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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鹿壽星的圖案,做壽禮最合適了。”
“嗯,這兩個小童是我和二哥,老壽星就是爹爹!”顏音歡喜的點點頭,“好!就要這個吧!”說著,便去牽蒲罕的衣襟,示意他付錢。
蒲罕一面把身上的銅錢都放到櫃檯上,任店主自行點算,一面扭過頭去,看外面的動靜。
“怎麼了?”顏音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蒲罕心知不好,也不等老闆點數完畢,便一把抱起顏音,奪門而出。
門外,洶湧的人潮如洪水,沖刷著街巷,所有的人都匆忙奔逃著,像是後面有鬼在追。尖叫聲,咒罵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他們在說些什麼?”蒲罕低聲。
“他們說源軍屠城了……”顏音臉色發白。
不可能!蒲罕深知兩位王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下令屠城。這……恐怕是進城的源兵和趙人起了衝突,謠言一傳十,十傳百,便釀成了大亂。
“炸營!”蒲罕腦海裡湧出了這兩個。,那還是十幾歲時,跟著王爺和當年還是皇子的皇上征討渤海國的事情,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傳出敵人偷襲的謠言,整個大營當時就亂了套,人喊馬嘶,羽箭紛飛,待天亮後清點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敵人,只是有個帳篷失火,卻被傳成了偷營,眾人被謠言蠱惑得自己亂了陣腳,人馬自相踐踏,損失慘重……
顏音看蒲罕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忙拉了拉他的衣襟。
蒲罕強自鎮定,伸手抱起顏音,“別怕,別說話,不會有事的。”話音未落,兩人險些被人流撞倒。
街邊很多攤販的攤床和棚子都被毀壞了,兩旁的店鋪也紛紛關門上了鋪板。蒲罕略一思忖,想著這裡離西壁比較近些,但人流卻是向東跑,再加上東壁是王爺轄下,城上兵卒都認識自己,應該不容易被誤傷……想到這裡,當下便一提氣,隨著人流向東門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我不更文啊,被困深圳機場一天,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
☆、二十七、窮途奔走亂離中
人流如洪流,人在其中,身不由己。
蒲罕久在軍中,深知這種騷亂的威力,雖然心中惴惴,但仍強自鎮定。
蒲罕忖度著形勢,不敢把顏音舉在肩頭或者背在背後,只用雙手在胸前抱住,用整個身子護住他的安全,放開腳步,飛速狂奔。
人群好像瘋了一樣狂奔著,很多人手中都拿著木棒、扁擔、竹竿一類的“武器”,卻不知敵人在何方。蒲罕既要小心的躲避著這些“武器”,又要儘量加快速度,趕超過其他人,想要儘快趕到東壁城門,因此上更為吃力。
饒是蒲罕人高馬大,依然有好幾次幾乎被人流擠倒,跌跌撞撞才穩住了身形。蒲罕知道,這種情況下,跌倒了就很難爬起來,最終會被後面的人潮踐踏而死,幾次避過險情,也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斜前面幾步遠的地方,一個十三四歲的纖瘦少年被人擠倒了,在人從中打了幾個滾兒,最終還是被雜沓的腳步踏成了肉糜,只留下了幾聲斷續的尖叫和□□,混在雜沓的人聲當中,根本沒有在意……原本提在他手中的紅紙燈籠,被風吹著,被人流裹挾著,倒是向前滾了很遠,但最終也被踩成了扁扁的一片紅紙,像是一個紅紅火火圓圓滿滿的夢境,破滅了,成了一抹慘然的血色……
蒲罕低頭去看顏音,見他睜著一雙大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便說道:“閉上眼,什麼都不要看,相信我,一定會護得你安全。”
“是……”顏音輕聲答應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人,越來越多,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蒲罕也漸漸接近了隊伍的最前面。
突然,視野裡出現了一個戴著虎頭帽的小小孩童,只有四五歲的樣子,迎著人流嚎啕大哭,周圍沒有大人,想必是走散了。
蒲罕暗叫不好,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用手一盤一帶,輕輕巧巧的把那孩子拋在了路旁茶肆的蓆棚上。那孩子很輕,蓆棚又結實,只微微一沉,竟穩穩接住了那孩子。那孩子依然在掩面大哭,似乎完全不知道,剛才自己從鬼門關打了個來回。
蒲罕轉身正要前行,忽覺左腿一痛,擰身看去,卻見一個生鐵爐鉤,正插在自己小腿肚上。爐鉤的主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誤傷。
腿上帶著這麼長一個東西,自然是跑不動的。蒲罕一咬牙,猛地把那爐鉤拔了出來,一線血,激飛而出,爐鉤的尖端,還帶著一片肉,蒲罕疼得渾身一抖。
“怎麼了?”顏音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