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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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不明白陳鬼醫用意,但經他提醒也想起江小天遍體鱗傷,須得抓緊時機醫救。躊躇兩下,一是擔心觸了師父逆鱗,二是擔心江小天狀況。痛下決心,額頭硬邦邦往磚上叩個響頭,轉身先去料理江小天的傷勢。
他將江小天扛至廂房細細檢查了一遭。捆綁的布條已與血肉粘合,小心撕開後腰側與手臂真真觸目驚心,另外還有多處深淺不一的傷口。不幸中萬幸是沒有骨折,否則江小天未來三月都別想下地。
肖涼施針、止血、打水擦拭、上藥,一套程式走遍,到了縫合一步才發現手邊沒有縫合線。他想師父或許帶的有,但哪又敢回去伸手要。左思右想,抬手放了頭髮,挑了合適的髮絲穿過針頭將就用著。麻醉的藥還未煎好,肖涼即便用銀針點穴,終究達不到預期效果。江小天傷口又長又深,他本是昏睡,幾針下來甚至猛然慘叫醒來,睜圓眼睛瞪視肖涼,又立刻被疼痛折磨地暈死過去。如此來來回回幾次,肖涼像是針刺在自己身上,痛如刀絞,幾近忍不下心完成縫合。
好容易處理了外傷,更麻煩的內傷還在後面。數月的解毒全因江小天犯戒功虧一簣,“烽火輪轉”不曉得又轉到了何處。肖涼當初選擇針灸,主要是與江小天不熟,孑然一人防患於未然。若江小天要對己不利,他還能以此牽制其動作。雖後有想借機賴著與江小天多處幾日之想法,不過是兒女私情的表露。
眼下江小天命在旦夕,他也不願耽誤,只將江小天擺來坐起,脫去上衣。自己也盤腿坐在他後方,準備強渡真氣。
他想唐白安說得不錯,江小天的現狀九成都是他害的。且不談擂臺上未及時出手相救,也不提好客山莊言語不和,逆推至相識時都是自己誤手傷人。他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驕縱慣了便隨時隨地耍性子,哪次又不是江小天主動討好。分析七八,他內心愧疚無比,幸而江小天背對於他,否則即便江小天毫無意識,他也無臉見之。
肖涼見多了命懸一線的病危哀痛,早看透生死由命。然而江小天氣若游絲,滿臉死相,他見了卻異樣難受。真氣相通,他只感江小天氣息紊亂,丹田躁動。再也不能把持,直要把真氣分分毫毫都渡給他。從閻王爺手裡搶人回來。
大悲之中,他情不自禁滾出清淚。
“烽火輪轉”確有一次性解毒方法,卻是附帶了條件。首先中毒者與解毒者必須心境平和,不然真氣難以貫通。其次真氣渡過去不是簡單增加內力,還要操縱真氣調和經脈氣流以達解毒目的。是以對解毒者內力要求之高,非常人可試。世間可用此法之人恐怕只有發明者——陳鬼醫能滿足所有條件。肖涼本來內力不足,現在又情緒不穩,解毒如何能成。果然運氣不久,他丹田之氣便開始橫衝直撞,向上急衝。肖涼仍不放手,直到腹下一熱,嘴角溢血,眼看就要堅持不住。
正惱火之際,陳鬼醫因找肖涼有事,進來就看到兩人架勢,當下已明情況。他只吩咐肖涼道:“吸氣。”遂坐在江小天正面,雙掌貼於其前胸,凝神屏氣,將源源不斷的真氣輸進江小天體內。就連江小天后面的肖涼也能感到陣陣暖流,自己丹田很快也趨於平靜。
大約半個時辰,江小天惡毒已解,陳鬼醫還順手理了理肖涼的真氣。
饒是這樣肖涼也累得面如縞素,大口喘息。斷斷續續道:“多謝師父……”
陳鬼醫兀自打量番江小天,問肖涼道:“你施的哪一套?”
肖涼道:“首穴胸鄉,次穴天溪,接的足太陰脾經。七針都是無毒針。”
陳鬼醫又問:“你怎麼解的?”
“按足陽明胃經的逆位倒推。配合督脈腰陽關、至陽、大椎三穴。七天一次。還開的有內服的排毒藥,丹參做藥引,我多用了紫背天葵。其他的還有白蘚皮、瞿麥、辛夷花、穿破石、款冬花和淮山藥。”
陳鬼醫道:“我看他體質不錯,用丹參太輕,見效慢了點。”
肖涼低頭沒說話,陳鬼醫把肖涼反應看進眼裡。
他又問了些施針的具體細節,肖涼都一一如實作答。完了他道:“你今天在擂臺出針我看見了。沒射中,不怪你。我也不指望你進步,沒退步就算你學了東西。其餘的我便不計較了。”
肖涼試探道:“師父,你指的是……”
陳鬼醫輕哼道:“還有什麼,不就是你科舉的破事兒嘛,準了。”
肖涼這下明確了陳鬼醫態度,喜不自勝,也不管陳鬼醫如何得知的,激動翻下床,對著陳鬼醫三磕頭道:“謝師父准許!我、我還以為你知道了要廢我功夫……”
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