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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未央擔憂地點點頭。
容槿在前,柳元敏在後,兩人上了湖面上架設的廊橋,這裡地勢開闊,四下無人,倒不用擔心有人偷聽,柳元敏對此處也很滿意。
“不知道該稱呼您一聲小容王爺,還是皇子殿下?”
容槿負手回眸,冷淡一笑,“閣老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他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不需要在這裡重提。
柳元敏笑笑,並不在意容槿的態度,他語氣和藹,就像包容自己正鬧脾氣的孫子:“你是五弟的孫子,說起來,你該喊我一聲叔公的。”
容槿嗤笑一聲,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當初一心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現在竟敢光明正大上門來認親戚。而且還拿兩個小傢伙來威脅自己,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但牽扯上兩個孩子,他也可以做到剷草除根。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害你,你小時候那次,我是真的不知情,六年前,我下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你。”
容槿濃睫半垂,看看橋下冰封的湖面,靜待下文,說實話信與不信,對他來說根本沒區別,柳元敏算他什麼人,根本不足以讓他心裡不痛快。
柳元敏見他不為所動,就繼續道:“我們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明明是為了解救族人的,可卻犧牲太多,導致族人凋零,五弟那時候,族裡還有四五個月遺九蓮,可這些年陸陸續續都死於非命,現在我們所能知道的,也只剩下你們這一脈了,月遺九蓮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動手,即使我想動手,族裡的長老也不會同意。”
“你們族人?難道說你們都是月遺族人?”容槿捕捉到一點資訊,抬頭問道。
“不錯,我們做的事情也許你是不能理解的,千百年來,月遺族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只因男人能生子,就處處遭人歧視,女子不得為正妻,男子甚至終生不能婚娶,連個入了奴籍的人都不如。小容王爺想必也知道,月遺男子所出的孩子才能更多保有月遺一族的特性,迫使男子不能婚娶,實與滅族無異,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任憑事態發展下去。”柳元敏正色道。
容槿知道他說的話是事實,只是以前他並不關心這些。
“你們的方法就處心積慮,讓你們控制的族人登上皇位?你們以為奪取了那個位置,就可以讓整個月遺族的人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面前?可以堂堂正正地頒下律令,男子也可以結為夫妻?”
“開始的時候是那樣想的,可是後來越到後來,越發現,讓世人承認男子相戀難於登天。”人越往高處走,就越是明白皇帝也不是萬能的,他一個人的手,遮不住天下人的嘴,誰也不能罔顧天下人的意願,可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前進是死,後退是死,總要拼拼試試,也許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族人解脫的方法。
容槿活了兩世,事情看得更通透些,各國都有類似的律令,恐怕起初並不是針對月遺族人,畢竟他們男女皆可孕育子嗣,並不會消減人口數量,但各國的統治者恐怕更明白,男子相戀此風絕不可開,所以寧可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月遺族以換得天下秩序井然,如今的社會制度決定男子相戀永不會被接受。
“從很多年前,我們就著手在各國安插族人,秘密保持聯絡,相互扶持,不瞞你說,除了大寧,我們在西陵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容槿笑笑,“閣老今天與我和盤托出,是想換點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他懂,雖然這飯他根本不想吃。
“我是代表族內各位長老來和小容王爺做筆交易。”
六年前牽涉其中的那些人都跑來和他做交易,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東西可換,慕亞是如此,柳元敏也是如此,“閣老說來聽聽。”
“如果皇上能賜給月遺族一方淨土,讓我們可以避開塵世,隱居荒野,我們願意放棄一切離去。”
“你這些話應該去和皇上談,我無法代他做決定。”
“不急,小容王爺聽老夫說完,我們還有一個條件……”
“不可能。”柳元敏話沒說出來,已被容槿冷冷打斷,如果他所料不錯,他們的條件是兩個小傢伙,怪不得回京的一路上,那些刺客要動手搶孩子呢,原因,他今天終於知道了。
“月遺九蓮,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他不止是表面意義,更關係到族人的傳承。”
“與我有什麼關係?”對於月遺族人的處境,他也覺得可憐,可他沒胸襟豁達到用自己的孩子去拯救他們。
“如果我說,假若小容王爺不答應,我們就會拼死一搏,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