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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梨花木椅上,開口說道:“你恨豔疏騙了你,可你沒有資格恨他,陵國百姓叩謝他捨生取義,其實他也受不起。他沒有你想的那般心機深沉,也沒有百姓們想的如此仁愛慈悲,他就是一個人,既是李豔疏,也是謝安逸。你疑惑的,你恨的,你想不通的,關於我、豔疏、敏之和望昭之流,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現在就告訴你,且~~打起精神聽著吧。”
第四十六章
“先從豔疏的身世說起。眾人皆知豔疏是我父王的第七子,上有三兄三姊,不知的是他母親慈妃娘娘,原名謝越吟,是敏之的父親謝義山的親妹妹,他與敏之,是表兄弟。謝家祖上是嶺南一帶的祭師,嶺南自古多窮山惡水,其間巫術蠱道犯行,是塊神秘的地界,旁人輕易不敢踏入,所以我母后端仁皇后千方百計的調查慈妃的來歷,都無疾而終。我幼時因生母入了冷宮,曾在慈妃宮裡寄養過一段日子,很喜歡她們母子,豔疏自小也愛黏著我,他小時,冰雪可愛活潑又不怕生人,當真是人見人愛。而望昭,是慈妃和父王微服出巡的時候帶回來的嬰兒,給豔疏做了弟弟,那年我七歲,豔疏四歲,望昭才不到一歲。父王極其寵愛豔疏,而我則是皇后嫡子,我們走得近,有心人看在眼裡,自然妒恨害怕。我母后家族勢力龐大,她們不敢隨便動我,豔疏就沒我這幸運了,慈妃孤身入宮,除了我父王,別無依靠。宮裡層出不窮的心計手段,意外落水、誤食中毒、失蹤、冤枉,他什麼都遇到過,想來能在這深宮活到現在,也是上天保佑了。”
“豔疏隨了他孃的性子,不熱衷權勢,倒是別有一番俠義情懷,帶著跟屁蟲秦望昭,常年將宮裡折騰的雞飛狗跳,父王是真心疼愛他,只希望他做一輩子安樂王爺。豔疏說,等朝堂局勢穩定下來,沒人敢針對威脅我們兄弟,他便要離了宮行走江湖去。世人將我陵國安平王傳的舉世無雙,雖說有些過了,卻也是有些根據的,哥舒翰,望昭武功造詣如何,你可知,豔疏的武功,比之不差。可你認識的謝安逸,脈象虛浮真氣渙散,身體比常人還不如,哥舒翰,你發現了嗎?”
哥舒翰呆若木雞,猛然想起上次謝安逸上次受傷的不同尋常,那時謝安逸給他裝傻充愣來著,自己本來說要找他爹問問,後來因事淡忘了,他喃喃道:“我知他身量輕的緊,上次見他,又比之前輕上許多,而且血流難止,是~~~隱疾麼~~~?”
李蘊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終究是連苦笑都沒憋出來一個,他啞著聲音說道:“隱疾?不,是蠱~~~無藥可救……五年前,我父王身體每況愈下,李釋、李敬亭便著手開始爭奪皇位,我和豔疏,是矛頭所指,不得不除……其間種種,略去不說,最終豔疏定下一計,假意和李敬亭結盟,呵~~李敬亭是個什麼貨色,沒人比我更清楚,我居然就放任豔疏那麼去了,我問他李敬亭有沒做什麼小動作,他瞞我,他說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哈哈哈哈,意料之中~~~李敬亭最終被我終身圈禁在宗人府,我以為從此便安然無憂了,我興高采烈的登上大統,沒過幾日,豔疏便開始昏厥不醒,太醫們連因緣都查不到,他母親慈妃親自出了趟遠門,帶回一個身材高大的粗獷男人,是嶺南一帶的世外人,我聽慈妃叫那人吳柳。那男人說豔疏是中了蠱,蠱名喚作“千覺”……”
哥舒翰、趙頻雖對“千覺”一無所知,可李蘊嘴裡的吳柳,他們倒是聽說過。嶺南一帶的高山瘴氣裡有群異族,喚作著閒,幽居深谷深入簡出,世代養蠱為生,極其神秘,這著閒的當代首領便是吳柳。這神秘莫測的著閒首領,之所以連西原朝堂都聽聞,是因為二年前的滅族慘案,據說吳柳身負千百性命,最終還是被逼跳了崖。鑑於嶺南屬於三不管地帶,西原、陵國的官府無一介入,著閒滅族至今還是懸案一樁,世上傳言千百種,仇殺、情殺、無盡寶藏,事實如何,只有死人知道。這慈妃娘娘,認識吳柳這樣的人,果真不是尋常的女子。
“何為“千覺”,便是所有痛覺,放大千倍。這種蠱,吳柳說,因為太過兇殘且無蠱蟲能夠剋制,著閒早就不再飼養了,應該早就死絕了。李敬亭真是本領通天,這死絕的東西,他也能弄到手,怪我小看了他。“千覺”入了血,便會循著血脈溯到心臟寄養,慢慢吸食中蠱人的生氣,武功越高強,精氣退的越快,一點見了血的小傷口,都會引發劇痛,且血流不止,中蠱之人,最久活不過七年。無法之下,吳柳化去他一聲寒裡暑去辛苦練就來的武功,又往豔疏身上種了一種叫做“輕生”的劇毒蠱蟲,顧名思義,輕生,也作輕身,中蠱之人,體重速減,並易產生幻覺,多生輕生赴死之心。兩種蠱屬性一陰一陽,看能否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