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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父在打電話。
別墅是雙拼的,但是他們旁邊的住戶買了房沒有搬進來,甚至都沒裝修,估計是準備過幾年賣出去。所以陽臺上是個打電話非常隱蔽的場所,在房裡一般聽不見聲音。
覃父很少揹著覃松雪打電話,行事光明磊落,平時手機也是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但是既然覃父不願讓他人知道電話內容,覃松雪也不想窺探他爸爸的**。
但是……
“……不可能……我跟你說了很多次,我有家庭,尹惠林……”覃父的聲音飄過來。
覃松雪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她?如果是別的事情他可以不打聽,但是關於這個女人,他不知道不行!
覃松雪拉著陳恪之的手頓住,陳恪之會意停下腳步。覃松雪想湊過去聽得更清楚一些,卻被陳恪之攔住了。
覃松雪不滿地看了陳恪之一眼,陳恪之摸摸他的頭以示安撫。
覃父的方向沒有正對著他們,聲波傳過來不是很清晰,還斷斷續續的,覃父聲線低沉,而且說普通話有g省口音,並不標準,在這種情況下聽起來更加費力。覃松雪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媽媽的名字,還有一句“不可能,不行”,大約是拒絕的話。
聽了兩三分鐘後,覃松雪坐不住了,甩了甩手想從陳恪之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陳恪之自然不讓他如願。
覃松雪小聲道:“我要過去聽!”
陳恪之湊到他耳邊道:“別冒冒失失的,你這麼過去一準被師父發現。”
覃松雪又扭了扭沒掙開,不滿地賭氣道:“不聽了,回去吧,冷死了!”
話音剛落覃父那邊的聲音就陡然大了起來:“我警告你別這麼幹!”
覃松雪:“……”
陳恪之:“……”
這是怎麼了?覃松雪用眼神問陳恪之。
陳恪之輕輕搖了搖頭。
對於大人們的這種事他真沒興趣瞭解,畢竟不是他爸,覃父頂多算他岳父,況且覃父對尹惠林不是沒回應麼,師父師孃兩個感情這麼好,他操這個心幹什麼……
想知道更多隻得繼續聽下去。
但是覃父接著只說了一句:“尹惠林!”然後連續“喂”了幾聲便沒了下文,料想是那邊掛了電話。
覃父輕聲爆了句粗,煩躁地嘆了口氣,合上手機蓋進屋。
覃松雪想聽的一句都沒聽到,倒是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
那個尹惠林說了什麼,能把他爸爸氣成這樣?他爸爸脾氣好得平時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居然對著電話發了火。
“回去吧。”陳恪之推了推覃松雪,打斷他思緒。
“嗯。”覃松雪拉著陳恪之的手進屋了。
房子比較大,客廳裡的空調功率很大,一般就夏天開一下,n城的冬天風大,氣溫倒不算低,把門窗關好之後室內還算暖和。
易修昀躺在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大腿放著那臺筆記本,戴著耳機看電影,一邊看還一邊抽著煙。陳恪之二人進來的時候抬了抬眼皮,算是打招呼。
陳恪之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易修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陳恪之瞄了一眼電腦螢幕,是去年年底上映的大片,已經到最精彩的部分了,照易修昀看電影的專注程度八成不知道覃父剛才出去打了個電話。
不過就算易修昀知道什麼內情,陳恪之畢竟和他差著一輩,覃父的事情肯定不方便問他。
陳恪之還了鑰匙就帶覃松雪去睡覺了,過年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睡得晚,覃松雪一點也不困,匆匆換了厚睡衣跑去廚房倒開水泡腳。
兩個人的盆子是一樣的,覃父吃完飯燒了一壺開水,覃松雪提著壺一盆分了一半,陳恪之就往裡面一邊倒冷水一邊用手指試水溫。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陳恪之端著盆準備出去,被覃松雪叫住了。
“等一下!”覃松雪沒多解釋,一溜煙跑了出去。
陳恪之:“?”
再進來的時候覃松雪手裡多了一罐鐵觀音。
“泡腳啊。”覃松雪一抓一大把,因為水還比較燙,並沒有伸手進去攪。
“等等!”陳恪之拉住他的手,他還沒看清楚是哪一罐呢,要是覃父最喜歡的被覃松雪拿來泡腳……
“茜茜說用茶葉泡腳最好了……你拉我幹什麼,我就試這一次啦……”
陳恪之蹙眉:“倩倩?”
“對啊,茜茜!高丞曦嘛!”覃松雪不以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