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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一顆冷靜到冷酷的心。但師父在教導他快樂時也同樣的給了他許多不曾體會過的心情——
酸的、甜的……有時溫暖了他整個人，有時又苦悶到澀口，煩躁的困境時常讓他感到無力去面對……
“為什麼不知道呢？”柳煜揚輕問，用衣袖替他擋去颳起的一陣飛雪。
“他們只是想利用您罷了。”咬著下唇，封亦麒不能理解柳煜揚的決定，“既然您都知道，為什麼仍是答應去淌他們的渾水呢？！”
不能諒解，也不想了解，他看不慣柳煜揚的處處為人著想。但可笑的，他也是因為他的善心才得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這個嘛……”柳煜揚用手包住封亦麒冰涼的手，“也許你說得對，但師父不是因為他們這樣說才去幫忙的，師父是擔心無辜被捲入的人啊。況且，若我的參與能減少人員的死亡，那我也不能推辭了。”
他不懂。封亦麒的眼中有著疑惑。
從小就為了生存，他對一切負面情感非常敏感，而且他的身體更會反射性的盡一切可能卻排除掉可能發生的危機。他知道自己非常自私，只要自己能活下去，他才不管生存之路是建築在多少屍體上。
他人的一切一向都與他無關的，但如今，為什麼他卻替師父感到生氣呢？
閉上眼聽者沉穩不變的心跳，那是安心平靜的旋律，撫平了他所有的惡夢。若是為了師父，他知道自己會願意插手這件麻煩事……
紅唇流瀉出一聲輕嘆，封亦麒無奈地低語：“您老是這樣。”
打從他入門至今，這老好人不知為了多少上門的無聊事東奔西走卻沒有得到一絲好處。
“願意陪我去嗎？”柳煜揚輕哄。
這次一入江湖必得花上好幾個月，有了上回那個前車之鑑，他放不下麒兒一個人待在竹屋，但他也不願勉強他。
“嗯……”咕噥地點頭，封亦麒半掩的星眸中有著堅決。
他當然得跟著師父，以免那些不知羞恥的正道人士把事情都丟給師父做。若師父人太好又心太軟，就由他來排除一切障礙。
這徒兒是想保護他嗎？！看著封亦麒在不知不覺中反握住他的手，柳煜揚溫柔地笑了，疼惜地拍拍他的背。
“該休息了，咱們明兒上路好嗎？”
“好。”內心掙扎了下，封亦麒毅然離開溫暖的懷抱，主動跳下樹。寒風夾帶飛雪當場凍去他的三魂七魄——
好冷！倒抽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知道少了師父的體溫竟會這麼寒冷。
柳煜揚跟著躍下，右手揮袖急把徒弟捲回懷中。
“師父。”不自在地低叫，臉一紅，封亦麒低著頭不敢看柳煜揚帶笑的臉。
真是個壞習慣，他竟然已經習慣被師父這般摟抱……
“會冷的，別急著走。”
沒注意到封亦麒的不對勁，他用披風緊緊包住他。
打從收個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徒弟起，他就變嘮叨了。
第四章
放任封亦麒自己到廚房裡找吃的東西，柳煜揚先一步回到廳堂和來訪者討論事情細節。未料半炷香的時辰不到，封亦麒帶著淡淡懊惱的嗓音便由遠而至。
“師父，您吃晚膳了嗎？為什麼握抓的魚還有剩？！”
他一共抓了七條魚，三條被廚房的肥鷹蒼羽吃掉了，酸酸就算一人一條魚，也不該還剩一條在竹桶中。想當然爾，這不會是那些貴客好心留下的，唯一可能便是他的好師父以自己吃過了的藉口，讓三位客人吃飽再留再留一條魚給他。
“麒兒，師父吃過了。”無奈一笑，柳煜揚起身走向逼近的怒火身影。
就知道他這徒弟永遠也不會留一些情面給其他人。
“連饅頭都沒少，您是吃了什麼五穀雜糧？！”漾著火焰的俊美面龐出現在眾人眼前。
向來不曾學過尊師重道的封亦麒在怒火高漲時仍記得用尊稱，這是他對柳煜揚最尊敬的表現了。但儘管如此，這般無禮的口吻仍是讓華山派的三人為之側目。
造反了不成？！哪有弟子這樣跟師父說話的？
同時，他的容顏披露在燭光之下。
華山弟子一怔，視線停在封亦麒那世間罕有的角色面容上無法移開。
好美！就算是被封為武林第一美人的小師妹也沒眼前這人的媚惑人，他們一時控制不了的露出了反應不過來的拙樣。
“看什麼！”冷冷一瞪，封亦麒右掌一揮便是一陣掌風掃過，然後悻悻然的又把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