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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這個僅有的微笑也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他身邊那個年齡相仿的白衣少年。
不過沒關係,終究會是他的人。
當時顧十三就站在他身邊,心驚地發現,從來都是冷情冷性的少年主子,眼中迸射出的是極深的佔有和掠奪。
“容槿,你不要怪我,”南宮靜深飲盡最後一杯高粱酒,轉身就走。顧十三趕忙丟了酒錢在桌上,緊隨其後。
店主夫婦縮在灶臺旁邊,嚇得瑟瑟發抖,這兩人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越往內城行來,燈光越亮,雖然已是深夜,家家戶戶門前掛的紅燈籠徹夜不息。
臨近瑜王府。
“主子,你看家裡……”顧十三止住腳步。
南宮靜深也看到了,瑜王府深夜裡,燈火通明。
41、親密接觸
南宮靜深進門的時候,聽說容季已經在廳堂裡等了不短的時間,南宮靜深暗下微皺了眉頭,想不出最近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需要深夜來商議的。今晚實在沒什麼心情去應付其他。剛才管家陳叔在路上告訴他,容季是和宣旨的王公公一起來的,王公公早已經回宮復旨了,容季卻留了下來。
南宮致遠是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與故去的瑜王爺無論是性情還是相貌都有七八分的相似,在這裡陪著容季已經有兩個多時辰,茶水也喝了七八盞,這時候勉強在黃梨花木靠背椅上坐直了身子,側過身偷偷的打了幾個呵欠,這個小表弟他也不是不喜歡,小時候的容季玉雪可愛,性子也還算調皮機靈,南宮到了他們這一輩比較親近的也就那七八個孩子,儘管容季不是年紀最小的,但是確實是最得寵的。連年紀最小說媛媛都知道要凡是要讓著他的,他也記得大概就五六歲的時候吧,他和容季為了搶一個泥塑福娃娃,把容季惹哭了,向來疼的父王毫不猶豫就照他屁股來了兩巴掌,至今記憶猶新。近些年都長大了,可這容季的性子反而像這江南的梅雨季節,陰雨連綿,晴少陰多了,雖然不應該背地裡非議長輩的不是,可還是想說,容季的變化,少不了溪嵐姑姑的推波助瀾的。
“阿季,我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我打發個人姑姑那裡回一聲。”真困啊,南宮致遠摸摸眼角的淚水,掩口又打個呵欠,他可是每天天不亮就要到京畿防衛營晨起練兵的。
“我再等會兒。”容季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簡短回答,又端起手邊的不知道第幾盞茶喝了一口。這麼晚了,靜表哥到底去什麼地方了。皇帝舅舅明明說他傍晚時分就離宮了。
又一次的溝通失敗,南宮致遠識趣的摸摸鼻子閉嘴,偌大的廳堂又陷入略帶幾分尷尬的平靜。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圍牆外傳來三聲更夫擊打梆子的聲音,竟然已經三更天了。
容季,沒有你這麼訪客的吧?
大哥,你到底去哪裡了?這個小祖宗也就你能管得了。
南宮致遠單手支腮,看似閉目思考,但在伴他多年的小廝雨慶看來,他的主子八成已經開始進入夢鄉了。
南宮靜深方才去了秋賞居,聽門口的侍衛稟報說,容槿已經睡下了。隨身侍奉的侍女也說今晚也未見異樣,芙蓉醉雞吃了幾塊,清炒菇片,熗八珍菜,筍子滑蝦片還有一盤麻油小白菜動得比較多,碧玉粳米還添了一次飯,南宮靜深知道他晚飯喜歡清淡些的口味,特意囑咐了府裡的廚子。
南宮靜深在門口站了一會,清淺的呼吸聲即使隔著一扇門也隱約可聞。
他擺手讓還在一旁等著問話的侍女退下,隨即放輕腳步,推門而入。
顧十三有些無語的望望天空,剛過了十五,月亮還有大半個,又望望自己的主子,年輕俊美的大寧王爺,可是怎麼就感覺這麼像……,算了,還是認命的守門吧。
“容槿?”父王崇尚簡潔,所以這個園子的一切以簡單幹淨為主,不若王府的其他院落有太多富貴繁麗的裝飾,當時只覺容槿會喜歡,就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把這個園子留給他住。現在看來是正確的,這幾日相處下來,容槿雖然沒說,但在字裡行間的還是可以聽出,他對這院落還算是喜歡的。
“容槿?”南宮靜深撩起垂地的碧青色床帳進去,在床邊坐下。床帳是徽州的雨過天青紗,輕薄軟透,是以床上並不是全然的暗沉,月光透進來,彌散開,像一個不敢輕易碰觸的夢。
“容槿?”南宮靜深又低喚了一聲,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感情,手摸上了散落在枕頭上的長髮。
容槿似乎在夢裡被打擾了,眼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