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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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越快越好,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藍雨回來後,第二天半夜,阿宣驚醒,往身邊一摸,卻沒有藍雨,趕快披衣起床,“藍雨,藍雨!”阿宣叫了幾聲,沒有回應。害怕起來,把所有的燈開啟,客廳沒有,衛生間和廚房也沒有,阿宣走到露頭上,才發現藍雨正蜷縮在陰影裡,手裡拿著一個酒瓶,已經空空如也。
“藍雨,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了?”阿宣嚇了一大跳,忙蹲下問他。
“宣哥!”藍雨低聲喚道,撲過來緊緊抱住阿宣,淚水縱橫,“宣哥,我今天回公司,公司已經被法院查封了,我失業了,公司還欠了我兩個月工資……”
“這樣啊!”阿宣心裡想著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嘴上卻安慰藍雨,“沒關係啊!G市這裡機會多,再去找份工作就是了,暫時找不到,也還有我呢!寶貝,不要哭啊!”一邊把藍雨拉起來,為他拭去眼淚,輕輕拍拍他的背,象在安慰受傷的小孩。
藍雨漸漸止住了哭泣,臉色卻更加黯淡了。家裡需要錢為父親做手術,自己卻又失業了,工作也許還能找得到,但那一大筆手術費……身為人子,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一天天地不治而亡……但還能有什麼辦法?宣哥為自己已經做出了太多的犧牲,並且他現在剛工作哪裡有錢?
藍雨不說,阿宣也裝作不知,勸著他回床上睡了。等到藍雨睡熟,阿宣才摸出一支菸來點燃,藍雨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但……和父母斷絕了關係,家裡是不能再伸手了,而自己的工作,一年也不過幾萬元……阿宣默默地坐在黑暗裡,一點火光明滅,徹夜不眠。
第二天,藍雨很早就出門去了,晚上才回來,一進門就是一股酒氣。阿宣皺了皺眉頭,又喝不少酒。但見藍雨神情鬱郁,知道他心情煩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把飯菜熱了讓他吃,藍雨吃了很少一點東西,也不說話,和衣就上床睡了。此後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這天阿宣又和往常一樣,收拾了碗筷廚房,備完了課走進臥室,藍雨正仰躺在床上,阿宣走過去,輕輕用手指撫過他的面頰,曾幾何時,這張青春飛揚的漂亮面龐再也見不到笑容……阿宣瞥見藍雨的襯衫有些髒了,不欲叫醒他,悄悄地解開釦子,想幫他換件衣服。藍雨迷迷糊糊地一動,卻有一張傳單樣的紅色小紙片從襯衫兜裡飛了出來。
阿宣撿起來一看,紙片已揉得皺巴巴的,應該是已在兜裡放了好幾天,上面印竟是“某五星賓館高薪誠聘男女公關,要求容貌漂亮,體形健美,思想開放,有無經驗均可,專為成功人士提供個性化特殊服務,工作輕鬆,月入數萬到十萬,有意者請與X小姐聯絡,招聘熱線:136XXXXXXXX……”
阿宣又驚又氣,一把拎住藍雨使勁搖了幾下,藍雨被他搖醒了,坐起來,阿宣把招聘廣告遞到他面前,“這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藍雨睜開眼睛,看到阿宣手上的東西,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知道。”藍雨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
“知道你還留著?這幾天你都在外面做什麼?藍雨,你不會是……你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千萬別做傻事啊!想想我吧,還有我們的未來!”說到這裡,阿宣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對不起,宣哥,我不該動這種念頭……”藍雨仍然低著頭,“但我……我沒有辦法,宣哥,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把自己賣了換錢,我真想啊!”
淚水湧出來,阿宣抱住藍雨:“不要說了……藍雨,答應我,忘了這件事吧!永遠不要再去想了……我愛你。”阿宣把廣告撕成了碎片。
“我也愛你。”
這天晚上,兩人抱在一起,熱烈地長吻,互相索求,交纏著不願分開,要了一次又一次,就象是永遠也不夠……最後兩人都筋疲力盡,動彈不得,才昏昏入睡。阿宣醒來時,藍雨又已經出去了。阿宣乾脆向學校請了一天病假,託了同事帶課。
藍雨回來時,天已經全黑,掏出鑰匙開了門,屋裡黑漆漆的不見燈光,也沒有一點聲音,藍雨以為阿宣不在,開啟燈,卻見阿宣將自己深深地埋在沙發裡,面前的茶几上、地上到處都是菸頭。
“宣哥!”藍雨驚叫一聲,撲過去蹲在阿宣面前,“你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在等你,等了你一天。”阿宣捧起藍雨的頭,吻了下他的唇,“我醒來不見你,好擔心,你上哪裡去了?”
“今天有一家公司通知我去面試,我已經被錄用了,待遇還不錯,一個月有一萬,轉正以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