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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庭抬手示意山前的一處三進的小院子。
“皇上今天醒過嗎?”南宮寧閣問,路上他們聽邵明庭講了一些近況。
“今天還沒有,上一次醒來還是前天的事情。”
南宮寧閣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點點頭,沒再做聲。
前院雲仲淳親自帶人守著,見他們過來,簡單打聲招呼,誰也沒有寒暄的心情。邵明庭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三人剛轉進月亮門,就聽到屋裡有爭執聲傳來。
“大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知道我根本坐不了那個位子,解藥我很快就能找到,退一萬步說,大哥但凡……不是還有寧止嗎?說什麼也輪不到我。”
另一個人的說話聲很虛弱,但他們已經離著房門很近了,所以也能勉強聽清楚,“寧止太小,無法擔此重任,小槿身子骨不好,我不放心讓他操持這些,我離開後,就讓小槿帶著孩子們回臨央,之後……如有人願意代替我照顧他們父子,你也……不許有任何阻攔……這是聖旨……我都寫在上面了……”話好像還沒說完,但下面的聲音沒了。
“宣太醫,宣太醫,瞎眼了,都杵在那裡做什麼?”南宮致遠疾言厲色吼了一聲,“大哥,這事不急,咱們改日再慢慢商議。”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哪裡像個王爺。”
“我只管統兵打仗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有大哥嗎,我擔心什麼。”南宮致遠不滿地反駁了一聲,聲音低沉黯啞。
南宮寧閣猶豫著要不要此時進去打擾,相隔不遠的房間衝出來兩個太醫,手裡拎著藥箱子,一路小跑過來,邵明庭留在門外,南宮寧閣和漁陽跟在後面進去了。
南宮靜深歪在床上,太醫圍上前診治。
南宮致遠抹了把臉,抬頭看到南宮寧閣,“大堂哥,你們到了。”手裡的的紙墨跡未乾,他揉了揉塞到袖筒裡。
“這不剛進門,皇上怎麼樣了?”南宮寧閣壓低聲音問道。
南宮致遠側身讓開,讓他可以走近床邊,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臉色,南宮寧閣心裡咯噔一聲,他雖不精通醫術,可皇上面色黯沉無光,呼吸微弱,只有嘴唇詭異的透出一絲紫色,怎麼看都是大事不妙。
太醫施了針,又強餵了兩丸丹藥,南宮靜深的氣息過來好一會終於暫時平穩下來,“你們先下去。”這話是對太醫說的。
“皇上。”南宮寧閣見他眼睛望向這邊,就到床前行了一禮。
”起來吧。”南宮靜深在和南宮寧閣說話,眼神卻是落向他的後方。
南宮寧閣大概知道他在找誰,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去,“皇上,這是容親王讓臣捎來的親筆信。”
“小槿的信啊。”南宮靜深失望的眼神中微微浮出一些喜色。福順在他腰後加個引枕,扶他半坐起來,展開信紙,放在他手裡,厚厚的一摞,粗粗一摸,怎麼也有個十幾二十張
。
南宮靜深一張張翻過去,看得異常仔細,周圍的人不敢出聲打擾,都屏聲靜氣地等著,信上寫的什麼,他們無從得知,但皇上唇角不時有笑意出現是真的,想必是容親王說了京城的好訊息,福順恭手立在南宮靜深身後,掀掀眼皮,只看到最後幾行:孩子們一直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說快了,最遲年前總會回來的,他們聽我這麼說,又吵著說,你從來沒陪他們過過年,我想了想,果然是,咱們一家還沒過一次團圓年呢。我聽陳梓秋說過,嘉陳關那裡的野核桃最好吃不過,你回來的時候記得捎一點給我們嚐嚐。
福順鼻子酸的難受,他低頭偷偷得揉了好幾把才止住。
南宮靜深看完信,不捨地摩挲著信紙,笑嘆了一聲,“小槿啊……”
“京城裡現在什麼情況?”南宮靜深將信紙珍而重之的摺好,收在枕頭底下。信上小槿沒提及任何政事,說的都是家長裡短的瑣碎小事,諸如寧止又長了一顆牙,現在可以吃肉了,寧止的下門牙掉了一顆,一說話就漏風,莫師傅誇景止的學問大有長進,他們父子去吃魚,有一家的糖醋黃魚格外鮮美,下次全家一起再去吃,今年家裡種的兩棵曇花都開了,字字不著痕跡,但字裡行間等他回去的意思他看懂了,如果可以,他又怎麼能捨得他們父子。
南宮寧閣知道他惦念那人,便格外挑選一些容槿做的事情仔細說,最後說到互市和月遺族的遷移,南宮靜深點點頭,“容親王的想法最妥當不過的,朕這裡沒問題,你們放手去做吧。煩勞公主走這一趟了。”最後這句是特意對漁陽說的。
“皇上多保重身體,安陽定當竭盡全力化解兩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