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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寧閣自然客隨主便。
這天晚上的風很大,風吹過樹梢,嗚嗚的響,身邊的兩個小傢伙在街上玩累了,晚上睡得很熟,莫南槿正準備熄燈睡覺,就聽隔壁的書房傳來“咣噹”一聲,想是白天通風,沒關好窗子,莫南槿披衣下床,取了牆上掛著的風燈。
果然是窗子沒關好,莫南槿挨個檢查了窗子,重新將門扣上,想著再去看看漁陽那邊檢視,走到近處,發現南宮寧閣的房間裡燈還亮著,窗邊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南宮寧閣,另一個看身量,卻是漁陽。
莫南槿不是那心思齷齪之輩,並不作他想,轉身回房。
“他走了。過來坐吧。”
漁陽忍住轉身的衝動,見到這人之前,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忘了這人,即使見面也不會怎樣,南宮寧閣不是淳于忌,是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也不是莫南槿,有著在點點滴滴的歲月中相守出來的脈脈溫情。可見到這人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不是忘了,是刻意不去想,這個人帶給她的恐懼是其他的人所沒有過的,她還清晰的記得,被撕裂時,南宮寧閣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冰冷不留情,“想利用人,總該先付出點代價。”
“公主深夜過來,不就是有話要和我說嗎?怎麼不坐?”南宮寧閣至此為止,溫和禮貌的笑容終於完全收起來,露出一貫的戲謔,他一步步的逼近漁陽,就像當年那樣。
漁陽一步步後退,恍然驚醒,厲聲問道:“你當年就知道我的身份?”她一直以為她隱藏的好,南宮寧閣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那般輕辱她。
南宮寧閣不否認,“我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畢竟滅了未婚夫滿門,叛逃離國的公主也沒有幾個,是吧,安陽公主殿下?”
漁陽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南宮寧閣見她肩膀都氣到發抖,很想給她個擁抱,但知道不能,他太瞭解闕漁陽,不將她逼到死角,這個人永遠不會束手就擒,這些年沒見,少女的稚氣褪去不少,眉宇間也比當年平和很多,當年就像個瀕死的小獸,誰靠近都會被撓兩把。
漁陽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理智,將今晚過來的目的說出來,“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走的,至於雲止,我會一個人將她帶大,我想以你的身份,並不缺妻妾和孩子,而且雲止只是個女孩子。”
漁陽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南宮寧閣也不阻止,只涼涼道:“你真以為容槿離開後,你還可以在這裡避世索居嗎?你真的以為西陵毫無察覺嗎?他們已經派了遣婚使來大寧,為了保證假的不被拆穿,那個真的也必須除掉。”
漁陽想起那次和容槿去昭陽的時候,當街被人抓走的經歷,那些人明明發現了她的蹤跡,後來卻斷了訊息,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容槿從中做了什麼,但如果有下一次,她可以不在乎,但云止呢?這個世上除了容槿,到底誰還能保護她們?
“其實你要怎麼樣,我並不是很在意,但云止是我的女兒,是我仁親王府將來的郡主,我是絕對不會讓她流落在外受苦的。”
南宮寧閣點到為止,他知道漁陽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想明白的,再說還有京城那個人呢,那人才是最大也是最後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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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來,就是臘月二十九了。大清早的,就聽到有人在放鞭,斷斷續續,噼噼啪啪的,還不到年三十,放鞭的人還不是很多,但讓人感覺年味越來濃了,這一天將家裡的雞鴨魚宰殺,收拾乾淨,備著明日用。
臘月二十九是歷年雲家鋪子歇業分紅的日子,說好的大傢伙一起聚聚,喝杯酒水,宴席就設在昭陽城的集味軒,這小半年,雲家的鴨菜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特別是掛爐烤鴨,更是成為雲州的一大特色,雲家的賬房先生每個月都會上門給莫南槿看一下賬目,但分紅是每到年底才有一次的,所以莫南槿至今也沒見過銀子。
雲止是個小磨人精,莫南每次出門,她只要看到,必然要鬧上一番。莫南槿便事先讓孩子們帶著南宮寧閣到鎮上轉轉,他相信血緣這種奇妙的東西,有接觸了,感情總會有的。
田野裡的雪還沒融化乾淨,青色的麥苗上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痕跡,空氣很清冽。
明庭陪著一起去的,雲思川沒有刻意解釋他的身份,於是便一同入了席面,並沒有像其他的下人一樣,在廚房裡用飯。自從京城回來,莫南槿這還是第一次見雲思川,就算是上次去雲家,也沒見到。
107、大年三十
宴席設在集味軒一樓的大堂裡;寬寬敞敞的擺了七八桌;還請了本地的一個小戲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