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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一些極端的手段來平息自己的怒意。
顧六月當然並不擔心木老爺子,他擔心的只是顧帆函的遷怒。
雖然他們有著最親密的血緣關係,可是畢竟隔了二十年的光陰。
或許憑藉顧家強大的調查系統,顧帆函對他會很瞭解。
可是,這樣的瞭解只是單方面,除了模樣和身份,他一點都不瞭解顧帆函。
他不知道顧帆函是否喜怒無常,不知道他有哪些愛好,不知道他忌諱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他不知道是否別的父子也是這樣,但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
父親站在高處俯視並掌控著還是幼獅的兒子,洞悉對方一切的動向。
兒子在地面仰望,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站在最高點俯瞰這寬廣的土地。
可惜他的爪牙尚未足夠鋒利,力量也過於弱小。縱使心有不甘,他也無能為力。
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他如今連顧帆函都不夠了解,他又如何能從對方的手中拿回自己的主動權。
現在他只能默默地等待,一邊成長,一邊等顧帆函將他帶進顧家那扇大門。
青年暗自想著,低下頭往茶杯裡續了茶,又恭恭敬敬用雙手捧上,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發柔和。
顧帆函接過茶輕啜一口後便將杯子隨意擱在了茶几上,原本考驗茶藝就只是順便。
他這段時間安排比較多,正好下個行程要經過b市,也就抽出空來看看這個兒子究竟已經成長到什麼地步。
令他還算滿意的是,顧六月比起當初在顧家大宅的時候情緒更加收放自如,也更加懂得什麼叫做識時務。
雖然有些不滿意對方對自己也是這副虛偽的模樣,但看在他的笑容做到了足夠真誠他也就不想再說什麼,然而剛才來的那個糟老頭子卻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惱火。
當然,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誰——顧家書房的保險櫃裡記錄了顧六月從上幼兒園開始到他把顧六月放回b市時的一切,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顧六月二十二年的人生裡唯一交往過的男友的詳細資料。
憑藉自己的良好的記憶力,顧帆函可以把裡面的所有文字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木華,與木笙為祖孫關係,b市木家家主,對孫子木笙頗為溺愛,曾對其孫的戀情多為阻撓。
於二〇〇〇年九月八日上午六時七分與二〇〇〇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三時九分與鍾連秀(張老太太)、顧六月分別約見於明磨咖啡屋欲圖將顧六月與其孫分開,均以失敗告終。
那份資料的上面還附了一張照片,正是木老爺子坐在咖啡廳裡面部扭曲的模樣。
顧帆函年輕時候也是玩過那麼些男孩子的,同樣的身軀比女人更讓他覺得有徵服感,而且因為男人不會像女人那樣懷孕,更是讓他少了一些麻煩。
可是無論那些個男孩子容貌有多麼出色,能力有多麼出眾,他也沒把哪個放在心上過。
然而按照上當時呈來的資料,如果不是木笙家裡的阻撓加上木笙本人的性格問題,他這個兒子還真打算和一個男人就這麼過一輩子。
木老爺子的到來讓他想起了顧六月那段也是目前唯一一段的糟糕的情史,這才是真正讓他感到不悅的地方。
一個人如果有了絕對的權利、足夠的金錢,即使容貌醜陋,年紀再大也會有數不清的男男女女算計著往這人床上爬。
如果顧六月能坐上顧家的第二把交椅,像木笙這樣的世家子弟又算得了什麼。
一旦沾上了顧家,他顧六月就別想再期待那所謂的真心,看起來再美好的愛情都是建立在金錢和利益上,顧六月在待在顧家大宅的那一年裡就應該想明白這個事實。
他這個為人父者自該叫兒子認清現實,顧六月如今最欠缺的不是那些藝術修養而是冷血程度。
他可不會像木家那個愚蠢的老頭子,把自己的孫子給溺愛成這副德行。
思及此,顧帆函的眸光又暗沉下來,低沉的聲線在安靜的空氣裡發出如大提琴般悅耳的響動,“你身邊就夏一諾一個嗎?用起來是否還順手?”
顧六月微微疑惑的看向他,彷彿是為這個奇怪的問題感到驚異。
雖然不明白顧帆函想知道些什麼,但他還是按照問話逐個回答,“嗯,他雖然沒什麼經驗,但也算聰明,工作也做的比較出色,是個可以培養的物件。”
“我不是問你這個,”男人難得有些遲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