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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個多月就六年了。”莫南槿知道這只是個由頭,時隔六年,慕亞可不會特意趕來和自己敘舊來的。也許今晚見到慕亞確實是個巧合,但是慕亞來昭陽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巧合。這個道理他懂,慕亞懂,南宮靜深和南宮寧閣也懂,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小容王爺倒是風采不減當年。”話雖然是對著莫南槿說的,但是深有意味的目光卻是掃向了就坐在莫南槿旁邊的南宮靜深。
南宮靜深帶著洞悉的冷淡抬頭看他眉間一眼,並沒有出聲,低頭給莫南槿倒酒,並不打算掩飾兩人之間的關係。對於慕亞他實在沒有太大的印象,當年他們兄弟兩個和南宮經年走的很近,與朝中有些官員也有染,他也瞭解個大概,算起來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了,可是身形樣貌竟然還和六年前一樣保持著少年的樣子,只是眉間三瓣蓮花實在是太假了,看慣了小槿肩上的九瓣蓮花,慕亞的一看就是假的。
在他們面前,慕亞也就無需作假了。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才弄上的,他從酒壺裡倒了些酒在自己手心,指尖在眉間研磨,袖子隨意擦了兩把,蓮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不明顯的紅印子。
“我就說慕亞皇子如果是月遺族的人,當年怎麼沒能生出個孩子呢?”南宮寧閣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出去打發守門的小丫鬟再去取兩壺酒,此時正好回來,對著慕亞親切有禮的一笑,可刺人的話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這麼說了出來。
莫南槿看著慕亞嘴角的笑容立刻僵掉,臉色黑了一大半,不得不承認,這個南宮寧閣說話果然夠毒,正中紅心,一點不偏靶。
他有點擔心漁陽的未來了。
而罪魁禍首說完話,一點罪惡感都沒有,施施然坐下來,做無辜狀,臉上就差刻上:不關我事,你們繼續。
其他兩人都當自己是沒嘴的葫蘆,那隻好莫南槿來開口,畢竟慕亞明顯是衝著他來的。而且對於來來回回的兜圈子,他實在沒那個耐心,於是直接開口問道:“慕亞殿下,今日想對我說什麼?”
慕亞看看南宮寧閣,又看看南宮靜深,對著莫南槿笑了笑,說道:“只是有些事情當年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和小容王爺說清楚,今日得見,定要彌補當年的遺憾,不過今天似乎不太合適,不如明天我在城裡的集味軒做東,請小容王爺單獨吃頓便飯,到時候我們好好敘敘舊。”
其實說白了不就是有話和你說,明天集味軒見面自己一個人來嗎,難為這些人說話拐彎抹角的。
料慕亞在這裡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莫南槿痛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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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琉璃閣,南宮靜深讓南宮寧閣自己先走了,他和莫南槿一道,南宮寧閣倒是沒什麼意見,揮揮手,上了馬車很快就離開了。
因為南宮靜深抱怨琉璃閣的飯菜太難吃了,兩人一路溜達過來,準備在夜市上找點吃的,可是現在夜已經深了,夜市上僅有的幾個攤子除了賣胭脂水粉,就是書畫扇面的,基本就是為了這一片的青樓煙花之地存在的。
“要不回客棧看看吧,後廚晚上應該會留點飯菜的。”莫南槿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南宮靜深答應著。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亮,晚風習習,吹起兩人的衣衫,不時的碰在一起,南宮靜深倒是不急了,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安靜的走走。
“大哥,這位大哥……”後面出來一迭聲的呼喊。
起初莫南槿並沒以為是叫他們,只是那個喊聲越來越近,最後直接跑到他們身邊來了。
“你是……”莫南槿確定不認識這個氣喘吁吁的少年。
“那個,你今晚不是在我們麵攤子上吃麵了嗎?點了四個茶葉蛋,我們忘了給上了。”少年拍拍胸口,氣喘勻了,把話利索的說完了。
不說莫南槿還真忘了,晚飯他們點了茶葉蛋確實沒上,他們三個吃完了,都沒發覺。
“我娘今晚在家新煮的茶葉蛋,你和我回家,我們給你包上吧。”他爹收了攤子算錢的時候才發現這事,剛說著呢,他娘就說好像看見那人剛才走過去了。
“算了吧,就一文錢。”總不能為這事,深更半夜的到人家裡拿四個茶葉蛋吧?
“我家就在攤子後面,我爹孃還在那裡呢。”
莫南槿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家還在收拾桌凳,只不過熄了燈籠,剛才走過就沒注意。
少年認死理,一定要還茶葉蛋,莫南槿對著南宮靜深無奈一笑,兩人跟在這少年身後過去了。
還沒走近,少年吆喝:“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