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人快馬加鞭去把少爺請回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仲叔花白的眉頭微皺,說道:“非得這個時候去嗎?昨天我帶著幾個採辦管事出門,正好遇到少爺府上的管家老張,說少爺被皇上派差事去了通州,最早今晚才能回來。”
“什麼?”東娘失控,高喊出聲,引來瑩塵居把守的一干人等的注意。皇上支開了少爺,是特意選擇今天過來的嗎?原本想著念著和少爺兄弟一場的情分上,能對公主手下留情,現在可怎麼辦?攛掇公主的那些柳家人最近也不見蹤影。
此時瑩塵居內,已經進入正題,南宮溪嵐聽罷,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嬌美端方,手裡的茶盞,碗蓋相擊聲卻愈演愈烈。
“大長公主?”南宮靜深嘴角的笑意是不再掩飾的厭惡和涼薄。
茶盞落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很清脆,南宮溪嵐放佛終於反應過來,略緩口氣,刻薄道:“你說的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什麼容槿是皇兄和容熙的兒子,怎麼可能,容槿根本就是個南紹賤民所出的私生子,他和玉萱萱搶了原來我和阿季的東西,所以活該他們母子,一個不得好死,一個一輩子當男人的玩物。”
南宮靜深似乎並無動怒,袍角微動,人已經站了起來,緩緩道:“朕今天來,不是想讓大長公主相信的,只是想在最後給大長公主個明白,還有,不用朕提醒,您也應該明白,阿季即使要做世子,也沒資格和容槿搶,容槿再不濟,好歹也是容王的親生兒子,您應該讓他和來朕搶的。”
南宮靜深的最後一句話很輕,落在南宮溪嵐的心頭上卻翻起滔天巨浪,她身體顫抖,竭力保持鎮定,說道:“是容熙說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活著的就更沒幾個了。
南宮靜深沉沉一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說道:“事到如今,朕怎麼知道並不是重點,朕這次來,是和大長公主上商量個事情的。”
“皇上請講。”即使知道又如何,她想看看南宮靜深此次來,到底是玩什麼花樣。
“不知道大長公主是否記得,昨天是父王的忌日,朕昨晚在太廟那裡坐了一晚上,想通了很多事情,無論如何,你們當年做錯事情的人,應該欠父王一個道歉吧?”
“什麼意思?”她不會單純到認為南宮靜深的道歉就是到南宮江誠陵前磕個頭燒柱香那麼簡單。
“朕的意思是,朕想讓您先下去和父王道歉,順便和父王說一聲,其他的人隨後就到。”南宮靜深的聲音自始至終,沒有起伏,即使是說著這些要人命的話。
“南宮靜深,你敢,皇兄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他答應過那人,在有生之年,都要照顧我的。”她就是知道南宮秋湖永遠不會對她下手,才會做事這麼毫無顧忌。
“皇伯父隨小槿回雲州過年了。”南宮靜深殘忍地斷了她最後一條後路,謀劃了這麼多年,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如果我死了,皇兄也不會放過你的。”南宮溪嵐真的怕了,腳步凌亂的推開門,侍衛立時出刀。
“讓福順進來。”南宮對門外下了命令,他一點不擔心大長公主會逃出去,紫竹苑裡裡外外都佈置了人手,確保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福順躬身從侍衛身後進門,手上託著三尺白綾,並一杯翡翠色的酒水。
“酒是散魂,當年小槿在大殿上服毒自殺的便是這個,頃刻奪人性命,不會痛苦的,您走後,朕會下旨,還是按皇家公主的規制下葬,您終其一生都會享有公主的尊榮。”南宮靜深揮揮衣袖,示意動手。
“大長公主,請。”福順恭敬地將酒杯呈上去。
“我不喝,南宮靜深,口口聲聲說為你父王報仇,別以為六年前容槿的那件案子……”
“送大長公主上路。”
“奴才得罪了,大長公主。”福順面色一整,面白無鬚的臉上再無小太監的卑微之色,手中白綾倏地抖開,在南宮溪嵐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襲上她纖白優美的頸項。
南宮靜深背過身去,雪沉木清幽的香味暗暗地遞進來。
“主子,容季回來了。”
南宮靜深微微一愣,隨即無奈笑開,對著一息尚存的大長公主道:“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朕本不想讓他知曉這一切的,他竟然提前回來了,也許這就是天意,也罷,讓他進來吧。”
大長公主掙扎著,目露哀求之色。
“你知道朕並不是個殘害手足之人,如果阿季肯乖乖聽話,如果您肯就此離去。”南宮靜深低頭俯視她。
南宮溪嵐放棄掙扎,福順手下驀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