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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之精神好,睡不睡午覺都無所謂,覃松雪每回都拉著他硬躺下,他也會眯一下子。
這天,覃松雪吃了飯跑到陳家,偷偷摸摸拉了拉陳恪之的衣角。
“蟈蟈我要睡午覺。”
讓陳恪之陪他。
陳恪之拿了本他爸買的過去了。
“噓……”覃松雪神神秘秘的,走到他爸媽臥室門前聽了聽動靜,確定他們睡著了,才躡手躡腳地走回來,把門帶上了。
覃松雪壓低聲音,只剩下氣流聲:“蟈蟈,我在我爸爸的抽屜裡頭找到好多好多氣球!”
陳恪之納悶了:“氣球?”
覃松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是和裡頭一樣的氣球!夏雨吹的那個!”覃松雪說著掀開床墊,從裡面摸出四五個深紅色正方形的錫箔紙,上面寫著四五行英文。
陳恪之:“……”
覃松雪全然不知他幹了什麼,自顧自地說著:“昨天我翻東西的時候翻到的,我還不曉得是什麼咧,撕開看才發現是氣球。後來我吹了一個,形狀和夏雨吹滴那個是一樣的咧!”
陳恪之:“……”
覃松雪喋喋不休:“夏雨講他就是吹了個氣球,然後他就有個弟弟啦,我把這些全部吹了,是不是會多好多個弟弟?那樣我就可以當哥哥啦!”
陳恪之:“……”
覃松雪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夏雨他爸爸還鎖抽屜,裡面只有一個氣球,我爸爸連抽屜都沒鎖,還在裡面放了那麼多個,肯定好想要好多弟弟……但是他又不告訴我,所以這件事肯定是秘密,必須要秘密進行!不能讓我爸爸媽媽發現了!”覃松雪把小胖手放在陳恪之手上,一臉鄭重,“蟈蟈,你幫我望風,我來吹氣球!”
陳恪之嘴角抽搐。
這小痞子……真傻得好玩兒。
陳恪之比其他孩子早熟很多,第一次在家裡翻出這玩意兒的時候不動聲色,也沒好奇撕開看,而是拿著詞典把上面不認識的單詞查了一遍。
全明白了。
如果師父睡醒了看到這小痞子在吹“氣球”,會是什麼表情?陳恪之想了想差點樂得笑出聲。
覃松雪肺活量小,“氣球”口子又大,半天才吹得起一個,臉憋氣憋得通紅通紅的,像個小蘋果。陳恪之忽然很想把他這副樣子拍下來。
好不容易吹完一個,覃松雪深呼吸幾口,提醒陳恪之:“蟈蟈你去看一下我爸爸媽媽起床了沒有。”
“沒事兒我聽著動靜呢,你吹你的。”吹這東西小痞子自己來就行了,讓他陳恪之做這事兒……
認真做事的時候時間都過得很快,錫箔紙包裝袋比較小,覃松雪攢巴攢巴把氣球往回硬塞,弄了半天都沒成功,做完一個差不多都過去半個小時了。
“我覺得夏雨他爸爸肯定曉得他吹過氣球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沒動過?”覃松雪為了密封錫箔紙特地拿來了膠布。
電影裡拍的是什麼年代,現在又是什麼年代?小三十年過去了,那包裝什麼的能一樣嗎?要不然馬小軍他爸能看不出來“氣球”被他家倒黴孩子吹過?
覃松雪見完成了一個,休息幾分鐘又開始繼續他的大業。
下午兩點,覃父醒過來去客廳倒水喝。
陳恪之聽到腳步聲,故意沒提醒他。
覃父走近了,覃松雪聽到腳步聲後手忙腳亂,“氣球”脫手,瞬間癟下去。
覃松雪情不自禁懊惱地“啊”了一聲。
覃父走過覃松雪的小房間,聽到動靜又走了回來,推開門眯眼看他家熊孩子幹嗎這麼一驚一乍的……
覃父職業病,眼睛有點近視,隔了幾秒才看清床上的是什麼。
待看清之後覃父驚怒交加,怒喝道:“覃松雪——!”
“有、有事啊?”覃松雪趕緊抓著罪證塞到身後。
覃父窘得耳尖都紅了,偏還要裝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兔崽子,老子揍死你!這個是你可以玩的嗎!”
覃松雪大驚失色:“蟈蟈救命啊——!”
陳恪之面無表情茫然狀,忍笑忍到內傷。
晚上覃松雪鑽進陳恪之被窩,忿忿不平道:“哼,我爸爸講‘氣球’好危險,所以才包起來不准我玩,還講這個‘氣球’和夏雨玩的長得像,但是不一樣!他最後還要我洗一個星期碗!真是煩死啦!我沒得弟弟了!”
“弟弟有什麼好?”陳恪之饒有興致地問他。
“當蟈蟈好威風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