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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或許接下來兩個人會客套一番,打一打太極。
如果木老爺子是為了以前的那個顧六月,要他裝作對那個顧六月毫不知曉也不是什麼難題。
如果木老爺子是藉助木家與疾風的生意來打探自己的底細,他自然也能夠避開不該出現的話題
。
在顧家,有些人為了保命而演戲,有些人則為了上位而偽裝自己,戲演久了,面具也自然會和麵皮融在一起。
可以說,顧家的人,天生就會演戲,顧六月終究也是顧家的人。
可惜顧六月還是過於年輕,在顧家成長的時間也過於短暫。
如果今天只有顧六月一個人,以木老爺子的精明程度,現在的顧六月在他手上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可那畢竟只是如果,今天在這裡的除了顧六月自己,還有一個顧帆函。
這個男人是顧家的家主,幾乎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得卑躬屈膝。
年輕的顧六月對著木老爺子時都無所畏懼,成長後的顧六月對著顧帆函卻禁不住會屏聲斂氣。
顧帆函鐵了心的要自己當做以前的顧六月從未存在過,那他就遵從他的意願,讓以前的顧六月從未存在過。
儘管並不願意,他卻還是得承認,面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除了些許怨恨和畏懼,他更多的卻是敬仰。
那麼對待來者不善的木老爺子,自己所敬仰著的父親究竟會怎麼樣做呢?
瞄了一眼藏著眾多保護顧帆函安全的高手的房間,青年轉過臉來,看著站在木老爺子身後的那兩個魁梧的保鏢,臉上掛著平日在聚會里無可挑剔的溫和微笑來。
按理說,木華(也就是木老爺子)作為現任的木家的家主,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決計不可能帶著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就這麼闖到一個後輩家裡來。
多年前的那次,木老爺子找上顧六月是因為他認為顧六月勾引了木笙,想要斷了木家的香火。
這對任何一個家庭而言都稱得上是頭等大事,木老爺子找上門來自是情有可原。
這一次,木老爺子又到顧六月家裡來“拜訪”,自然是除了木笙不會再有別的原因。
自那次在酒會上和顧六月見過面以後,木笙就在沒有見過顧六月。
顧六月和外婆住的老房子被燒燬的時候,木笙就呆在兩個人一起住過的房子裡。
像一年前他生病的那段時間一樣,各種的邀約全部推掉,除了送資料偵探,他誰都不肯見。
堂堂木家的繼承人成了一隻遇到危險就把腦袋埋到沙子裡的鴕鳥,不過是可能遇見了自己的舊情人,就懦弱的把自己困在那樣的一個小房子裡。
這樣的事實,讓心疼孫子的木老爺子怎能不心痛!
早在一年前他就該知道,那個叫顧六月的男人對自家孫子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
當初兩個人分手的時候,木笙就是不情不願的,那個張家的死老太太生了病,他也比誰都要上心。
平時自己生個病也沒看孫子這麼傷心過,這可不就是愛屋及烏的表現。
可惜有一點他沒看錯,那個姓顧的就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沒有自家孫子,他照樣過得好好的。
真是枉費自己孫子白白一片痴心,還為了這麼一個男人生了場大病,如今又為了這麼個男人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房子裡。
木老爺子在有些方面總喜歡這樣扭曲事實,就彷彿當初說分手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寶貝孫子,先背叛的那一個也不是自己的孫子。
他似乎忘記了,他曾為顧六月的死訊無比高興過;也忘記了,他尚未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個所謂的薄情人。
踏入大門的那一瞬間,木老爺子就迅速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他一眼就看見了藤椅上那張微笑著的陌生而熟悉的臉。
木老爺子的一張老臉頓時笑的比彌勒佛還要慈祥,他朝後面擺了擺手手,兩個保鏢就識趣的退了出去,一個遞給老爺子厚厚的合同書,一個為他關上了身後的門。
坐在沙發上和顧六月模樣有幾分相像的那個男人和站在玄關處毫無存在感的1119就被老爺子徹徹底底給無視掉了。
木老爺子不緩不急地走了過去,找了個擺在顧六月邊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右手還握著柺杖的手柄,左手則把合同書擱在了茶几上。
“木氏原本負責和疾風合作的員工,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繼續參與,所以木氏也只好中途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