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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轉而強自鎮定下來,輕車熟路的從隨身的荷包掏出兩粒冰粒似的藥丸,看著皇上毫不在意的服下,蒼白緊繃的臉色得到緩解,得到示意躬身退下,皇上這兩年發作的少了,特別是近半年來幾乎都沒有發作過,他本以為這是好轉的跡象了,可這次怎麼反而看起來更嚴重了呢,要不是他惦念著徐御醫的囑咐,皇上這病發作時斷不能少了這清心丸,常年戴在身上,吳果心下一涼,這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皇上,十七年已經過去了,您還是無法放下嗎?
容王爺,您只是一味的怪罪皇上放棄了小殿下,可是怎麼不去想想皇上的難處?小殿下是皇上以天子之尊承歡您身下,親身孕育的孩子,如果不是深愛,他何須做到如此的地步?而您卻連小殿下最後的葬身之地都不肯告之。
也是在那一年,皇上在失去容王爺和小殿下後,強自挺著處置了那場變革的後續,下了那道“滿門抄斬,婦幼不留”的聖旨。變革告一段落後,皇上不顧眾人勸阻,單身匹馬出宮,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了,他清楚皇上是去了臨央,他不清楚的是在臨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回宮就開始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年餘,甚至幾次御醫都已經暗示:回天乏術,準備後事。要不是瑜王爺的堅持,那時候皇上說不定真的挺不過來了,遺旨都已經立好了,傳位瑜王爺,最後雖然挺了過來,可是卻傷了心肺,落下了無法痊癒的病根。
他無意間聽到了徐御醫低喃過幾句話,別的他也不明白,只記得一句:悲傷肺。
“皇上,您沒事吧?”吳果立在一旁剛要開口阻止,皇上一向不準人近身,就見小容王爺已經俯下身,不輕不重的在還在咳嗽的皇上背上拍著。
容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僵,接著低低的咳聲又從雪白的錦帕間洩出來。
“你到那邊坐下吧。”南宮秋湖指著身邊的小腳凳,咳嗽後的聲音有些嘶啞。
“您喝口水潤潤嗓子吧。”不是沒看到他眼中的戒備,容槿把矮几上茶水遞給他,看他喝了幾口,又順手接了下來,吳果靜立在一旁看著兩人似乎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的默契。
“您以後可以多用點杏仁茶。那個對咳嗽好。”
南宮秋湖眉梢微挑,頗覺有趣的近處這打量眉眼清潤的少年:“你不恨朕嗎?”
“就算要恨,那個人也不應該是我。”這是父王和他之間的糾葛,對於這個給予他生命的人,他不應該也無法言恨。
“這話倒是有趣地緊,朕怎麼聽不明白?”南宮秋湖唇角繃緊,容槿不要告訴他,容熙已經把過往的一切悉數告訴他兒子了。
“我沒什麼要恨的。”
“抄了容家,公主退婚,毀你容家百年清譽,你都不恨?”
“沒什麼可恨的。”容槿依舊是這句話。
南宮秋湖怒極反笑,這萬事不上心的性子倒真是十足像極了容熙。
如果他的孩子還在,應該也會這麼大了,應該會像他也像容熙,是不是也會有這溫雅冷淡的性子?可是他卻連自己的孩子葬在哪裡都不知道。
“朕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七月生人吧?”
“勞煩皇上惦記了,微臣是七月初八生人。”容槿沉下眼瞼,掩去了眼中的情緒。
“七月初八?真是個好日子,真是個好日子……”南宮秋湖以手遮眼,笑聲中的淒涼讓容槿心下一緊,還不等他說什麼,南宮秋湖狠狠的一巴掌摑了過來。
容槿毫不躲閃的硬受了這一巴掌,右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巨大的衝擊下,咬到了唇,腥甜的微熱滑出。
突如其來的清脆的巴掌聲,也讓低頭侍立在一旁的吳果也吃驚的抬頭:皇上……事到如今,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的孩子是九月初八生人,這個容槿卻是同年的七月初八,當年他知道的時候就該死心的不是,當年容熙一邊說此生只愛他一人,一邊卻在南紹與另一個女子輕憐蜜愛,孕育子嗣,每次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殺了這些人。
容熙,你口口聲聲指責我,犧牲自己的孩子坐穩皇位,那麼你如果那麼愛我們的寶寶,這個孩子又是怎麼來的?
“現在你還說會說不恨朕?”南宮秋湖輕笑一聲,保養極好的手竟然隱隱帶著玉石的色澤,挑起容槿的下巴,拇指壓上唇下的血跡。
“沒什麼可恨的。”容槿不習慣這樣的姿勢,上半身向後撤撤身子,又被扣住。
南宮秋湖指尖壓緊了唇角的傷口,本來已經停止的血又流了出來,觸手的溫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