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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此刻情緒激動,加上小孩子聲音尖,吼得覃母耳朵疼。
“你到底承不承認!”覃母揚起巴掌作勢要打他。
“我沒拿,我沒拿,我就是沒拿!我講什麼你都不聽我的!你還是不是我媽媽?我不要你做我媽媽!”覃松雪脾氣也不小,一急起來什麼話都往外說。
覃母被他這一吼火氣就止不住了,轉身到了臥室拿了兩根不鏽鋼毛衣針出來。
毛衣針這東西看起來小,揍人卻很痛,小小的一根,抽到身上火辣辣的,又不會造成實際傷害。幾乎所有的中國小孩兒都受過它的洗禮。
覃松雪這個小痞子當然也不例外。
覃母對著覃松雪白花花的小胳膊狠狠地抽了兩下,剛剛強忍著不哭的覃松雪立刻繃不住了,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什麼解釋,什麼理由通通變成了哇哇的哭聲。
這一哭足足哭了半個小時。
覃松雪兩隻胳膊佈滿了細細長長的紅腫印記,仍然沒有鬆口。
“我就是沒拿,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畢竟是自家兒子,覃母一邊打也一邊心痛,覃松雪後來嗓子都哭啞了,覃母沒辦法,估計今天之內無法撬開他的口後也只得作罷。萬一打出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同時覃母不禁也有點懷疑,這麼打覃松雪都不承認,難不成真的不是他乾的?
覃母教訓孩子,覃父一般不會插手,再說覃松雪那句話也著實傷人,確實該揍。晚上睡覺的時候覃母才跟覃父說起這事兒,覃父想了想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覃松雪仍然睡在覃父覃母臥室裡的小床上,今天被打了,說什麼也不肯在那兒睡覺,覃母也在氣頭上,懶得管他。任由覃松雪腫著眼睛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跑到陳恪之床上貓著了。
第8章chapter8
陳恪之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自己被子鼓起來一大團,於是走過去拍了拍。
“出來。”
沒過幾秒一個小腦袋就鑽了出來。
“蟈蟈?”覃松雪吸了吸鼻子,聲音很啞。
陳恪之伸出手揉他的頭,應了一聲。
覃松雪很自覺地往裡面挪了挪,給陳恪之騰出位置。
陳恪之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初夏的晚上天氣仍然很涼快,兩個小孩兒用薄被裹得緊緊的。
沒等陳恪之問他,覃松雪就悶悶地朝陳恪之表達不滿:“今天我口袋裡頭又有星星啦,我媽媽硬講是我偷幼兒園的,我講我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她還不信我嘞。”
“她一直打你?”
覃松雪的胳膊還是有點疼,沒像往常一樣側著睡:“她一直打我嘞。”
“到底怎麼搞的,跟我說說。”
“就是昨天和今天晚上我的口袋裡面有幼兒園的小星星,我沒有玩小星星,我不曉得它們是怎麼跑到我口袋裡面來的。我媽媽講是我偷的,我不承認,她就打我。好痛的。”
陳恪之往覃松雪那邊靠了一點,用頭抵住他的頭以示安慰。
“蟈蟈,你睡覺的時候莫碰到我的手嘞,好痛的。”覃松雪又重複了一遍。
陳恪之沒吭聲,一直在想著這事兒的蹊蹺之處。
“昨天和今天你在幼兒園玩的什麼?”陳恪之貼著他耳朵問他。
“積木。”熱熱的氣流噴得覃松雪有點癢,他抓了抓小耳朵然後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拼了兩個好大的房子,老師還給我發大紅花了,講我的房子是班上最好看的。”
“有誰和你一起嗎?”
“高丞曦呀。”覃松雪吸了吸鼻子。
陳恪之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鼻尖紅紅的有些涼。
“他是誰?”陳恪之一下子沒想起來。
“逗是上回拿鉛筆戳你的那個二流子。”覃松雪憤憤不平,雖然白天和高丞曦一起玩,但對他的態度著實稱不上友好。他只要一想起高丞曦把陳恪之戳出血就特別生氣。
陳恪之一愣,繼而笑問覃松雪:“你知道二流子是什麼意思嗎?”自從上次聽到覃松雪罵他們班那個女生是“玉面狐”之後,他就對覃松雪的詞語運用能力不抱任何希望了。
“就、就是該(街)上十字路口那些、那些沒讀書的……不對……高丞曦他不講道理,他拿鉛筆戳你……他就是做得不對,他還不認錯……”覃松雪亂七八糟講了一氣還沒解釋清楚。陳恪之知道他是聽到別人罵人的時候提到這個詞,順便就學了,還沒搞清二流子是小混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