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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過了一輩子了,似乎他就是一直待在這裡的,每日提審,用刑,再拖回牢裡,都這麼久了,刑部的人一點要放棄的意思也沒有,可容槿從一次次加重的用刑中可以感覺到,他們似乎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南宮靜深應該在北疆進展的很順利吧,否則這些人也不用這麼著急讓他鬆口了。
南宮靜深,我本來也想等您回來的,只是近日來,精神愈發的不好了,有時候恍惚的厲害,就看不清楚東西,每日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我只怕堅持不到你回來的那日了。
“嘔……”容槿捂著嘴趴在一邊一陣乾嘔,胃裡空空的,也只嘔出一些水。這幾天不知道吃了什麼,吃壞了腸胃,特別是到了早上,噁心的厲害,本來已經疲累的身子現在更是覺得抬手都是一件沉重的事情,難道真的大限將至了。
“容槿,刑部問話。”
容槿知道每日的例行審問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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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季難得失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圓瞪盯著這個被兩個衙役拖上來的人。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也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裸露在外肌膚幾乎沒有一片完好的,觸目所及,皮肉猙獰,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臉上還算完好,只是蒼白消瘦的厲害,不見一絲血色,隱隱透著死人才有的灰白。
這哪裡還是那個他即使嫉恨交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風采絕然的容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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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查到那些江湖人的來歷了,他們是來自西陵的一個邪教,這個邪教的人武功不高,但是卻擅長一門功夫,現在還不知都名字,但卻可以分筋錯骨,斷人經脈。”
“什麼?”南宮秋湖想到什麼,臉色一凜。“那些江湖人現在哪裡?”
“已經跟隨楊文去了天牢。”玄一回道。
吳果安靜立在一旁,但見皇上臉色頃刻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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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四肢分開,被分別縛在兩旁的立柱上。
“容槿,這是給你最後的機會,說你是怎麼圖謀殺害北原太子的?”楊文四十開外的年紀,瘦長臉,此刻捋著自己的鬍子,起身踱到容槿跟前。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殺他。”容槿抬起頭冷冷看了一眼道,這次刑部尚書親自出馬了,是斷定了他這次一定會妥協嗎?。
“容槿,你也不要嘴硬,一個多月了,我的耐心也被你耗盡了,你若再不招,可不會像往日一樣輕易的放你回去。”
“招什麼?說我和南宮靜深合夥殺了北原太子,還是我受南宮靜深的指使殺了他?”容槿雖然問的是楊文,眼睛卻盯的是容季。他直覺容季應該是被隱瞞了一部分真相的,他看南宮靜深的眼神騙不過他,容季想讓他死,他相信,但是他也相信,他應該不會這麼去害南宮靜深的。
果然容季聞言冷哼一聲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容郡王,你別在這聽他挑撥離間。”楊文趕緊賠笑解釋道,轉頭對容槿一臉怒色:“看來今天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招的,你們兩個過來,讓他嚐嚐分筋斷脈的滋味,否則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容季,事情的真相如何,你一查便知。”南宮靜深,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幫你了。
聞言,容季眼中隱約閃過一絲不忍,但終究沒有出聲阻止。
容槿從方才進門就注意到這兩個長相和服飾都不像大寧人的兩個瘦小個子。最明顯的是他們的指甲,長約兩寸,彎曲如鉤。
只見兩人一左一右的在容槿身邊站定。
楊文一個眼色過來。兩人會意的點點頭,對看一眼,伸手默契的曲起指甲在容槿的兩個手腕處劃開一道看似清淺的傷口,血都沒滲出一滴。容槿臉色煞白,只覺得全身血脈被生生扯斷,血液倒流,刀刮一般的疼痛從骨髓裡一波強似一波,似乎要衝斷全身的經脈噴薄而出,雙手用不上力氣,渾身痙攣抽搐。嘴唇已經咬爛,斗大的血珠沿著唇角滑下來。
“招還是不招?”楊文疾言厲色道。
容槿懶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繼續。”
兩人揮著指甲划向容槿的腳踝。
南宮秋湖剛走到天牢門口,就聽到一聲慘叫,似乎是將死之人最後的疼痛。南宮秋湖覺得就像一鞭子抽在自己心頭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自覺的摸向他的心口處。
“皇上,怎麼了?”吳果也聽到了那聲慘叫,看著皇上臉色不好,以為舊疾又犯了。
南宮秋湖沒有理會吳果,腳上不自覺的用了功夫,隨侍的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