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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複著摘草藥的動作,形狀柔媚的鳳眼中飽含的除了不耐,還是隻有不耐。
好無聊!他的傷早好了,內力也早就恢復了,那……為什麼他現在會在這裡?
見鬼了,想他羅煞的威名,好不容易斃了十幾年來操控他的老頭們,他現在應該是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見一個殺一個;有事沒事再挑幾個門派;心情不好可以摘別人的頭當球踢。至少不應該是在這裡日復一日的——摘草藥!
對,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他為什麼就偏偏該死的有點眷戀那雙會輕拍他的手,導致他現在這副蠢樣……
窩囊透了!
就在其他三人不知上哪去逍遙的同時,他卻心甘情願的窩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嘖!
“喂,我摘完了。”
他敢保證若這個人敢再叫他摘藥草,他先摘的一定是他的項上人頭以洩心頭之恨。
聽到他的叫聲,柳煜揚從房間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竹子和釘子。
“辛苦了。”臉上掛著羅煞最沒抵抗力的溫柔笑容,他用袖子替他擦去手上的藥汁,然後牽著他走進房間。
“做什麼……”最後的語音消失在喉嚨深處。
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抽手的動作因為掌心的熱度而一頓。
不習慣被人拉扯卻又捨不得甩開掌心溫暖的羅煞顯得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如何,還喜歡嗎?還是你比較習慣我那間房?”柳煜揚柔聲問道。
他花了兩天畫設計圖,然後把原本空置不用的房間清理乾淨,最後用了一個上午以上等青竹釘了床、桌椅、衣櫃、書架等、甚至還做了一個小屏風擋住了門口可以看到床鋪的角度,給了防衛心強的羅煞足夠的安全感。
啞口無言的瞪著小小的房間,裡頭的擺設充分顯示了柳煜揚的細心和關愛。一時間,羅煞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眼眶有點熱熱的,聲音吐了半天吐不出口。他咬住下唇,視線盯在房內的一切轉不回來。
花了半天,他費勁全力才道出一句話,但卻並非道謝,而是質問:“為什麼?!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知道柳煜揚也一定聽見了。莫名的自我嫌惡讓他低下頭,更用力咬住下唇。
他該道謝的,說什麼都好,就是不應該說出這種話。這個人和那些老頭不一樣……
他明明知道的卻仍是說了那樣的話。
一抹殷紅染上他的紅唇,柳煜揚在心中嘆了口氣。他又把這孩子逼急了。
“別咬嘴唇,都流血了。”柔聲責備,柳煜揚扳起羅煞的下顎,小心地把血漬拭去,用藥輕輕抹在他的唇上。
藉由這個動作,他訝異的看到羅煞臉上的一抹淡淡的緋色。但他不動聲色地忽略它,不想讓害羞的人更加不好意思。
羅煞沉默地看著他,沒有眨眼,空洞的瞳眸中映著柳煜揚的笑容,一直到那溫柔的感覺滲入心底深處,盤旋在心底久久不散——一點一滴的,侵入冰封的靈魂中。
這個人對他的態度,是叫做溫柔吧?可是,為什麼呢?
心在遲疑中徘徊不去,任時光流逝——
三個月後,羅煞在隱瞞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拜了柳煜揚為師,並改名為封亦麒。
與其在江湖上叱吒一時,他倒寧可選擇留在這個會溫柔的跟他說話的人身邊。
※※※
“麒兒,你在書房嗎?”
門外尋覓的聲音由遠而近,縮在書房角落的人兒捧著書,對外頭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門被推開了,他才茫然的抬頭。
“師父?”
“我還以為你跑到山裡去了,怎麼不回答我?”出手把他拉到竹椅上坐著,柳煜揚笑問。
這孩子怎麼老愛放著椅子不坐,一天到晚往角落躲?!
“您、在叫我啊?”他心虛地撇開眼。
“不然叫誰呢?還不習慣我這樣叫你啊?”
“嗯。”
剛取的名字、全新的環境,有時候還真讓他忘了自己不是羅煞了。
“快點習慣吧,你不討厭這個名字吧?”
“我喜歡啊……”細細的抗議,他放下書接過柳煜揚遞來的茶,“謝謝!”
封亦麒,“他的”名字喔!不是由驚懼構成的名號,而是單純的名字。
“別客氣,你在看什麼書?”柳煜揚邊問邊注意到他烏亮的長髮又隨行亂披,只得取出皮繩替他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