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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昀把雞給拿了出來,一邊道:“這雞看起來不錯啊,土雞|吧?”
“是啊,過年前趕集的時候好不容易買到的,一隻都賣到一百多了,現在過個年吃個菜也那麼貴。”陳母提起瘋漲的物價就一肚子怨氣。
“現在什麼都貴,就工資不貴。”易修昀調侃道。
“不是有個玩笑猜謎麼,漲工資,打一個電器。”
易修昀想了想,沒找著答案,問:“是什麼?”
“空調啊。”
說罷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陳母又道:“小易啊,這回的菜做得清淡一點吧,過幾天都不能在家吃,外面的菜調料什麼的放太重了。”
過年期間的飯局非常多,特別是陳父當著副縣長,從年初一開始一直到元宵結束,基本上天天都會在外面吃飯,陳母非常擔心陳父的健康,在家裡做飯也挑著養生的來。
易修昀聽陳母這樣一說,立刻就懂了:“行……您這有香菇和紅棗麼?對了,還有枸杞。”
“都有,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陳家的紫砂鍋有些小,燉一隻雞有些勉強了。
“用高壓鍋吧。”
“高壓鍋啊?”
“我們家以前燉東西都是用那個,怎麼了?”
“用是能用,就是高壓鍋燉出來的沒砂鍋香。”
……
“興敏啊,幫我看看對聯正了嗎?”覃父站在凳子上,雙手拿著對聯往門上比劃。
“左邊上面一點……對對,誒,過了,過了,下來一些,正了,正了,別動。”覃母把一旁的膠帶剪了一小截遞給覃父。
陳父在洗手間忙著對魚開膛破肚,覃松雪和陳恪之貓在客廳看電視,四下無人,覃父一邊貼對聯一邊對覃母道:“那邊的專案怎麼樣了?”
“招標挺順利的,資金也有……”
“搬遷的事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我和原來的班子意見還是不統一,他們還是想建新城,說是老城有一半在山上交通不便,城市建設不好展開。”
覃父諷刺地笑了笑,道:“搬個城他們能撈多少錢。”
覃母無奈道:“我知道。”這種事情她攔不下來。
“一群蛀蟲,反腐倡廉的時候怎麼沒把他們反下來呢。”覃父一直沒忘覃母剛去當書記的時候大病一場,那場病有一半是累的,另一半是被氣的。x縣作為工業大縣,原來的班子得了不少好處,覃母為官清廉,她一來自然受到排擠,會議上提出的方案大部分都被投票否決。好在她辦事雷厲風行,又沒把柄可抓,敲山震虎好幾次抓了某局局長才豎立了威信,在縣裡站穩了腳跟。
“在那個位子上不都是那樣,縣城的紀委都是熟人,那個書記……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都知道了,抓著那個局長也是我運氣好,他背後沒人,貪得太多,要不然我哪能揪他下來。”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吧,陳建國那邊也多走動走動。”
“這我知道。”
正說著話覃松雪拿個玻璃杯出來倒水喝,兩人立馬換了話題。
“興敏,剛剛那個膠布不粘了,再剪一點過來。”
“哦,行。”
覃松雪奇怪地看了他爸媽一眼,似乎沒懂為什麼兩個人說話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這天的菜有一半是易修昀做的,在n城的幾年他幾乎天天都下廚房,手藝比起以前大有長進,雞湯還特地放冷等油凝固了再舀出去,桌子上的菜總體來說比較清淡,素菜為主。
陳母還問了些燉湯的秘訣,準備換個大的紫砂鍋,每個星期給陳父燉點湯喝。覃松雪一邊喝湯一邊問易修昀為什麼他的湯燉那麼好。
易修昀說在帝都念書的時候他身體比較虛,喝湯有好處,天天去外面買還不如自己做,一來二去就會了。
在座的幾個除了陳恪之都沒把他這句話當回事,易修昀自己也打個哈哈過去了。
年初一的時候陳家人帶著易修昀逛街,覃父覃母帶著覃松雪去黎家拜年。
黎家那點破事易修昀也有所耳聞,私底下勸過覃父別把關係搞得太僵,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覃父說他們平時對黎家人足夠好,黎家人以前說他是吃軟飯的他也忍了,但是不能總在背後說覃母的不是,而且還對覃松雪偏心成那樣,過年連壓歲錢都不給,不管錢多錢少,只要心意到了就行,但這個也見不著影子。覃松雪上小學的時候還被黎超弄傷了眼睛,黎家同樣沒什麼表示。
易修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