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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節的酸脹也讓他也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有時候早上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人也越發的清瘦下來。
不是沒看到小莫和明庭眼中的隱憂,明月和漁陽也變著法子,換著花樣的做了不同的吃食。小孩子敏感,景止和行止似乎覺察到些什麼,變得很乖。有時候晚上醒過來,見莫南槿還在給他們打扇子,就乖乖的再躺下去,軟軟糯糯地喚道:“爹爹,睡吧。我們不熱了。”
鎮上的人都在談論著這天氣的異常,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回憶起六十多年前也出現過一次這樣的天氣,連續一個多月的悶熱潮溼接著是十幾天的暴雨不斷,流經整個雲州的雲水暴漲,沖毀兩岸的堤壩,河水一瀉千里,農田被淹,大批民眾流離失所,南山鎮因遠離雲水,沒有造成太大的災難,但暴雨侵襲,加上雲水的支流十里雪河水也氾濫,那一年也是糧食大減,餓死了不少人。
整個南山鎮都籠罩在一種緊張不安的氣氛中。隱隱約約中有些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渾黃的天空,風中都帶了一股土腥氣,莫南槿想:“風雨大概也快了……”
18、暴風驟雨
在這躁動悶熱中迎來了七月,七月初三是雲家老太太的六十九的壽辰,俗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在這個年代能夠活到這個年紀,四世同堂,生活安康,是一種很大的福氣,這裡講究的是“慶九不慶十”,九意味著長長久久,十與死諧音,代表著終結。所以這雲家老太太的六十九歲是當做七十歲的整壽來做,絕對算是大壽了,雲家辦得非常盛大,莫家提前三天就收到了請柬。
雲家在雲州經營多年,算得上是一方的大族,與天子近臣京城的雲家也有很不錯的關係。進入七月以來,南山鎮的街面上就一直是熱熱鬧鬧的,外來的賀壽馬車絡繹不絕,雲家的宗族子孫盡數都回來了,和雲家有生意來往的,關係深厚的,那自不必說,是一定要來的,就是那些關係遠的也要趁機來攀攀交情的,據說雲州太守都要親自上門拜訪,太守都來了,雲州下屬的各級官員不管是為了巴結上司還是雲家,那都是要來撐場子的,一時之間,小小的南山鎮倒成了整個雲州關注的焦點了。
小鎮的平靜突然在這幾天被打破了,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百姓爭相出來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或羨慕或妒忌地聚在一起談論著這家老太太這天大的福氣,日子富貴,子孫爭氣又這麼孝順。
這樣一來,倒把鎮上因為這燥熱天氣引起的各種不安和猜測硬是壓下去不少,現在的人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雲家盛大的壽宴上。
前來賀壽的人太多,收到請柬的,有名望的,雲家自然是有安排的,但那些不請自來的就只好自己解決住宿問題了。於是鎮上的人又開始忙碌到自家借宿的外鄉人。以前說過這鎮上是沒有客棧的。這悶熱的天氣,很多人家都是晚上搬張藤床到院子裡睡,雖然並不比屋子裡涼爽多少,但總感覺還透氣些。現在有人出錢租自家的房屋住,反正自己不住,又有錢賺,何樂而不為,於是除了家裡面確實是不方便的,近半數人家都有把房子出租了,特別是距離雲家近些的,更是火熱搶手,租價一漲再漲,樂壞了那些主人家。
莫家的宅子放在南山鎮還算是不錯的,自然也有人頻繁上門想要租房。最多的那一天竟然接到五撥人。連小莫都忍不住說:這也太離譜了吧。最後乾脆在自家門前貼了張紅紙:此戶無房出租。才讓租房的事情告一段落。由此也可見這次雲家壽宴的盛大。小莫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明庭突然接了一句:由此也可見這個鎮子有多小。
是啊,真小,小到一場壽宴就塞滿了,可就是這麼
小的地方也要藏不住人了。
莫家的賀禮自然是不能與那些外來的富貴人家相比。好在誠意是到了,漁陽前些天的時候已經把一件親手繡的壽袍專程送過去了,玫瑰紅的緞子繡了仙鶴,松樹,牡丹花等吉祥富貴的圖案,既喜慶又不失大氣,漁陽回來說老太太見了一個勁拉著她的手誇她手巧,喜歡的不得了,壽宴當日就準備穿這件壽袍接受眾人的祝壽。
莫南槿另外又準備了一件壽禮準備壽宴當天送過去。前些年莫南槿在自己院子裡弄嫁接的時候,閒來無事,在一棵小梨樹上嫁接了桃樹,蘋果樹,杏樹和梨樹,栽在一個大花缸裡面,每年開花的時候都會四種花次第盛開,莫家人很驚奇,把這當西洋景來看,去年的時候開始結果了,竟然同時結四種果子,果子不多,味道倒也在其次,能看到四種果子同時出現在一棵樹上就已經很神奇了。
今年比去年果子還要好些,有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