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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子很小心,還是好痛。
那是第一次。
之前跟小葉子要好,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特別開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小葉子會答應他所有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很早就明白這點──
世上不會再有人這麼對他,就算是爹孃在世也不會。
而他能回報的卻很少,他沒有小葉子好看,沒什麼學問,家世也不好,但是小葉子喜歡他,當他寶貝啊,小葉子說兩個人永遠要在一起,那麼就永遠在一起。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只是他就曉得永遠呆在一起,沒想到還可以這麼做。第一次真的很痛,不過慢慢就又很爽,小葉子也很爽,看他平時對什麼都不太在乎,但是對這件事情卻很看重,總巴巴地偷跑過來。像戲裡演的那樣,偷情,呵呵。
想到這兒,小筆用力抱住男人的腰,狠狠在他乳珠上咬了一口。
男人摸摸他的頭,笑了,那笑容真是美極,只這世上除了他的小筆,再難有人有此眼福。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著迷於小筆。
第一次看到他,自己八歲,他才五歲,瘦小得很,卻也頑劣得緊,誰都管不住。因為在家是老麼,有些嬌慣,雖然是給他做伴讀,卻根本沒什麼禮數。
可他第一眼就覺得他好。
他念書是沒什麼天分的,更沒興趣,每日裡書包也不用他背,只是跟著他跑到學堂,自己讀書,他便溜到外邊瘋玩,弄得滿頭大汗精疲力竭才回來。怕回去被責罵,拿了他的汗巾擦臉,功課也是自己給他做。
他喜歡一切市井少年喜歡的玩意兒,鬥蟋蟀、蹴鞠,但是,再貪玩,他也會陪在自己身側。
他不被爹孃所容,遣到嶺南,相當於逐出了時家,雖然每年都有大量銀錢供養,但外間人對他輕慢是免不了的。
可小筆不在乎這些,他也不是不懂,刁蠻罵人起來伶俐得很,可他從不對自己提及這些,總會適時給他快樂。
他們在一起十年多,直到他十八歲冠禮後,京中時家突然催他回京。他一口拒絕。
可是老管家時成,垂垂老矣的乳孃(阿孃)都勸他,家中情況也日益嚴峻,當他得知真相時,便明白他是逃不過的,只得奔赴京城。
他輕嘆聲,撫著小筆的背,喃喃地問了句:「怎麼到了北地呢?」問出後,又怕小筆發病,有些緊張。
小筆已經有些困,窩在男人懷裡,悶悶地說:「不記得了……醒來就在了。」他回憶過很多次,吃過好多次苦頭,這會兒都懶得再想。
「到北地之前呢,還記得什麼?」見他沒什麼大的反應,男人接著問。
「還記得你啊,一起做的事情都記得,還有哥哥嫂嫂,都記得。」小筆撐起胳膊,玻а坌Φ饋�
「那……我姓什麼?你姓什麼?」男人輕握住他胳膊,一咬牙問道。
小筆一怔,小葉子,小葉子姓什麼,似乎脫口而出,自己跟小葉子一樣的姓啊,什麼姓,他眼神由疑惑到惶然,心似乎被緊緊揪住,有什麼東西硬生生要闖入腦中。
可是,拒絕,他不記得。他不記得!
小筆搖頭,聲音帶了微顫:「小葉子就是小葉子。」
男人看他神色,心也跟著一起懸起來,竟是這麼難過麼,伸左手將他攬過來,嘆了聲:「誰都有姓氏呢。」
「那我不記得,你告訴我啊。」
告訴他自己就是時葉,他是時奉筆麼?
時承運還記得當時在吉祥客棧的情景,像是噩夢一樣,只能緩緩再說了,逼得太緊,他會受不住吧?
可心裡又不由得煩躁,出征南地近在眼前,一旦皇帝宣佈,他的危機更盛,端看今夜的刺殺,便可知對手是如何地記恨他,可謂置他死地而後快。
這等情形,小筆……
「姓什麼啊?」小筆頭有些暈,便習慣性地把那些事情都甩開,問著的時候已經呵欠連連,窩在男人懷裡,昏昏欲睡。
男人摸摸他頭,竟說了句:「我也有些忘了,睡吧。」
是夜,小娥向正在梳頭,準備就寢的郭氏報知:「小姐,別莊的時老管家一定要拜見。」
這麼晚?郭氏握著梳子的手停在空中,但隨即抿唇吩咐:「讓他稍候片刻。」說完,小娥去回時成,她則重新穿起外衣。
時成是五年前時家唯一倖免的僕從,而且,她隱隱知道,這個時管家是知道當年許多秘辛的時家心腹。
當年時郭兩家共為朝廷肱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