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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之這個學期在他們年級可謂是光芒萬丈;開學頭個月還被好事者評為四大級草之一;偷拍的照片掛上了。附中高中部談戀愛的不多;大部分人都在按部就班地拼命學習,但擋不住他成為大眾暗戀的物件。
成績好的沒他帥,長得帥的那幾個成績被他甩了幾條街,好不容易理科實驗班有幾個長得不錯成績又好的,個子沒他高,身材沒他好。
關鍵是陳恪之一直沒有女朋友。他是直升上來的;有沒有女朋友一打聽就知道。
陳恪之幾乎滿足了她們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雖然沒什麼人會把談戀愛作為高中生活裡最重要的部分,喜歡陳恪之的人大多表現得十分含蓄,頂多在做課間操的時候、在走廊上碰見時還有上課時偷偷看幾眼,情書這種東西他壓根沒收到過。
即使這樣,在陳恪之認識的人裡也有比較奔放的。
周伊竹就是其中一個。
她和陳恪之一個班,n市人,透過中考進來的,軍訓時見到陳恪之的第一眼就淪陷了。那時候陳恪之正光著膀子在和教官比做俯臥撐,烈日炎炎下揮汗如雨,背部漂亮的肌肉虯結,每一次用力都現出一道道完美的線條,做完之後直接往頭頂上倒水降溫,再猛地甩一地水,陳恪之頭髮很短,沒有劉海,看起來相當清爽。
教官過來捶了一下陳恪之的肩,道,你小子有兩下子。
陳恪之對他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他不知道,正是他的這一個動作俘獲了身邊眾多的少女心。
與其他人不同,周伊竹比較主動大膽,閱兵的時候她就在陳恪之後面的第三個位子,一早買了兩瓶礦泉水放在書包裡,等著校長講話的時候遞給陳恪之。
但是陳恪之委婉地拒絕了。
周伊竹並不氣餒,他們之前並不熟悉,不肯接她的東西也很正常。
陳恪之當了班長後手機號幾乎全班都有,周伊竹也不用特地去問他手機號,直接發了個簡訊告訴陳恪之她的號碼。
陳恪之對她的心思多少有點察覺,但因為一直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陳恪之對她的這些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周伊竹是女孩子,撕破臉不好看。
而且萬一他在周伊竹沒有非常明確地表態之前拒絕她,也許會有好事者將此訊息廣而告之,覃松雪平時和他走得那麼近,難保不會受到影響。照著覃松雪那個咋咋呼呼的性子,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時衝動去找周伊竹?
陳恪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間一長周伊竹沒有得手的希望,就讓它這麼過去得了。
追得厲害的人裡面只有她一人,所以陳恪之不是太擔心。周伊竹平時成績排在年級一百名左右,學習也夠努力,絕對不是那種“為了青春無悔就必須放縱一回”的女生。
高一上學期,幾乎每個星期陳恪之都會收到周伊竹的簡訊,內容無非是今天天氣如何,吃了些什麼,發個流行的笑話之類的。陳恪之空閒就回一條,和覃松雪在一起的時候通常看一眼就刪。
總體上平平靜靜的,什麼事都沒發生。
可是半年過去,周伊竹似乎坐不住了。
寒假過年陳恪之和覃松雪是回s市過的,陳家和覃家又聚在了一起,和往年一樣沒變化。覃松雪把陳恪之送給他的小烏龜帶了回去,他還給那個小烏龜取了個名字叫蛋|蛋,因為小烏龜的殼大小和雞蛋差不多。
陳恪之說要想烏龜長得慢就得少餵它吃東西,吃得越少長得越慢。覃松雪說那蛋|蛋會不會餓死,陳恪之說不會。於是覃松雪放了心,隔三四天才喂一點點小肉末,這半年來小烏龜幾乎沒長大。覃松雪有事沒事就去戳一下它的殼。
大年三十那天敲鐘的時候陳恪之接到了周伊竹的電話。
簡訊伺服器繁忙,說不準第二天早上才能收到,這時候打電話更方便些。
不管是s市還是n市,煙花爆竹聲都特別大,電話裡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
“陳恪之——!新年快樂——!”周伊竹大概沒在家,那頭的聲音比陳恪之這邊的吵了很多。
陳恪之沒開揚聲器,怕她聽不見,也大聲回了一句:“你也一樣——!”
周伊竹沒再說話,電話那頭只有不間歇的煙花聲,震耳欲聾。
身旁的覃松雪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他,陳恪之回望兩下,準備掛電話。
只聽那頭又喊:“陳恪之我喜歡你——!”
陳恪之:“……”
陳恪之猛地把電話給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