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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特別是以前和湛王走得近的,無一人不膽戰心驚,火已經要燒到屁股上了。
是進還是退,這個問題迫在眉睫,可是群龍無首,能夠和皇帝直接對話的人,現在卻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又有哪個敢站出來說話呢?
高興的也不是沒有,湛王在朝廷上的死敵,中書監梅惟梅大人是其中一個。
“大人,湛王那邊是一點訊息都沒透出來,皇帝這麼大手筆,他卻什麼動作都沒有,未出過王府,恐怕是真的受了重傷,性命有礙。”
“哼,不管他是真傷了,還是躲在王府不出來。皇帝的意思明確得很,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削他權了,不進就退,我們的機會來了。”
“大人,梁侍郎那邊的訊息那麼準,我們是不是把他再拉攏些?”
梅惟半沉著臉,皮笑肉不笑的道:“梁曲言是皇帝的人,他的意思都是皇帝的意思。現在要打擊湛王,他才願意和我們走得近,一旦湛王放權,皇帝不需要借我們的力了,梁曲言自然不會親我們。你去拉攏他,那就是敞開自己的後院給皇帝的狗,他要是翻臉不認人了,反咬一口,下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們自己。”
“大人,那上次梁侍郎提起湛王在北疆的男寵清河,我們是不是順著這條線追下去?”
“追,怎麼不追?皇帝想借我們的手,翻出個更大的訊息,一次把湛王的退路都給堵死,清河這條線你要好好查清楚。”後半句話,梅惟沒說出口,但是下面的人個個心裡都明白,湛王下去了,他們在朝廷上的地位自然就上去了。
梅大人想順著皇帝的意思,徹底踩死自己的政敵。皇帝又何嘗不是想借梅惟的手,把心頭那根刺給完全剔除呢?他與宣世隸的感情很複雜,既有兄弟情,又有君臣情,但是面對宣世隸頭上越來越亮的光環,手上越來越重的權利,他很難還如以前一樣平靜。鳥盡弓藏,削權是必行之勢。
皇帝的心思,梁曲言明白,他倆唱的就是一出雙簧。皇帝指哪兒,他打哪兒,還要借別人的手來打。為什麼?那湛王畢竟是皇帝的弟弟,削權是一回事,兄弟之情是另一回事,當真湛王出了事情,那打人的那個,也絕對不會好過。所以,那幾個刺客是怎麼進的獵場,又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心裡明瞭,卻一定要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
但是撇清了這頭,弄不清那頭。
湛王府沒瞧出來什麼動靜,梁府倒是鬧得不太平。
梁曲天找關係探情況,想進湛王府一看究竟,他不用管,也不想管。可是梁曲軒最近的行為,著實招惹了梁曲言。
“啪”梁曲言一掌拍到胡木茶几上,震得那桌腿都在顫。
劉錚在一旁嚇的脖子一縮,趕緊扯梁二少爺的衣襬,大少爺悲喜不露於色,這是發大脾氣了:“大少爺,二少爺這也是不知道京城水深,所以才魯莽了些。”
“哼,跑去西北兩年,你就連姓什麼都忘了吧!湛王的事,你也敢去探?梁二少爺在京城的人脈廣是吧?你要鬧到全京城都知道,你梁二少心裡時時刻刻掛著湛王這個人是嗎?你是想找死,可以直接給我說,我給你個痛快,不要把梁家上上下下全部拖入水!”
梁曲言心裡是又氣又憤,梁曲軒探湛王訊息一事搞得大張旗鼓的,他今天上朝,林老爺子專門把他拉下來,說是梁曲軒的動作搞的太大,好多人都知道你們梁府在打探湛王的訊息,只怕做的太出格了,被人抓了話柄。
說實話,湛王現在是生是死,是還有一口氣吊著,還是穩當的活著,朝廷裡哪個不想知道?但有哪一個敢明著來問?這是風口浪尖,誰都怕被牽連進去,就算是梁曲天,那也是藏著掖著,悄悄探的。況且湛王府現在捂住訊息,關起門來,恐怕全都是湛王的意思。
皇帝這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湛王不可能沒動作。現在兩邊都是小心翼翼的,等湛王開門的時侯,恐怕就是真正對恃的時候。
可是梁曲軒,竟然在這個關頭明目張膽的到處託人去探湛王的訊息,實在是蠢到家了。
而梁二少心頭沒想那麼多,他不是官場的人,自由散漫慣了,本來是拖了林七他們讓幫忙問問,也著實談不上是大張旗鼓。但肯定是傳到有心人耳朵裡,拿這事想把梁家給拴進去,才會越傳越大,越傳越離譜,然後整個朝廷都知道了。
梁曲軒自知理虧,也不敢頂嘴,想是受著一頓罵也就過去了。
“我之前提醒過你,不要和湛王走太近,你都當耳邊風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北疆和湛王混在一起了,我只是不想和你談這事。但是今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