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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收回手,憎憎的看著下人把桌子給收拾了,拖長了聲音道:“能有什麼病,不過是梧州地氣陰寒而已,我從小几乎就沒出過京城,後來去北疆,那方天氣又幹燥,和這裡根本就是兩個極端,身體有所不適也很正常啊。”
他話才講了一半,佘苗勝已經被侍衛請進來了。
佘大夫雖然是個大夫,可是在梁曲軒心裡,卻比湛王還要可怕的多。他倒是不怕喝藥,也不怕什麼扎銀針,他就怕佘苗勝那張積威深嚴的臉,總覺得這個大夫,好像一眼就把人給看穿了。
所以,梁二少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也還是乖乖的讓佘大夫把脈,挨個挨個的回答他的問題。
“體氣溼寒,五臟陰邪。陰火盛,夜有盜汗,白日性寒,陽氣不足。恐怕是來這西南水土不服加上飲食不規律,一直積壓著,所以陰火越來越旺,懼寒的症狀才越發明顯。我開個方子,這兩天先按這個方子抓藥吃著,我看看病症變化再換新藥方。”佘苗勝抓著梁曲軒的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本就嚴肅,又不苟言笑,這番過後,便一言不發。
梁二少聽他話裡意思,也只當是小病,調理一番也就無大礙了。
可宣世隸心裡卻不這麼想,佘苗勝醫術高明,用理下藥自成一格,也正因為如此,除非是病人一再追問,他很少主動解釋病症,因為他一貫認為就是解釋了,普通人也未必明白。而今天這番解釋,未免刻意了點。
他找了個藉口,說是和佘大夫一同去取藥,這便支開了梁曲軒。
兩人行出宅門,佘苗勝開口道:“王爺,梁二少爺這脈象怕是中毒了,而且是有一段時間了。寒毒侵體,若非已入血脈經絡,絕不會如此懼冷。我觀這毒性尚算溫和,但拖了這麼長時間,怕傷了五臟六腑就不得了了。”
“怎麼會中毒?這方面本王一向很注意,就是他身邊的人,都是照顧了這麼多年的,我也是親自叮囑過的。具體是哪一種毒,你心裡是否有譜?”
“棘手的就在這裡,這毒已潛伏了有一段時日了,要弄清楚是怎麼中毒的,恐怕有些困難。我現在只能靠慢慢下藥,透過樑二少爺的反應,一味一味的來辨。王爺,你再想一想,他這懼冷的症狀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開始了?如果能找到病因,要解毒就好辦多了。”
湛王努力回憶了一下,他注意到這件事情也就是過年的時候,但再往前,就真是分不清到底是真的因為天氣冷,還是自身懼寒了。但應該是在來梧州之後才中毒的。
佘苗勝又道:“王爺,這毒怕是不能拖,越往後傷害越大,就是治好了,也難說會不會留點病根。如果真的是找不到中毒的源頭,我手上倒是有一偏方專解寒毒。其中幾味藥,雖說貴重,但也不難找,難的是藥引子。雖是治寒毒的,但是卻不能全用陽烈的藥物,這味藥引必須為陰寒屬性,但藥性又要極端溫和的玄命草,當世之上,我所知道一定會有的,就是汾州與西荒交界的玉龍雪山上的蒲葦泉旁尚有這種草藥。”
玉龍雪山終年積雪,山的另一邊就是上古神話傳說中的起源,西荒之地,鮮有人踏足。就不談危險性,從梧州派人入汾州,在上玉龍雪山找到蒲葦泉,這一來一回費時至少也要兩三月之久。況且,是不是一定就能找到,現在那泉邊是不是還有生長這種草,一切都是未知數。
“除了那地方,沒有更快的可以去的嗎?”
“王爺,我知道那地方有,是因為老皇帝去之前,全靠玄命草吊著半條命,它本命叫骨化草,因為長在蒲葦泉邊上的多集天地靈氣,才生出了變化,也是因此得名為玄命草。當初送這草入宮的,正是如今的鎮西大將軍尤封忻。如果說,還有什麼地方可能有這種草藥,那我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尤大將軍手上還留著有了。”
佘苗勝這話是點到即止,他雖提出了幾種治療的可能,最最可行,也是最最穩當的,一定是找尤封忻討來這株玄命草。
然而對於湛王來說,求人比起求己要困難千倍萬倍。
“本王瞭解了,你放手去治吧。這顆草,本王會想法討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雙更。
☆、深情
新任刺史名叫文繼越,和當朝三大家族,淮州文家算是遠親。但已經隔了好幾代,他雖然一樣姓文,可生在梧州桐縣,後來讀書考取功名,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慢慢往上爬,最後做了個太中大夫,職掌言議,官位七品,在朝中顯得可有可無的。若單說升任刺史,是遠離君側了,但對這種在朝中可能毫無建樹的官員來說,那是絕無僅有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