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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就不好,現在秋收了,又是個陰天。
雖然雨停了,天色也不是很好,雲層很重,太陽也只是露了臉就不見了,本來不想這個天氣去收玉米的,可是莫南槿在這裡住了五年了,每年的秋季都有那麼些日子陰雨連綿,十幾天都不開晴,再等下去,實在不知道接下來會天氣怎樣。
早飯前,明庭去了玉米地一趟,回來說地裡挺潮溼的,但好在玉米杆沒被衝到,臨時也沒法僱短工,莫南槿想著一家人先去收著,趕明兒再去尋些幫工。
四個人拉了兩輛平板車,其中一輛是今早上現去和景止奶孃那一家人借的,現在正是秋收季節,其他人家的都用著,必然是不能借到的,夏奶奶因著與那個二媳婦實在不和,索性和大媳婦並四個孫女從昭陽回來南山鎮住著,那僅有的一點薄田早就賣了,現在就主要靠著每個月兒子拿來的錢補貼家用,王氏這個人做衣服的手藝是不錯的,也幫著人做些衣服鞋襪的收些工錢,夏奶奶手裡的那點東西向來是不好借的,今天小莫去的時候,莫南槿還特意讓小莫拎了只鴨子一起過去。
莫南槿本來想著不讓南宮靜深過來的,他昨晚淋雨發燒,雖然今天燒是退了。但是眼下明顯有青色,整個人的精神似乎差了點。再說這些農活他也沒做過,不同於上次去摘海棠,這玉米地裡不透風,又是剛下過雨,肯定是又悶又潮,即使身體再好,也不是這樣來的。
不過他執意要過來,莫南槿也拿他沒辦法,只是想著待會要留個心眼,看著他點,一發現不對頭,趕緊讓他回家歇著。
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家男女老幼齊上陣,一輛輛空車過去,又滿載而歸的回來。路邊上已經有人已經把收下來的玉米堆在樹底下,家裡的老人和半大的孩子,都拿著小板凳坐在樹下剝玉米,路上到處是翻飛的白色的玉米皮。
像他們家一次有四個大男人的倒是不多。
四個人到了地裡,玉米杆子還是綠色的,但是玉米皮已經白了,四個人從頭到腳的舊衣服,布巾抱住頭和脖子,玉米地裡有很多粉塵,沾到身上,很癢。
南宮靜深一路跟在莫南槿身邊,這些活他一次也沒做過,只得跟在莫南槿身後慢慢的學起,再說他想親自試試,小槿這些年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
莫南槿看雖然沒問多少話,但見他學的很快,也仔細。莫南槿見他做的有模有樣,也沒見絲毫不是,才稍微放了心。
他收左邊的一壟,南宮靜深是右邊的。剛開始是莫南槿把南宮靜深拉下一截,越到後來竟然反過來了。
因為地裡很溼,車子實在是進不來,只好一袋子一袋子的揹出去,裝車,莫南槿和小莫負責掰著並裝袋子,南宮靜深和明庭就揹出去。
當時玉米種的時候就沒種多少,四個人一個上去來回了五趟,楞是讓他們收了一小半回來。
他們家就卸在門口的梧桐樹下面。第五趟回家幾該吃午飯了,把車上的玉米卸在地上,旁邊已經好些死漁陽和明月已經剝好的,擰成辮子狀,只等著在後院埋幾根木樁,到時候一圈的圍上去曬著就好。冬天農閒的時候再搓粒子,賣給糧店,自家留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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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後院簡單的洗漱一下
漁陽和明月的飯菜已經上桌子,這個時候家裡人都忙,飯菜也弄得簡單,就是幾個素菜小炒至於肉菜則是隻有一盤子小炒肉和辣子雞。
莫南槿見南宮靜深吃的不多,神色有異,夾了一筷子肉給他,小聲說道:“怎麼,不舒服嗎?”
南宮似乎聞言才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燥熱,沒胃口。”
莫南槿有些擔心道:“要不,吃了午飯,你陪著兩個小傢伙去睡一覺,地裡的這點活也不急,我讓明庭今天下午就去請短工了。”
南宮靜深左手垂下來,握住莫南槿的右手,十指交纏,抿嘴笑道:“你把我當小孩子呢,這點事情算什麼?你我都是到過邊疆的人,那裡的艱苦都熬過來了,我怎麼會還挺不住這個嗎?我看倒是你,昨晚睡得晚,下午就不要去了。”儘管和那些不能比,可是還是會心疼,因為看到小槿會不著痕跡的敲敲膝蓋和肩膀,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當年犯下的錯誤。
“爹爹,我要吃那個雞肉。”行止指著桌子中間的火紅的辣子雞說道。
“不行,嘴巴會疼,爹爹夾這個肉絲給你吃。”這個時節本來就愛上火,怎麼還敢讓他吃辣椒。
“哦。”不情不願的答應一聲,骨碌碌的大眼睛卻轉向南宮靜深,期望這靜叔叔幫他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