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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極之尷尬。
郭廷臣是當朝宰相,何曾受過這等冷遇,但對這女婿卻是半點發作不得,又坐了會兒只得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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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舍了二皇子,將女兒嫁給這時承運,一是因為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二則是這姓時的臭小子在鄉間長大,性情溫和,較易控制。
可太出乎意料,這好女婿非但不受控制,且城府日深,到如今連他都不知道他心中所圖。
每當瞧見那張萬年不變的毫無表情的臉,他甚至會生出隱隱的恐懼──但凡五年前目睹時家抄斬的場面,誰能不對這年輕人忌憚幾分。
三百多個人頭落地,這弱冠少年神情那般冷靜,奪命的朱籤一支支扔下,手不顫聲不抖,仿似被斬首的不是養他成人的「父親」,同母的兄長!
當時,他便生出悔意,為平生首次錯看而心生後悔。
時承運到傍晚時分才忙完公務,乘轎返家。
他在轎中閉目養神,途經鬧市,正值商販收攤,頗是嘈雜,他心中一動,從政事中抽出思緒,輕輕掀開一側轎簾,看街上各色行人,挑擔趕車,有的喜悅有的懊喪,突地想起少時和小筆的願想,不過也就是平平常常過生活。
放下簾子,他深吸口氣,這些都已經離他太遠。
當他七年前踏入京城那刻,所有便都遠去,他背上不得不背的重負,在世間艱難求存。一個人都不能信,一個人都不願親近,即便是親生兒女,似乎都隔著些什麼。
對身邊所有的一切,只剩下淡然無謂。
可這刻,他竟又生出了興趣,因為那個傢伙吧?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多時,轎子到了岔路口,拐彎便是京中高官宅邸聚集地,驀地,他心一悸,突生警戒,渾身汗毛直豎的感覺──
是,刺客很久沒出現了!
暮色裡,那些平常打扮的商販中突地躍起兩個肉眼難辨的灰影,直向時承運所乘的轎子射出,一個灰影從轎頂往下直刺,另一個從斜側直插而入,伴隨兩道灰影的是泛著銀光的利刃,凌冽的殺氣瞬時間瀰漫在小轎四圍。
兩個刺客都屬頂級,選取的位置和時間都是做過詳細勘察,時承運不喜擺官架子,並未鳴鑼開道,清理轎側百姓,此刻又正值傍晚時分,將暗未暗,轎子剛要離開鬧市拐進僻靜街道,正是易於鬆懈的一瞬間。
時承運被多次暗殺,經驗已多,雖無武功,卻也靈活機變,猛地縮起身體,同時摁下座椅一側的按鈕。
看似平常的暖轎突生異變,當中座椅下沉,從底座中豎起四面鐵板,但是斜側刺客的劍來得太快,力道太猛,竟直插入鐵板,刺進他的右臂,而頂上的劍也遇到暗設的鐵板,只見金屬火星四濺,響起一聲刺耳的恐怖的聲響,一柄長劍穿透鐵板,劍尖離他頭頂只有半寸!
刺客見一擊不成,立刻收劍開始第二波攻勢,不過時承運的四名轎伕雖比不上御前高手,卻也是武功上乘的好手,反應迅捷,放下轎子,分四側護守。
可是刺客武功太強,從頂上而來的刺客只是一照面的工夫,四名轎伕竟已被他刺倒下三個!而另一刺客早就精準地將劍從鐵板上斜向下刺入,這個角度,轎內的時承運絕難逃過。
突變只發生在頃刻,路上的行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在這要命的當口,暗中保護的御前高手終於趕到,四名暗衛擋住兩名刺客。但是刺客斜向刺入的劍已經再次刺傷時承運的右肩。
時承運暗道這波刺客是他首見的兇狠,對方已經使出殺手鐧,必要斬殺他才罷休,他的六名暗衛,武功最高的方里、方誌都在小筆身側,餘下四名怕也未必能攔下刺客。
他一咬牙,再次摁下按鈕,鐵板彈回,他快速掀簾而出,直向鬧市人群奔去。
這時行人們已看清情況,驚叫連連,紛紛閃躲,兩個刺客仍與暗衛們纏鬥,見正主兒竟敢從轎中奔出,逃進人群,知道已然失去最好的機會。
兩人對看一眼,其中一名一劍攔下四名暗衛,另一個持劍撲向人群中的時承運。
時承運完全可以拿那些百姓做盾牌,本來他逃入人群也抱著這般打算,可事到臨頭,心頭卻是一慘,真要傷及這些無辜行人?
右肩與右臂兩處傷口中血液不斷湧出,他頭有些昏,但仍咬牙往前衝去,刺客料不到這麼個毫無武功的年輕官員竟還支撐向前,一劍刺空,再刺,周圍百姓早躲得遠遠,當街只剩下時承運一人。
暗衛們都承有皇命,時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