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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王爺,該喝藥了。”翡翠年紀略長,已然梳了婦人的髮髻,但還喚著往時的稱呼,將端來的藥盅掀開,裡面黑漆漆的一碗藥湯還熱著。
“今天什麼日子?那邊好熱鬧。”容槿喝完藥,撣撣袍角站起來,這處地勢高,可以縱覽大半個皇宮,此時正見一箱箱賀禮正送往後宮這邊。
“小容王爺,是西陵的使臣,那些應該是送給太后和太皇太后的。”翡翠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說道。
“西陵的使臣到了嗎?也是,婚期是明年的二月,其實真的還挺快的。”兩個大國聯姻自然不可等閒視之,何況這次大婚的物件又是大寧的皇帝和西陵最受寵愛的公主,如無意外,她甚至可以是大寧未來的皇后。
“小容王爺,主子心裡有數的。”雖然這種事情輪不到她說嘴,但她是真心希望他們可以一家人團聚,再說現在也有了兩個小主子。
“西陵的公主,年紀也不小了吧?”容槿問道。
“豈止不小,西陵的那個安陽公主至今沒嫁人,是個二十多的老姑娘了,前些年西陵一直藉故拖延婚期,今年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提起來,說不得在算計些什麼呢?”琉璃還是一貫爽利的性子。
“就數你嘴巴快。”翡翠笑罵她一句。
“我說翡翠姐姐也忒小心了點,小容王爺也不是外人,再說我也沒說錯不是?”
“你再說下去,點心都涼了。”翡翠嗔怒地瞪她一眼。
“是了,我不敢了,小容王爺,珍珠剛做的百果糕和素菜水晶餃子還有藕粉圓子,您嚐嚐味道。”
“安陽公主?”如果他們知道真的安陽公主在哪裡,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場已經可預見的鬧劇了吧?
95、認祖歸宗
翡翠多放了一個銅腳爐在桌邊,見容槿還在沉思,心裡開始有些後悔提到這茬,旁人或許不知,但她們三個俱是皇上親自指派的貼身侍奉之人,怎能不知小容王爺現在是雙身子,最忌傷神。
容槿是在想安陽公主的事情不假,可完全不是翡翠擔心的那回事,漁陽會是安陽公主嗎?
關於漁陽的身份,容槿倒真沒有派人查實過,他一直覺得一家人過日子,性子相投,又可以彼此扶持,這就夠了,其他的無須太過在意,但日子久了,不經意的一些小細節是藏不住的,他能看出來,漁陽也能,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西陵的安陽公主他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她是西陵明帝和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她的同胞兄長更是後來的西陵順帝,不過順帝運氣實在不好,他初登基,便遇到西陵連年天災,各地饑民四起,國內戰火綿延,手握重兵的諸侯王更是趁亂起兵,直指京都,大概四年前,城破之日順帝於大殿自刎以謝天下,但也有一說是被救過來幽禁了,再具體點自己就不清楚了。
不過後來登基的元帝仍舊是西陵闕氏一族,所以也不算是改朝換代,大多數皇室的尊榮都保持了下來,這元帝還要稱安陽公主一聲姑姑。
漁陽受傷那次“臨終遺言”交待,她的墓碑要一定要面向西北,落字安陽,西陵的都城安平府就位於南陽的西北方向,明月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碧晶膏,四年前南宮寧閣出使西陵歸途中遇到的漁陽,也許這些不足以說明一切,但如果說都是巧合,這也未免太多了點。
也許南宮靜深知道的多點,畢竟當初允婚的可是他本人。
如果漁陽是真的安陽公主,那她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南宮靜深的身份,否則不會有段時間投向南宮靜深的目光那麼複雜。
翡翠伸手欲攙扶,容槿笑著擺擺手,還沒嬌貴到那種程度,兩個多月還遠不到顯懷的程度,他行動依舊自如,只是口味有所改變,身上容易乏而已。
“珍珠呢?”容槿問道,平時裡若無事,三人都是在自己身邊,很少離開。
“我來的時候,見爐子上還有一小鍋鹿肉煨著呢,珍珠說今天的鹿肉極新鮮,加上這幾日又天寒,正好拿來補補,她呀,總唸叨著說將小容王爺養得胖點才好。”琉璃掩嘴笑著回道。
說到此事,連素來穩重的翡翠也垂首抿抿嘴。
自打知南宮靜深知道他身懷有孕後便有點魔怔的跡象,日日回宮都抱著掂掂分量,口中還唸唸有詞道:“試試咱們寶寶今天胖了沒有。”言行舉止,毫不避諱,翡翠她們自然全都知曉,容槿知道她們是拿著這事在打趣自己,但也沒什麼可氣惱的。
正閒聊著,就聽兩個小傢伙回來了,後面還伴著隨行宮人的一疊聲的驚呼,琉璃趕忙上前,掀開防寒的千絲羅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