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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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什麼。
沈旋華在他身邊坐下,“沒什麼,我爸老毛病發又送醫院了,已經穩定下來了。”
“嗯。”小高沒有收回視線,只悶悶地輕應一聲。
沈旋華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個……”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小高突然開口,“那個Hoca的傳說。我也是聽來的。所有Hoca的人和客人,都儘量避免再提起。”
沈旋華嗯了聲,卻不知該接什麼。
小高轉回視線,看著面前的牆壁緩緩開口。
“那個故事裡,前哥不是主角,卻是被遺留下來、傷得最重的那一個。”想著那個光鮮的笑容背後藏著的痛楚,他就覺得心痛。
“Hoca是川哥交給前哥的。”
“梁景川?”沈旋華訝異地問,“他是黑白兩道的傳說。”
“對。連你這麼年輕的警察都聽過他,他真的是一個傳說。”小高對他笑笑,“認識川哥的時候,前哥還只是一個學生,他暗戀川哥,很愛很愛,但是川哥只當他是弟弟一樣疼。這本來應該平衡、安定地持續著,直到一個日本男人出現。”
玻璃門外的雨愈下愈大,小高轉過頭看著,呆了很久才繼續說下去。
“AKIRA,他們都是這麼叫他的。他和川哥兩個糾纏很久後在一起,但是真正可怕的在後面。日本一個可怕組織的領導人,無可救藥地愛著AKIRA,他們在日本就已經糾纏不清很久了。他知道AKIRA在臺灣後,親自到臺灣來抓人,川哥和他就對上了。”
“我知道這個。”沈旋華皺眉,“山鬼,被無名幫處決了。”
“那是後續的事了。”小高嘆了一口氣,“沒人真正知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發生了,才知道沒辦法挽回了。”
沈旋華突然想起李正前說過的一句話:人已經走了,現在做的永遠不夠。
“山鬼的愛已經瘋了,他寧可要人死,也不要自己的人被搶走。所以那一晚,Hoca都是血。”小高喉嚨哽了一下,發現要將故事說出口很困難。
“前哥拚盡了全力,把傷痕累累的兩個人救出去,可是川哥為了保護所有和Hoca有關的人,不去醫院。前哥是看著他們兩個人死的。一個人,坐在川哥和AKIRA旁邊,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他們不活了,應該說,事情開始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活著。”
然後,將所有一切交給李正前。所以他,留下來了。
孤單地留下來了。
沈旋華感覺一口氣哽在喉頭,眼睛發著熱,想起過去李正前和他說過的很多很多話,在他面前表現的許多脆弱,此刻他竟然想為他哭泣。
“那個晚上下著很大的雨。”小高呼了一口氣,感覺前所未有的沉重,“所以他討厭下雨天,那會讓他想起他看著自己愛的人死去。那年他才十九歲,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樣。”
所以夏天一到,南部的雨季來臨,只要下雨李正前的心情就會顯得很煩燥。他記得李正前還跟他開玩笑過,說可以的話,他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求老天爺把雨下在他死了以後。
這樣可笑的玩笑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可悲。
“你看過他左手手掌上那條疤痕嗎?”小高攤開自己的手掌看,用右手在那上面比劃著,“就是那晚留下來的。聽說前哥以前是個很傑出的吉他手,可是被砍傷之後,一直到現在都不能突破心靈陰影,沒辦法彈吉他。”
“別人聽來只是個悽美的愛情故事,但在喜歡Hoca的人聽起來,這是一個悲劇。”小高望著眼眶發紅的沈旋華,苦苦一笑,“你的感想呢?”
沈旋華將臉埋入手掌中,李正前對他的在乎此時根本無法讓他感到喜悅,想起剛剛李正前的眼淚,心就不住地揪痛。
“他到底……是用什麼心情跑來醫院找我的?”
是無助,還是害怕多一點?他忍著的眼淚,包含多少擔心受怕。
到底要用多少的力氣壓抑,才能避免自己被死亡的可怕逼得哭叫出聲,他根本難以想像。
和小高繞到Hoca卻沒預料中看見李正前,沈旋華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客廳的桌上有著沒吃完的食物,自己房間的冷氣還沒關,客房裡也沒人,一切都保持著原樣。
難道沒回來嗎?沈旋華緊張地跨過廚房,正打算出門去找人時,才在陽臺的椅子上看到李正前。
李正前整個人縮得小小地坐在藤椅上,望著外面的眼睛失了神,不知在想些什麼。除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