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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答得雲淡風輕,眾人聽得可是暴風驟雨,心下為這容王世子捏把冷汗,但是也有不少人佩服這人的勇氣,臨央容氏即使沒落,又豈是那般好折辱的,不少在座的老臣不約而同想起了多年前那個桀驁不群的身影,再看看現在他正在受辱的稚子,都不免有些唏噓,一時之間,偌大的富麗的鳳軒殿竟也帶上了幾分涼薄的冷意。
44、無可逆轉
從鳳軒殿出來,冬日夜深,北地的盛京,涼風刺骨,燈火通明的鳳軒殿,熱鬧似乎才剛剛拉開帷幕,新一輪的歌舞又開始上演,管絃絲竹,繞樑不絕。
南宮靜深落下幾步遠,前面的少年,烏髮墨瞳,紫衣長裾,獵獵生風,明明應該是貴氣清潤的少年,眉宇間卻隱隱流露出隔世的淡泊和滄桑,這樣的矛盾卻這樣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回想方才在大殿裡,因為容槿的回答,皇上當場摔了酒杯,佛袖而去,連清韻公主的一貫好用的撒嬌痴纏,也在皇上毫無實質的目光下敗下陣來,場面一時尷尬難言,南宮靜深卻清楚的看到這個少年的眸子:風過無痕,波瀾不興。
容槿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在你的眼底留下一個影子?
自皇上離開後,柳氏雖然勉強帶著幾分歡顏接受眾位大臣的恭祝,但是乍青乍白的臉色,微微抖動的手指以及為微不可察的掃向容槿的目光。
“不對。”南宮靜深有些心不在焉的和鄰桌的仁親王世子舉杯,“不對,皇后的目光似乎並不是針對這一次的容槿,雖說這次變相因為容槿的原因攪了她的壽宴,可是不至於會有那麼深的怨念?但是容槿這麼多年在臨央,怎麼會有機會得罪從未踏出過京城的皇后?”
“怎麼,擔心你的心肝寶貝了?”仁親王世子南宮寧閣看他一副魂遊世外的樣子,一邊的嘴角勾起,壞笑著歪過身子,手肘搗搗他,湊到他耳邊,戲謔說道,皇后的目光雖然並不明顯,但是有心人也並不難以發現,就算他今天瞎了沒看見,但以他對皇后睚眥必報個性的瞭解,今天的事情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南宮靜深懶懶的掃了他一眼,仁親王是南宮皇族世代的宗族長,家風一向以嚴謹公正著稱,偏生到了南宮寧閣這一代,出了這個一個潑皮無形,風流天下知的世子。
“別那麼叫他。”容槿不屬於任何人,他喜歡容槿,卻並不想把讓放在一個從屬的位置上,他只想與他比肩而立,攜手一生。
“我難道喊錯了,他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南宮寧閣戲謔著又湊近幾寸,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臉色一正:“不要告訴我你認真了,我也承認,這個容槿確實與眾不同,但是你該明白,就算宗族這邊,我可以給你幫忙,皇上那邊你也過不去這一關,你也別說,你不知道這些年皇上對你所作的一切,對容家所作的一切意味著著什麼?就算皇室肯讓你娶一個男人進門,但也絕無可能是容槿!”
南宮靜深臉色一凜,抬頭,不置可否的望了他一眼:“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眼角的餘光看見不久前皇后身邊的宮女悄無聲息的退下又出現,從衣袖裡摸了什麼東西出來,柳氏嫣紅的嘴角詭異翹翹。
南宮靜深直覺和容槿有關,剛要起身。
“別去,他不會當堂毒殺容槿。”南宮寧閣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在桌下,眼疾手快的扯住南宮靜深的衣袖了。
他當然知道皇后不會這麼蠢,在鳳軒殿明目張膽的毒殺容槿,就算不是她,她也難脫干係,但是要讓人比死更難受的方法可不只是一個。
他也知道皇上方才的拂袖而去,本身就是對他的一個警告,警告他的沉迷不前。同時也在告訴他,他準備動手了,讓容槿與柳家結仇,要借柳家之手除去容槿。
“放開,不要逼我和你決裂。”就算什麼都明白又怎麼樣,他怎麼能忍受容槿在他的面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南宮寧閣聞言,明顯一愣,就這樣看著南宮靜深快步走向容槿,奪下他即將入口的酒水,和皇后告罪後,拉著容槿毅然決然的出了鳳軒殿。
南宮靜深,你知道你今天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又可能會失去什麼嗎?
“靜深,皇后的壽宴結束了嗎?”個小太監提著燈籠在前引路,後面跟著一位身著緋色官服的文雅中年文士,正和他們一樣,向宮門走去。
“莫師傅。”一南宮深靜深向他行禮道。此人正是莫凌雲,官拜一品太傅,南宮靜深這一輩的皇室子弟有幾個都是拜在他的門下,莫凌雲出身清流世家的湖州莫家,少年時就文名動天下,與容熙,蘇遠平,南宮江誠等人私交甚篤,俱是一時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