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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著藍衫,以銀色面具覆面的男子悄然出現在撫琴的紅衣男子身後,用低沉的聲音道:“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客人。”
“這不是讓你省了招待麼?”紅衣男子停下撫琴轉過身去,那張邪笑的面孔,不是赤炎烈又是誰?而另一人,自然是景瀾了。
景瀾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換了個話題道:“你這招君逼臣反用得可真妙。”其中含義,卻不知是譏諷還是讚揚了。
赤炎烈起身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神情慵懶,“功高震主,他早晚要除,當然要趁他根基未穩時連根拔起,不然,你以為我會做那養虎為患之事?”
“這般蠢事的確不是你會做的。”景瀾似乎輕笑了一聲,“安排人在他身邊挑撥離間,設計讓他的妻兒等出城被截,雙管齊下,就算他本無造反之心,也逃不掉這個罪民了。如此不留餘地,你可是忘了你同他是親兄弟?”
赤炎烈不甚在意地笑道:“親兄弟又如何?他阻礙了我,自然留不得,還有勞了你散播訊息,不然他怎會如此快便行動?”
聽兩人這一番對話,安陵王造反之事原來另有隱情!果然啊,歷代功高震主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何況,安陵王還是能夠有正當理由繼承皇位的皇族中人!怪只怪安陵王出生皇室,而赤炎烈容不下他。
“呵,赤炎烈,你可真是個小人。”明明是指責的話,卻又似乎帶了些別的什麼。
赤炎烈不以為意,“我從未說過我是君子,何況……我們是同類。”
“是啊,我們是同類,”景瀾的目光落在被人用過後便丟棄在一旁的琴,似囈語又似在說給赤炎烈聽,“你我都一樣,一樣的不擇手段,一樣的心狠手辣,也一樣的冷酷無情。”
赤炎烈揚眉道:“我可以把這當作是稱讚麼?”
景瀾收回目光,道:“當然是稱讚,不然你以為我會斥罵自己麼?”
“也對。”赤炎烈直起身,朝外走去,“之後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斬草要除根。”
景瀾並未回答,但赤炎烈已知道他的答案,心慈手軟這類詞從不會出現在他們這種人身上。
景瀾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落花,目光又在赤炎烈離去的方向停留片刻,這次是赤翊,但有一個人卻更讓赤炎烈有所顧忌,舉世無雙……呵,赤炎烈,你要如何對付這聲動天下,舉世無雙之人呢?
花瓣在掌中碎成了沫,終究,飄散。
赤翊的決心因陳曦揚的一番話有所動搖,但他終究沒有想那麼做。他是這樣愛著那個人啊……愛到寧願自己一人忍受所有的痛苦,愛到不願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愛到只要成全他!如果他真的去爭奪那個位子,會被那個人憎恨吧,他不要看到那樣的結果!只要幫赤炎烈守住這片江山,做一切他希望他所做的事,哪怕只能遠遠觀望……
可是,真的不甘心哪!如果可以,能不能換得那人一個真心的笑顏?哪怕一次就好。
赤翊決定放棄的想法,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實施。
愈演愈烈的傳言,還有被困皇城的妻兒……縱然赤翊並不愛他的妻子,但他娶了她,她就是他的責任,感情上他已然辜負於她,對她再不能棄之不顧,何況還有他的孩子?他知道,赤炎烈在逼他造反,果然,帝王眼中還是容不下他。
安陵王起兵了,雖然倉促,但他有盡職盡忠的屬下,百姓心中亦是他更值得尊崇。對上名正言順的帝王,孰勝孰敗,一時竟難以預料。
就在眾人以為一場內亂難免,南黎朝臣憂心,他國暗自高興時,變故發生了。
赤翊帶著兵馬剛出祁州,便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將他們攔截。黑衣人全部不過百十來人,對上赤翊上萬大軍卻二話不說,提手就殺。
黑衣人人數雖少,身法卻快如鬼魅,不到片刻,赤翊一方便倒下了不少人。這下赤翊也免了問話的必要,直接拔劍迎敵。
這群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就連赤翊隨便對上其中一個都覺吃力,何況那些士兵們?赤翊的武功雖說不上出神入化,但放在江湖上那也稱得上是個高手,本以為對付這群黑衣人不會太吃力,哪知就連他對上這個都不能傷其半分!赤翊心中一急,難免露出破綻,捱了對方一招。
一場激烈的戰鬥,從天亮持續到傍晚,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可謂慘不忍睹。黑衣人中有人受傷,卻無一人被殺,而看他們下手利落,一擊必致死的手法,這群黑衣人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赤翊早已昏倒在地上,黑衣人中看似首領的一人對身旁人道:“奉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