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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睡袍,帶子繫上了。嘴裡叼著根菸,沒點燃,定定地看著陳恪之,看不透在想什麼。
陳恪之在那一瞬間就想到是他和覃松雪的事情暴露了。
儘管想到了這一點,陳恪之表面仍不動聲色,叫了一句:“易叔?”心裡卻已經炸了鍋,易修昀的表情一如往常的落拓不羈,而正因為他的這種反應陳恪之才更加七上八下。他摸不準易修昀的真實想法,也是頭一回感受到易修昀這人城府之深。
易修昀從來沒有透露過他的背景,過年過節也都是一個人,他的過去沒人瞭解,就連覃父只清楚他和他家裡關係不好,斷了很久來往。單身多年卻潔身自好,常對著覃父滿口黃腔,實則清心寡慾連半個床伴也又沒有。對衣食住行十分講究,房間裡擺了兩個大衣櫃,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一些還是手工制的獨一件,與覃父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看似對誰都熱情,但卻無人真正瞭解他的內心。
易修昀的一切都與他們格格不入。
陳恪之正在想著,易修昀把叼的煙拿下來,挑挑眉,道:“我剛給你師父打電話,覃柏安讓我來看看球球病成什麼樣了。”說著就要進臥室。
陳恪之心中忐忑,本來要去扔垃圾的想法也沒了,以防萬一他必須守在這裡。他摸不準如果易修昀發現了他和覃松雪之間的事情會如何處理。
倘若站在覃父的角度他一定會告之雙方家長,之後他陳恪之將面臨著轉學、搬家亦或和覃松雪老死不相往來的困境。家庭勢必會成為阻礙和他覃松雪最大的因素,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管他們以何種方式察覺這件事,給他們兩個帶來的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他不能離開覃松雪,覃松雪也不能離開他。
可是事情暴露之後,他們將何去何從?
易修昀對陳恪之內心的波濤洶湧完全不在意,坐在床邊用手背放在覃松雪的頭上,同時問道:“剛剛量了有多少度來著?”
“三九點一。”
易修昀皺眉:“這麼高?”
陳恪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易修昀離覃松雪那麼近,萬一看出什麼問題,就真的全盤皆輸了。
他仍然不明白為何易修昀會察覺不對勁,昨天門窗都已經鎖死,他的房間離了很遠,除非他是特地走過來貼在門上聽,才會聽見昨天覃松雪的哭鬧。
“我剛給他吃了藥,看退不退燒,如果一直燒著再想辦法吧。”陳恪之是絕對不會把覃松雪送到醫院去的,去了醫院覃松雪指不定會被推到肛腸科去,到時候會如何不言自明。
“你不帶他去醫院?”
“看情況吧,三十九度還沒到送醫院的程度。”
“看情況?”易修昀反問。
陳恪之還是頭一回覺得易修昀的眼神銳利,這人之前一直懶懶散散,行事也無拘無束,極少有一本正經的表情。
完了。
反常必妖。陳恪之幾乎能肯定易修昀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果不其然,易修昀伸手解開了覃松雪衣領處的睡衣釦子,撩開了一小塊,露出一片昨天留下來的激情印證。沒有給陳恪之留一點時間思考應對措施。
易修昀冷笑道:“你不帶他去醫院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陳恪之:“易叔……”
易修昀打斷他:“你給我出來!”
陳恪之老老實實地照做,出臥室門的時候把房門輕輕地帶上了。
易修昀雙手背在身後,聲色俱厲道:“你們兩個之前小打小鬧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以為你能控制好分寸,不會幹出這種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他還沒滿十四歲啊,陳恪之!你就這麼飢渴?忍個兩三年你他媽會憋死還是怎麼著?你是爽了,你看看球球現在成了什麼樣?你上床之前做好保護措施了嗎,你知道該買什麼藥嗎,你知道他今天該吃什麼嗎,你知道要怎麼養傷嗎?你他媽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上啊?”
陳恪之地聽著易修昀教訓,心跳如擂,同時也駭然不已,他能保證他在家行事一直小心翼翼,和覃松雪也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但易修昀似乎老早就知道他和覃松雪的事情了?這是為什麼?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又隱瞞下來,他這麼做的動機又是什麼?陳恪之心中一片亂麻,並且他面對的還是易修昀,誰也不曾真正瞭解的一個人。時間太緊迫想不出對策,竟是有些慌了。
“別他媽這麼看著我,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你那點小手段能瞞得住嗎?沒人敲打你,你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