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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邁入了大人的行列;說話帶著特有的沙啞。小學生對於中學生總有種不可戰勝的恐懼感;看見怵得慌,黎超也不例外,陳恪之這樣問他讓他有些莫名的慌亂。
“對。”回答得還頗為正經。陳恪之每次用這種語氣對付覃松雪的時候;覃松雪都扛不住,更別說第一次面對陳恪之的黎超了,所以他回答的時候不自覺也用了普通話。
黎超等著陳恪之下句話呢,可陳恪之那個悶罐子一心一意寫字,再也沒理過他一句。
沒事叫老子有病啊。黎超心裡罵了一句。
頭一天練字當然得拿筆站著,黎超自討了個沒趣,悻悻地搓了搓鼻子,挖了個鼻屎彈掉了。
覃松雪餘光瞟到,頓時覺得噁心不已,雖然平時他也沒少在陳恪之面前幹這事兒,一兩歲的時候還跟在陳恪之身後可勁兒吹鼻涕泡泡呢,但這動作黎超做出來他就是心裡膈應。太不講衛生了,而且還沒教養,也越發看不上他這個表哥了。
覃松雪有事兒都寫在臉上呢,黎超眼珠子到處瞟,沒放過覃松雪這鄙視的一眼。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常年混跡於遊戲廳,黎超學了不少亂七八糟威脅人的話,但基本上是佔佔口頭便宜。這個年紀,膽子不大,口氣都不小。那兩個女孩子早上八點寫,十點走,這時候書房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所以他說話完全沒顧忌。
當年黎超搶覃松雪變形金剛的事兒陳恪之還記著,每回過年他怎麼欺負覃松雪的,他一概沒忘,只是黎家和陳家沒來往,在學校他又比較忙,不方便,所以一直沒見過面。這次他終於逮著機會了。
這小痞子可是他護著長大的,黎超算個什麼東西,每年都去膈應人?
這些年有事兒覃松雪就會去找陳恪之,小恪蟈蟈總是會給他出好多主意,所以不知不覺中覃松雪已經把陳恪之當做了那個可以為他撐腰的人,有陳恪之在他就不開口不動手,等著小恪蟈蟈維護他呢。
當覃松雪下意識地去看陳恪之的時候,陳恪之已經抬頭出聲了。
“你挖誰眼珠子呢?”
黎超還是第一回和陳恪之對視,只覺得那雙眼睛銳利得想把刀子,割得他一顫,沙啞的聲線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高階得不知道甩了他幾條街,又瞄了瞄陳恪之的塊頭,和自己的對比了一下,頓時慫了,哼了兩下沒出聲。
陳恪之說了一句話又沒聲了,但眼裡的威脅黎超看得真真的,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昭然若揭——再多一句嘴試試看。
黎超挺識時務,又在心裡罵了一句才稍微平衡了點,暫時老實了。
兩個小時的站立對於黎超來說太過於煎熬,渾身跟長了蝨子似的亂扭。如果不是迫於陳恪之和覃父,他站兩分鐘就直奔遊戲廳去了。
“我這裡一支毛筆十塊錢,質量比外面的好點,價格便宜些,你要拿我這裡的毛筆明天逗帶錢過來。”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十二點,覃父讓黎超休息了,順口跟黎超提了一句。
黎興國把兒子送過來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他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覃父肯定是不想收的,所以兩家說好了學費不算,紙筆照付。覃父也不在乎那幾十塊,紙筆他都是從廠家直接訂的,比市面上便宜多了,但黎興國再三要求,他也答應收了這個錢。
黎超還不知道毛筆得收錢呢,愣了幾秒突然道:“姑父,我今天沒帶錢,明天拿給你吧。”
覃父揮了揮手錶示知道了。
黎超回頭就問他奶奶要了二十塊。
黎老太太不知內情,把覃父數落一頓後還不給錢:“教下侄子還收錢,從來沒見過這種守財奴!”
這時黎興國進屋聽到了,不滿道:“別人也是好心,已經沒收學費了,紙筆錢是我提的,媽,你也莫天天講別人的不是,畢竟是一家人。”
黎超生怕他奶奶不給錢,趕緊點頭稱是。
黎老太太不情不願地摸出二十塊,被黎興國制止了,“媽,這個錢我出,你的錢留到起買菜。”
黎超就這麼賺了十塊,換了一百個遊戲幣,一個下午輸光了。
覃父知道黎超是個什麼尿性,本來就不想教,所以不太上心,第二天就拿了一本歐陽詢的給他寫。為了降低難度,覃父給他選的是狼毫,上手比質軟的羊毫容易些,還說他一天練兩個字就行,不管數量多少,十二點準時回家。
按理說毛邊紙和墨汁都得自己備著,黎超捨不得花他自己的錢,就拿了覃父的毛邊紙。
新的毛筆得用溫水泡開,黎超是個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