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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剛攏好,來人已經轉到屏風後面。
莫南槿手腳忙亂的攏著內衫,顯然是剛沐浴完,擦乾都來不及。
蘇未央衣衫潮溼。
來人垂下眼眸。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才開口道:“你們在做什麼?”
56、太皇太后
“臣,蘇未央參見皇上。”蘇未央上前一步,行禮道。
“免了。”話雖然對著蘇未央說的,可是眼睛自始至終沒從容槿的身上移開過,暗沉的眸光中有火苗隱現,該死的容槿,到底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嗎剛沐浴完,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水潤的薄紅,身上內衫半溼,欲遮還透,可見剛才是多麼匆忙的穿上的,那就是說他來之前,容槿是在洗澡,而蘇未央也在這個房間,兩個人竟然沒有一點避諱嗎?想到這點,南宮靜深的臉頓時有點青了。
這邊容槿顧著低頭忙碌著手中內衫的搭繩,雖然失去了武功,耳力自然也不若往時的靈敏,但是南宮靜深進門的時候,他還是聽出來了,畢竟那時候兩人同住在秋賞居,南宮靜深每晚回來,他大多數時候還沒睡著,聽著那個熟悉的腳步聲在空落落的院子裡由遠而近,直到推門而入,他才能靜下心來,安然入睡。
現在想起來似乎還是昨日的事情,即將入夢的昏沉間唇上有他盛京夜裡歸來的冷冽的風雪之氣。
蘇未央見容槿只顧低頭不語,悄悄的拉了一把容槿的衣袖。
南宮靜深自然沒錯過兩個人之間小動作,目光越發的暗沉。
容槿勉強的彎彎唇角,示意蘇未央沒事。
“草民……”容槿下跪到半空的身子被南宮靜深狠狠的拉了過去,扣在腰間的手越收越緊。
“放開……”容槿皺皺眉,只覺得腰間被他抓的生疼。
“你非要這麼氣我嗎?”南宮靜深鬆鬆手臂,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沒有人前的冷冽剛硬,語氣裡不自覺就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容槿抬頭望進這雙異常漂亮的鳳眸中,明明是冷冽如冰,卻總在深處燃著如火的熾烈。當這樣的一雙眼睛裡只有你,有幾個人忍心可以忍心去拒絕?
可是南宮靜深,現在的你是一國的君主,如果真的與你在一起,他容槿又將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呢?重蹈父親們的老路嗎?因為相愛而相離,一世痛苦不得解脫,況且我們之間還有你頗為忌憚的血緣,當有一天你得知你盡全力想得到的這個人竟然是你血緣親近的弟弟的時候,南宮靜深,你是否還有今日的執著,那個時候的容槿又如何自處呢?也許他的愛太自私了,摻雜了太多的現實的考量,可他不是小孩子,已經過了相信童話故事的年紀,不能簡單的相信相愛就可以相守一生。
蘇未央看著兩人充斥在兩人之間的難言的曖昧不清,暗下咬咬牙,阿槿,就算我再怎麼捨不得,可是如果看到你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痛苦,如果你可以此生與相愛之人相守,安樂一生,我會退回去,退到弟弟的位置上,起碼可以一生伴你左右,可是……
“皇上,您大婚在即,定然諸事繁忙,容槿的事情就交給微臣來辦就好了。”蘇未央不疾不徐的說出這句話。
南宮靜深冷冷的看向他。
蘇未央仿若不沒感覺到身上針刺般的冰冷視線,繼續道:“微臣與他相識一場,定會竭盡全力的,皇上可以放心。”說完還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皇上,既然公務繁忙,請恕容槿不能遠送,皇上,您請吧。”容槿退出他的懷抱。
南宮靜深握著他的肩膀又拉回來,扳住他的頭,靜靜的望著他,輕聲問道:“你不相信我?”
容槿的眼睫顫了兩下,掀掀眼皮輕笑一聲,毫不猶豫出口道:“從不曾相信。”
所以,南宮靜深,放開你的手吧。
*
“漁陽,今天感覺好點了嗎?”已經在昭陽的田府三日了,再也沒見過南宮靜深,他說完那句話以後,南宮靜深只是抿著唇看了他半響,一言不發就離開了。
雖然說南宮靜深在他的面前,總是想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與他相處,可是他畢竟是皇上,有他自己的尊嚴,所以那些話傷到他了吧?可是為什麼還要出口呢,南宮靜深要大婚的訊息你並不是剛剛聽說啊,容槿你到底想證明什麼?
“你在想什麼?”漁陽的傷已經大有起色,現在遵循御醫的囑咐還是不敢讓她下床走動,但在床上略微起身還是可以的。
“沒什麼,今天胸口還疼嗎?”莫南槿見她搖搖頭,頓時笑開了,說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