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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容槿。臨央春祭上他見到那個白衣少年就是蘇未央,你到底在掩飾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
這是容槿第二次踏進皇宮,同樣是為了宴會,上次是皇后的壽宴這次是北原太子的餞別宴。
蘇未央背光而立,枝葉間透過來的煙火的餘光灑在他的一身白衣上。
酒宴之後是盛大的煙火表演,本來說皇上會親自蒞臨為北原太子送行的,後來又傳下聖旨皇上因聖體欠安,交由皇子南宮經年和瑜王世子南宮靜深代為送行。
五彩繽紛的焰火在他們的頭頂上綻開,又湮滅消逝。
兩個人在焰火的角落裡相對而立。
“阿槿。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過了半晌,蘇未央才沙啞開口。
“總是發生的,只是或早或遲的問題。”容槿沒有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未央,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無可轉圜,也不容逃避。
“阿槿……”蘇未央說不上來為什麼,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他可能真的要失去眼前的這個人了。
四月裡他們在臨央分別的時候,他們還可以意興湍飛,親密無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甚至只要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可是現在,他感覺彼此之間相隔了什麼,他不知道,所以他在惶恐不安。
他今年一直在西陵遊歷,聽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大寧,還沒到南川,就聽到了容王和王妃去世的訊息,又日夜兼程的趕到京城。
“未央,雖然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總會過去的,我現在一切都好。”這些年兩人聚少離多。每次見面,都感覺這個少年又成熟不少,靖州蘇家世代武將起家,沒想到蘇家長子卻以文名動天下。可是很少人知道,這個少年的功夫也一等一的,不過貌似自己以前比他還好些,容槿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笑開了眉眼。
“你又在想什麼?”每次見到他笑成這樣,準沒好事,長期吃虧的經驗讓他心裡立即開始打鼓。
“想起去年冬天,你打不過我,你被我踹下水。”
“你是還敢說,害我病了四五天。”少年有些委屈不滿的瞪他兩眼,又低聲都嘀咕了兩句。“看你現在這樣我也放點心了。”
“你又偷偷的嘀咕什麼?是不是在罵我?”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想讓人欺負呢,容槿剛抬手。
蘇未央向左邊滑開一大步,捂住額頭道:“我沒說什麼。別動手。”每次阿槿生氣,首當其衝遭罪的就是他的額頭了。
容槿原本黑沉沉的眼瞳裡笑意加深再加深。
眼前的少年眉眼美好的恰如三月裡最和潤的景色,朗月般的氣質,一雙在夜色下顯得更加深遠的眸子,即使現在在他面前還殘存著幾分稚氣,但日漸俊朗的眉眼已經有了青年人的意氣風發,相信假以時日必定是大寧翻雲播雨的人物,所以未央,即使我們以後,永不能再相見,你也要在自己道路上走好。
南宮靜深站在北原太子身邊也沒有錯過這一幕。他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煙火中模糊難辨。
容季順著南宮靜深的視線望去,嘴角詭異的翹起。
在更遠的望月樓,南宮秋湖靜靜的望著這一幕,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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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王爺,你在這裡做什麼?”一道略帶驚奇的聲音在背後想起。
“慕亞殿下。”容槿轉過身來就看到慕亞皺了眉頭,打量的目光落在未央身上,帶著一股探究的意味。
容槿剛給他們互相作了介紹,就被慕亞以急事為由,不由分說的拉走了。
“慕亞,你拉著我到哪裡去?”一路被拉到遠離人群的地方,慕亞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罕見的一臉凝重,抿抿唇,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容槿,我當你真的朋友,所以勸告你幾句,在這個京城裡,誰都知道,質子的生活並不好過,但至於怎麼不好過,恐怕不置身其中,沒人都不知道,背地裡使絆子,暗地裡的陰損手段不說,就像我五哥,我對他沒什麼印象了,他的母妃分位低,很小的時候就被作為第一個送到到大寧的質子,落到被人剁了手腳,折磨致死,我父王也沒見怎麼在乎,反而是把我和哥哥送了過來,我們的母妃為此撞死在大殿上,也沒能阻擋住父皇的旨意,我們現在住的地方說好聽點是質子府,說白了還不就是個皮肉場所,但凡有點權勢地位的人進門,我們都要伺候。”慕亞落到遠處的目光收回來,言辭決絕道:“所以你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