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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不置可否地淺淺一笑,彷彿真的毫不知情一般答道:“什麼朝廷欽犯值得大哥親自追到這裡?我在此逗留,不過是因為恰好約了幾個故人罷了,大哥要說我包庇犯人,實在是平白無故給我安了一個大罪了。咱們雖非一母所出,但到底還有那麼多年的兄弟情分,大哥此舉未免讓人心寒。”
趙忻嗤笑一聲,道:“三弟能言善辯,怪不得能討父皇歡心。不過,在我面前,三弟就不用打啞謎了。那秦家兄弟一個是你的伴讀,一個是你的枕邊人,他們犯下了什麼案子,你豈會不知?再者,即使他們沒有殺人,也是帶罪之身,早在十年前就應該伏法,三弟是識大體的人,怎麼這次竟如此不通透?”
趙慎眉毛一挑,道:“大哥既然知道得那麼多,那麼也應該瞭解,秦家本就蒙冤,秦家兄弟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的。”
“三弟這就不對了,父皇知道該傷心了。我來之前曾經受了皇命,不惜一切代價將秦家兄弟捉拿歸案,你如此擋在我跟前,豈非讓我難做?”趙忻佯裝苦惱,眼中卻飛快地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快意。
“我有我的立場,還望大哥能夠體恤一二。若大哥覺得無法體諒,那便休怪我這個做弟弟的同大哥動手了。”
趙忻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話鋒一轉,便沉下臉色道:“如此說來,三弟是鐵了心要明知故犯了?”
說話間,暗處跳出幾個身穿勁裝的人來將趙慎護在了身後,看那架勢,像是寧王府的影衛。趙忻早就聽說趙慎在府上養了影衛,連文帝都沒有反對,原先還有些懷疑,現在親眼見到才不得不信。
在明國,影衛和暗衛不同,譬如趙忻府上的那些稱之為暗衛,暗衛雖然平時替他辦事,但這些人是文帝選拔的,裡頭難保沒有文帝的眼線,趙忻有權利調遣他們做任何事,但同時也要留著心眼防止自己的所為被文帝知曉;可影衛就不一樣了。影衛從人選到訓練,都由他的主人一手選拔,只聽命於一個主子。趙慎在府裡養了這些影衛,便無異於有了自己的心腹,對於一個尚未繼位的皇子來說,這樣的默許實在是天大的恩賜。趙忻看在眼裡,更是對趙慎充滿了嫉恨。
文帝總是對他充滿提防,而對趙慎,卻一次又一次地寬容退讓。趙忻知道,如果留趙慎在這個世上,那麼自己即使在朝堂上付出了再多的心力,那把龍椅也始終輪不到自己來坐。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曾試圖好好表現讓文帝對自己改觀。
趙慎不欲與他多言,他見幾個影衛都來了自己身邊就知道方銘已經帶著嚴子溪等人脫離了危險,心裡頓時安定下來。他一抬手,瀟灑地從腰際抽出了長劍,朗聲道:“今日我趙慎實在是不能賣這個人情,就算父皇的御輦在這裡,我也不會鬆口。梁王要是執意抓人,便先過了我這一關。”
一聲“梁王”,便擺明了立場是要硬碰硬了。趙忻冷哼一聲,揮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上去捉拿寧王。趙忻今天帶出來的暗衛裡不乏他多年的親信,對自家主子的心思揣摩得十分通透,對著趙慎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心只想取對方性命。
兩方頓時陷入了混戰。趙慎的影衛人數上不敵趙忻帶來的人,但勝在武藝精湛,即使以寡敵眾,一時間也不落下風。可趙忻這一次也是做足了準備,將手下能夠呼叫的暗衛都帶了出來,時間拖得久了,優勢仍舊在趙忻這一邊。
這都在趙慎的意料之中。他見趙忻一方的人馬佔了上風,索性看準機會往後疾退了幾步,劍花一挽將那些人擋在了前面。幾個影衛見狀,立刻在趙慎周圍站定,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包圍圈,將趙慎護在了最安全的圈子中心。趙慎側了側頭,低聲道:“撤!”說時遲那時快,十幾條身影頓時急速後退,梁王府的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們生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趙忻見趙慎意欲逃走,眼中殺機畢現,喝道:“追上寧王!否則放走了秦家兄弟,皇上面前有你們通通沒有活路!”
一些暗衛們原先還束手束腳,顧忌著趙慎畢竟是皇子不敢下重手傷人,眼下被趙忻一提醒,紛紛回過神來:寧王放走的可是殺了皇室血脈的朝廷欽犯!縱使他身份再是尊貴,上頭也還壓著一個文帝,要是手下留情放走了寧王,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人?這麼一想,紛紛卯足了勁要捉拿趙慎。
趙慎後撤的速度不減,唇邊卻揚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這條撤離的路線是他和耶律信早就計劃好的,前面不遠處就是一方斷崖,崖下水流湍急,人要是從那裡摔下去,不用想都是屍骨無存的了。但也就是這方斷崖,成了趙慎現在最後一道王牌。
他並非有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