
“你說什麼?”容季眉間冷意暴漲,容槿是來拿他尋開心嗎?他娘死後,他的爵位雖然還在,但朝廷就當個廢人一樣供養著,他現在和半囚禁的狀態沒什麼差別,明眼人都知道他失勢了,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想平安離開京城根本不可能,就算容槿現在恢復了身份,手中有勢力,可以將他偷偷送出去,但以後的日子呢,一輩子躲躲藏藏提心吊膽,像過街老鼠一樣,他寧願死在這裡算了,起碼落得個乾淨。
容槿神色平靜,不受他的影響,“我派人護送你和長公主去扎圖部族。”
這倒是和清韻不謀而合,“原因呢,因為我是你弟弟?”
容槿沒否認也沒承認,斂了眉,“西北開戰,你們到了那裡,想辦法讓扎圖部族出兵援助大寧,即使不能出兵,也要拖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扎圖部族位於三國交界處,民風彪悍,戰略位置也十分重要,但歷代的扎圖部族的族長都是牆頭草,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