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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十年後的你,居然會出落成這個樣子呀。男子沒有發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揚了起來。步上前去,俯瞰著蹲在地上的兩“只”小人兒。
終於被發現了,紅襖女孩子驚叫一聲:“你是誰啊?”
而那個少年郎打扮的小人兒,卻沒有一絲驚嚇到的意思,站起身,順手拉起呆在原地的小丫鬟,輕問:“蝶兒,你也不認識他?”
“也許是,新來的家丁。”小丫鬟猜測著。
“哎?現在的家丁都穿成這樣了嗎?”
估計自己要是再不出聲,這兩個小丫頭要一直討論下去,輕咳一聲,溫潤的聲音:“丫頭,可還記得我?”語氣中卻有幾分玩笑的意味。
被喚作丫頭的女孩子卻也絲毫不以為意,還模仿著江湖規矩抱了抱拳:“恕菖蒲愚鈍,並不記得公子!”
男子卻沒有被她逗笑,只是斂了笑問了一句:“那麼,你在這裡答應我的事情還算不算?”
本還一臉頑皮神色的少年卻怔住了,靈秀的眸子細細地打量著男子,過了許久,慢吞吞地開了口,聲音卻有些暗啞:“小哥哥何苦這麼為難菖蒲呢?菖蒲那年才三歲而已吧。”頓了一下,看了看男子的表情,才又接下去,“菖蒲可是還畫過畫像做補償哦,就不要再和菖蒲計較了吧……”微閉上眼,聲音又清越起來,“小哥哥,若還是要履行當年的諾言,菖蒲奉陪便是!”
男子的眼神由驚疑轉為柔和,展臂把小人兒攬進了懷裡。
憑藉親王的身份,稍一打聽就能把黃菖蒲近年來生活了解得差不多。
因為小的時候被關在黑屋子裡,所以直到今天一直很怕黑,連睡覺的時候都要留著盞小燈。
為了掩人耳目,送出府後做了個小學徒,一直以來都穿男裝。乾的是管賬的活兒,喜歡和人打交道,交朋友,談起生意來一套一套。開始的時候字寫得難看,練了好久才漸漸好起來。有些貪睡,每次坐上馬車出門兒談生意,必然會在車裡睡上一覺。
至於那幅畫,是在某次替師父去請畫匠時,央著人家教自己畫畫,回來後自己練習的時候畫的:
微微的風吹亂了少年沒來得及束緊的發,一身水綠色的長衫,卻不肯端坐在椅上,右手執筆,左手手肘支在書案上,頭歪歪地倚在左手上,還用牙齒咬著筆的末端,一顆小小的虎牙若隱若現,沉思了一會兒,小少年鬆開口,動起筆來。
少年運筆極快,幾乎是不假思索了,不一刻,便停了筆,而那紙上則出現了一個仍處於幼年時期的孩童,不過看得出氣度不凡,淺笑入心,還小大人一般地衣著一件長衫,手執一柄摺扇,扇面微啟,目光看向作畫之人,神態溫和,眉眼彎彎……
少年兀自嘻嘻地笑開了,輕輕地說:“我就拿你跟畫匠先生交差吧!”
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微微有幾分紈絝子弟氣質的少年,嘻嘻地笑著走在俊朗的男子的旁邊,一路遊遊逛逛。
小人兒悠閒自得地停在了一個配飾攤旁,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然後拿起一塊翠色蘭花掛穗,細細地看著。
一旁的攤主利落地介紹道:“小爺好眼力,這塊可是裡面最好的一塊玉!”
還未待少年表態,挺秀的男子溫溫雅雅地問:“喜歡?”
小人兒眼珠一轉,狡黠地笑了笑,放回掛穗,朗聲說:“假玉!”
“哎?這位小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這裡可是老字號!”攤主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嚷。
不著痕跡地把小人兒往身後護了護,小王爺不溫不火地說:“舍弟年幼失教,並非有心,兄臺多多包涵!”一抱拳,回首看到小人兒一臉得意的笑,不由得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牽起小人兒,徑直離開。
默默地走了一陣子,少年終於摒不牢笑了出來。
男子鬆開手,雙臂環在胸前,沉聲說:“你倒是還笑得出來!”
少年仍舊彎著腰,兀自嘻嘻地笑,半晌才停下來,昂起頭,吸了吸鼻子,半含糊的聲音:“哎呀呀!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原來有人護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呢!”
看到少年紅了的眼眶,男子覺得心底裡隱隱地發疼,抬手幫少年理了理微亂的髮絲,搖搖頭嘆口氣,語氣中卻有著寵溺:“可是鬧夠了?時候不早了,找個地方吃飯吧。”
少年帶著笑點點頭,由著男子牽住自己的手,進了家環境上佳的酒樓,找了張臨窗的桌子坐下。
小二兒立刻熱絡地上前招呼:“二位爺,吃點兒什麼?本店的手藝可是這裡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