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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是覃柏安的兒子,我教覃柏安的時候挺喜歡他,很認真,學得很紮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入了國展,確實有實力,而且比較聽話,我願意收你。希望你不會辜負易修昀和覃柏安兩個人。”
“你很有天賦,但是全國還有比你更加厲害的人,你們省的整體水平不高,所以就算你在你們省取得的成績不錯,放在這邊來看算不上什麼。我當年也是十八歲參展,得了三等獎,我師兄二等獎,和我一批的有很多都是非常年輕獲了獎的。”
覃松雪認真地聽著,不敢接話。他爸爸嚴格的來說算不上曾筠清的學生,而是他在帝都念書時由易修昀引薦的,只指點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看在易修昀的面子上,曾筠清不會收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覃松雪的熱情頓時消下去一半,四下搜尋了一下,發現易修昀正站在陽臺上和覃父抽菸,似乎在避嫌。
關於易修昀的師門問題,覃松雪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已經拜了師還會去當他爸爸的同學?易修昀說那段時間他沒什麼事做,想多認識一些人,而且書法北派南派各有擅長的地方,他去h市是為了取經。
曾筠清笑了笑:“不過你別太擔心,既然我收了你,只要你肯努力,在畢業之前一定會讓你得獎。再過個幾年你會超過易修昀也說不定。”
覃松雪撓了撓頭:“不大可能吧……易叔多厲害。”
“所以你得花時間。當年我帶易修昀的時候,那小子每天練字超過十小時,專攻刻章那會兒手拿筷子都拿不穩,只能用勺子,創作作品可以一整天都不吃飯……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拼命的學生。當然了,我不是說讓你學他,他……是除了寫字之外什麼也不用管的。”曾筠清知道易修昀的家庭背景,但沒明著說出來,只委婉地從側面提了一下,“你只要肯用功就行了,學習的這幾年確實會很累,這你得做好準備,學完之後你就可以和我一樣輕鬆了,想幹嘛幹嘛。”
覃松雪笑:“開演唱會?”
“對,哈哈……做音樂其實和書法是想通的。在創作上,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把前人的優點全部集中,加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你想告訴別人一個怎樣的故事,讓他們產生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都是創作中需要去注意的東西。”
曾筠清說著又摸出了手機,對覃松雪道:“你看這個,我今年創作的一個字,就寫著好玩兒的。”
覃松雪一看,只有一個形狀頗為詭異的字,卻辨認不出是什麼。
“看不出來是什麼吧?”曾筠清頗為得意,“最近不是特別流行什麼‘傷不起’麼,我把它寫成了一個字。”
覃松雪:“……”
三個字用簡書的手法雜糅到了一起,亂中有序,就如一個字一樣,猛地瞟一眼過去,還能從中發現有幾筆組合起來特別像哭的臉,確實比較傷不起。
覃松雪乾笑兩聲:“呵呵。”
“寫字這個東西其實不高深,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筆是你自己的,腦袋也是你自己的。你覺得這樣寫好,那就這樣寫,大膽地去嘗試,真的失敗也沒關係,再來一次,反正機會是無限的。如果一直在模仿別人,才永遠不會成名,馮承素寫了一輩子的王羲之,提到他的名字,誰還知道他有什麼其他成就?褚遂良就不一樣了,提到他每個人都覺得那是書法大師,但他卻是臨摹王羲之的第一人。”
“當代書法家女性並不多,因為男性比女性更愛冒險,骨子裡就不保守,不會被固有思維所禁錮。當年我教易修昀的時候,讓他嘗試青綠小寫意,青綠山水和寫意畫結合,國內什麼人畫這個,結果他成功了。聽說覃柏安最近的畫也是走這個路線,他的畫價格一條屏比以前貴了很多吧?”
覃松雪點了點頭,說:“兩條屏兩萬四。”
“看樣子覃柏安混得不錯啊。”曾筠清說了很久的話,似乎有些渴了,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又問覃松雪,“你要不要喝?大紅袍,福建的。”
在家裡覃松雪偶爾喝一點他爸爸的鐵觀音,大紅袍倒沒怎麼接觸過,連口感都忘了,而且下車到現在還沒喝過一滴水,於是對曾筠清道:“麻煩老師了。”
曾筠清在倒著茶,覃松雪則偷偷地盯著著他的背影。
曾筠清沒有一點教授的架子,甚至連普通的老師也不像,十分隨和,穿著很普通的居家服,踩著拖鞋,襪子也沒穿,頭髮還有些油。說出來的話也非常通俗易懂,只是內容分量十足。
覃父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創作可以隨心所欲這種觀點,反而每一幅作品都要求十分嚴謹。覃松雪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