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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念心裡有鬼;承受不住雲思川的打量;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的碎碴子上;說道:“少爺;是雲念分神了,請少爺饒過這一次。”
雲思川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反應過來;立刻開口道:“雲念,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他治家雖嚴;但並不故意苛待下人;特別是雲念還是近身伺候的;只是一個茶碗而已,他能將人怎樣,雲念應該多少了解自己的脾氣,怎地突然做出這姿態。
碎碴子戳進肉裡,刺骨的疼,雲念卻並不避讓,就直挺挺地跪在上面,俯下|身去重重磕了兩個頭,這幾日,他日夜難安,實在是受不住良心的折磨,但他又很明白,如果事情真的抖了出來,別說二少爺不會放過他,就是大少爺,也斷斷饒不了他,到時候事情萬一無法收拾,他就是替罪羊的不二人選,所以他下定決心,死活不能鬆口。但剛才驚嚇之下,自己太過失態,怕是已經引起大少爺的懷疑,現在情急補救,希望能轉移一下大少爺的注意力。
“少爺,我做錯事,是該受處罰的。”
“不必這樣,快點起來。這才多大點事,大冷天的傷了腿還不值當的了。”雲思川將剛才升起的疑惑暫時放在一邊,親自去拉他。
旗哥兒和英齊也被雲念突如其來的這一跪嚇了一跳,不再繼續說荷包的事情。
雲青川一推門,就看到雲念跪在自己大哥腳下,心跳猛地失速,心說難道雲念承受不住壓力,將自己賣了?無論如何,他要確認一下,於是腳步未停地走了進來,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怎麼又罰又跪的?”
雲思川此刻正抓著雲唸的胳膊,很明顯就感覺到手下的人身子一僵,但他並沒動聲色,“摔碎個茶碗而已,雲念,你下去包一下傷口吧。下午先不用過來伺候了。”
“謝大少爺體恤。”雲念雙腿發抖,低著頭沒敢看雲青川溜著邊兒出去了。
“二弟坐吧,我正好有些事情和你商量。”雲思川招呼完他,走到旗哥兒和英齊面前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和你娘說一聲,午飯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自己吃就行。”背對著雲青川,將旗哥兒手裡的荷包接過來,塞到自己的袖筒裡。
旗哥兒很聰明,知道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就沒出聲,牽起弟弟,說道:“爹,二叔,那我們先走了。”
“去吧。”雲思川點點頭,看著孩子們離開,自己的心也微微沉了下來。
“大哥,你剛才說有什麼事和我商量?”雲念這麼一走,什麼都沒說,雲青川有點摸不著底,就試探開口。
雲思川笑了一下,以閒聊的口氣道:“你回來也有好幾天了,我一直在外面忙,咱們也沒能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上次來信不是說京城的事情忙得脫不開身嗎?怎麼突然沒打招呼就回來了?”
關於這個問題,雲青川早就想好說辭,很快就答道:“從雲州鋪子裡調過去的兩個老掌櫃年後已經過去了,還在京城裡請了一個熟悉各種門道的二掌櫃,鋪子的章程他們都熟悉,有事情,應該能處理的,我就想著過年沒回來,現在好不容易得了空,趕緊回來看看老太太和爹孃他們。還有三妹託我捎回來的東西。”
“都見過了嗎?”雲思川問道,小丫鬟將地上的碎渣子清掃,另有人上過新茶後,他讓人都退出去,將門帶上。
“我到家的時候,爹和我娘已經去了清水縣的舅舅家,還沒見著,老太太和大娘那邊都去過了。”
“原來這樣,你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多待些日子吧。”說到雲紫意,雲思川問道:“三妹妹在鄭家怎麼樣?”
雲青川笑道:“挺好的,現在也是當家的夫人,一屋子婆子丫頭伺候著。”
雲思川又問:“三妹這是第一年,鄭家也沒說帶她還門嗎?”在大寧,新娘子第一年年後回孃家是一個很重要的禮節,這個大家都知道的規矩都不講究,他實在很擔心三妹妹在鄭家的處境,他當初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家裡的生意是重要,但姐妹們的一輩子也不能一點不考慮,大姐和二姐雖然也是嫁給了有生意往來的人家,可好歹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不像三妹妹是個填房,但他只是長兄,上面還有父母和老太太,這婚姻大事,也輪不到他做主。
雲青川低頭喝了一口茶,說道:“興許是太遠了,京城和雲州離得也遠,一來一回總要大半個月的時間。”
雲思川不能接受這樣的藉口,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也不好管太多,“你在京城,多去鄭家走動走動,三妹妹一個人離家這麼遠,別讓人欺負了去。”
“這個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