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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現在父皇下落不明,母后又重病纏身,她不明白阿季為什麼總是膽子這麼大呢?
“朕應該不需要你的勸諫。”南宮靜深不懂客氣。
“皇上,難道是想讓全天下人恥笑您痴迷男色嗎?而且還是個有婦之夫。”為了一個容槿什麼都可以不顧嗎?這還是他那個一向處事冷靜的表哥嗎?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依舊如此。
“你太放肆了,容季。”南宮靜深的語氣並不重,但是話裡的警告意味卻不言而喻,“你可知,你這是逼朕去殺你的父親和哥哥?”
“他們何嘗拿我當過兒子和弟弟?”他們父慈子孝,又將自己置於何地。
“既然這樣,那不妨讓朕來告訴你一件事,一個容家當年輕易認罪的秘密。”時至今日,有些事情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97、傳聞中人
“與臣有關?”容季問道,皇上的眼神是這麼告訴他的。
“不可能。”容季幾乎馬上又否定。容熙對他沒有父子之情,容槿對他也沒什麼兄弟之義,他有何德何能毀滅一個威震大寧的容王府?
南宮靜深淡淡看他一眼,南宮清韻輕聲道:”阿季,聽皇上把話說完。”
容季緩口氣,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
“阿季還記得北原的第一個質子嗎?皇五子……慕喬。”
聽到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容季禁不住心頭一跳,這個人他隱約還是記得一點的。
北原皇五子慕喬,出身低下,傳聞是北原皇帝出遊在外時與一民間女子所生,他本身也是個好色貪財,不學無術的,所以北原要選質子,他就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來到大寧後,更是結交了一幫不學無術的官宦子弟,整日裡走街遛馬,爛醉青樓,如果僅僅是這樣,誰也不會過多注意這麼一個廢材,可他偏偏有個惡習,酒後口無遮攔,不止一次在眾人面前,說什麼容季的相貌身段那才是第一等銷魂的,能與之春風一度,死也值了。
容季是什麼人,他肖似其母,樣貌穠麗,個性也同樣狠絕,平生最厭惡有人拿他相貌說事,何況是如此的汙言穢語,簡直犯了他的大忌,他尋了個由頭將人約出來,砍掉手腳,拔了舌頭,慕喬最後落得個血流而盡,棄屍荒野的下場。
可那事他做的極為隱秘,一向不為外人所知,皇上怎麼會知道?
南宮靜深看他神色,知他已經記起此事,也不想浪費時間解釋,繼續道:“後來北原藉此生事。”那時北原的國君是慕亞他們的父親惠帝,惠帝一生碌碌,唯一引以為豪大概就是子嗣眾多,他活到成年的皇子就有二十六個,皇女十二個,慕喬又是一顆早就廢棄的棋子,與後來的北原太子,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惠帝怎麼可能會在乎,當年皇伯父卻很好的利用了這次難得的機遇。
“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豈不知事後就有人上了摺子參你,皇伯父自然是疼你的,但也不能置朝廷於不顧,公開袒護你,這時有朝臣進諫,如果以容王交出兵權為代價,這事才有商量的餘地,也才能服眾……”
南宮靜深的話沒說完,容季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突如其來的真相固然讓他震驚,但神思還算清明,舅舅疼他是真的,可舅舅的為人他豈會不知,一貫強勢,金口玉牙,說一不二,如果真的想要保住什麼人,豈有朝臣插嘴的餘地。如果容熙不理會此事,他的處境到底如何,他不敢想下去。
南宮靜深看他發白的臉色,並不勸解,掀開茶碗,撥撥水面浮著的茶葉,他這個弟弟,自小一起長大,要說一點情分沒有是假的,可做了錯事,就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不敢相信,還是不想相信?”南宮靜深潤潤口,放下茶碗。
“皇上是想臣不要與容氏父子為難?”容季試圖找個皇上如此做的理由。
“阿季,話出口前,先在自己肚子裡思量思量。”容王那隻,咳,老狐狸,容季的這點小把戲根本不會放在眼裡,至於小槿,以他冷清的性子,壓根就不搭理,容季的為難在哪裡。
容季初時疑惑,待明白了,臉上就顯出剋制不住的羞憤之意。
南宮清韻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失去庇護,這些年她長大不少,起碼知道這種場合沒她插嘴的餘地。
其實容季很想說不相信,可是真的都不相信嗎?他在心裡也問自己,不管暗地裡達成的協議如何,可真要抄一個親王的家,面上的理由也是要足夠的,六年前的容王府,證據是他去書房放的,可過程卻是出人意料的順利,以容王府的戒備,現在想來不可能會鬆懈到那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