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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康乖了。”南宮靜深幫他拉好嵌了白狐皮的衣領。
“大哥?”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南宮媛媛還是習慣稱呼南宮靜深大哥,就像還在瑜王府一樣。
“恩?”南宮靜深輕應了一聲,並不反對她的叫法。
“我昨天去看清韻姐姐和季哥哥了。”
南宮靜深從桌上摸了一塊細軟的金盞糕,逗著容康,聞言,頓了一下才問道:“他們現在怎麼樣?”
“清韻姐姐挺好的,說實話,大哥,我以前總覺得清韻姐姐刁蠻任性,可自從姑姑去世,我才現在覺得她真的很堅強,府裡一點沒亂,管事僕從各司其職,只是季哥哥還是不認識人,神智有些不清醒,誰都不讓靠近,除了清韻姐姐,我在那裡坐了一會子,清韻姐姐喂季哥哥吃飯喝藥,季哥哥一直鬧,她也沒有不耐煩,聽說更衣也是清韻姐姐在做。”
“皇上舅舅,皇上舅舅還要。”容康吃完一塊,嘟著小嘴巴撒嬌。
南宮靜深又掰了一點給他。
當年玩在一起的那些孩子,他,經年,致遠,阿季,清韻,媛媛,經年和致遠年紀相仿,什麼都要比一比,清韻刁蠻,只不敢對阿季發脾氣,媛媛年紀最小,別人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阿季性子壞,卻很聽他的話,發脾氣就板著臉威脅人:讓我皇上舅舅殺了你,或者讓我靜表哥打死你。可如今經年死了,致遠在邊疆,阿季也瘋了。
是的,容季真的瘋了,如果僅僅是大長公主在他面前被勒死,也許還不至於,真正逼瘋他的是這麼多年來所堅信的一切崩塌了,他最恨的父親和哥哥,不是親生的,六年前會因為他放棄了容王府,而他信賴的舅舅利用他,他最愛的人成了親生大哥,還殺他娘,他最敬重的孃親這些年也一直在騙他,到底他身邊還有什麼是真的?還有什麼人是可以信賴的?
“容康,不要淘氣,小心爹爹回家揍你。”
“你現在也有八個多月的身子了,前段時間不是一直病著嗎?這才剛好幾天,不要到處亂跑,都是一家人,皇祖母和母后都知道你的心意,等過完年,生下孩子,再來請安不遲。”南宮靜深溫聲勸道。
南宮媛媛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知道的,就怕過年時候真的動不了,這才提前過來拜個早年,前些時候總想著來看看容大哥,也沒敢來,生怕給他過了病氣。”
“他明年回京,你們有的是日子相處,不急這一時。”也不知道小槿他們到哪裡了,這是第六天了,按照他們的行程應該還沒到雲州地界吧。
等明年小槿回來,希望這一切都會過去。
101、回家過年
容槿他們一路南下,天氣還算是不錯的,途中只遇到了一場小雪,南宮靜深讓人準備的車馬很是精挑細選了一番,駕車的人是個中年漢子,沉默寡言,幾乎一句話不說,馬車外面看著很粗樸,連個細緻些的花紋都沒有,車裡卻是下了大工夫整治,固定住的暖榻寬敞舒適,垂花長絨氈毯,黃銅溫水小爐,連點心盒,暖手爐,小腳爐這類的小物件也樣樣不缺,甚至還有軟底大毛靴子。
容槿在馬車裡久了,覺得有些憋氣,便邀著未央一起出去騎馬走走,南宮秋湖遞給他一件鑲銀鼠皮的披風,囑咐道:“不要騎得太快了。”眼光掃過他的腹部,暗下之意不言而喻。
蘇未央如今已然知道這位是阿槿的生身之人,但見慣那個剛斷果決,恩威並重的皇帝陛下,實在很難與眼前這個面帶寵愛,笑容溫和的父親聯絡在一起,離京那天,他見到了死而復生的容叔已經夠讓他震驚的了,沒想到更顛覆的還在後面等著他,阿槿竟然有這麼曲折的身世。
容槿答應一聲,一彎身,推開車門,拉著蘇未央出去了。
容熙靠在窗邊,看兩人並肩而行,晴空下笑聲不斷,微微嘆口氣,說道:“如果小槿註定要與個男子相伴,我倒寧願是遠平家的這個孩子,與小槿做伴多年,性子也相投,打打鬧鬧的時候有,但沒紅過臉。”他是偏愛未央多過於南宮靜深,怎麼說未央是他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說是半個兒子不為過。
南宮秋湖動手幫他抻平膝蓋上的毯子,看看窗外,笑道:“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認為我偏幫靜深。”
容熙收回目光,遞給他一個“你終於明白”的眼神。
南宮秋湖唇角笑意愈發濃烈,屈指算算兩人認識都快三十年了,年幼時懵懵懂懂,少年時兩人溫情有過,歡喜有過,但那時兩人心中裝的東西都太多,放在情愛上的心思太少,中間又牽扯著各自的背景和利益矛盾,想好好地這麼坦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