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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振作重拾力氣,“小遊他……脾氣有點急,不過心地很好的,你比他年長,以後就,多讓著他點……我,我會祝福你們的。”
說完這一句,樂涵含的眼淚終於湧出了眼眶,視線變得模糊,耳裡卻聽得分明。電話里路總的呼吸聲格外清晰,一呼一吸像是電影裡特寫的慢鏡頭,讓樂涵含越發有種等待審判感覺,短短几十秒也變得難熬。
終於路總在那頭輕嗤了一聲:“你弟脾氣差嗎?我不覺得,他在我這一向聽話。倒是你,這陣子沒少給我氣受。”
“……對,對不起……”樂涵含正滿懷著離別的憂悽,乍被指責不禁慌亂,全然沒察覺路總略顯冷硬的話語背後壓抑著什麼。
聽路總不屑地哼了一聲,樂涵含覺得自己快要不能承受這種窒悶的低落,心房酸脹得透不過氣,鴕鳥地只想快些結束這次通話,“那,我們,契約……”
路總低聲罵了句“操”,說“隨便你”便把電話撂了。
生氣了?樂涵含聽著忙音惶惑,可並沒能深想下去。
以後那人開不開心,大概都是小遊去操心了吧。樂涵含這麼想著,盯著手機屏上的通話記錄久久不肯按掉。
樂涵含知道不該再去想那個人了,可思緒像是被纏繞住,除了他想不到別的。
路總為什麼生氣?剛剛一直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是有煩心事,還是隻是厭煩他了?樂涵含知道自己是有些婆媽羅嗦,可他已經盡力了,這樣自覺離開不成為障礙,還是不夠識趣嗎?……之前又說什麼,很想他?小遊都回來了,還要吊著引著他這個替補,看他一個人可憐掙扎會很開心嗎?他還說小遊在他那裡很聽話?很聽話啊……怎麼個聽話法?也是了,小遊這孩子,一向是討人喜歡的,哪怕偶爾耍耍小性子,也透著嬌憨可愛,只是想象不出,他“很聽話”會是什麼樣子……
樂涵含被這些無解的問題折磨著,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天光朦朧發亮的時候才累得想眯眼,這時電話卻響了,正是他想了一晚上的男人。
“你在我這的東西什麼時候拿走?”路總語氣算不上和善。
樂涵含此刻實在困得不行,勉強支撐著說:“我好像,也沒多少東西在你家……”
“多少不管,反正我看著礙眼,再說過幾天你弟來了,看見了也會不高興。”
心頭不期然的鈍痛感讓樂涵含清醒了一點,聲音裡少了些睏意,多了幾分被遺棄的落寞:“那,那你幫我扔了吧,我不要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支使我了?”路總不知怎的怒意陡升,“要丟你丟,自己來把這些垃圾處理掉,就今天。”
“那……我下班過來……”
路總聽到確定的答案,不再多說,乾脆地掛了電話。樂涵含轉過頭把臉埋在枕頭上,吸著鼻子,過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咕噥:“都不肯讓我痛快失個戀嗎,混蛋……”
傍晚樂涵含到了路總公寓,對方替他開門之後,就一言不發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收東西。路總所說的“垃圾”確實沒多少,很快全被收進一個紙箱裡。樂涵含搬起箱子,不太敢和路總視線交匯,低著頭說那我走了。
“慢著,”路總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第一句話,“你鑰匙還沒還我吧?交出來。”
樂涵含覺得這男人八成是去修煉了什麼缺德武功,不說話則已,一說就是一把飛刀,回回命中要害,叫他心裡發顫都快有陰影了。所幸痛多了也就麻木了,一邊痛著頭腦還能保持清醒。樂涵含這次的回答就挺冷靜:“鑰匙在我口袋裡,要不我幫你給小遊吧?”看他多識相,多周到。
可有人卻不領情:“既然帶了就還我,不用你多事。”
啊,是了,沒準路總想親手把鑰匙給小遊順便表達心意,他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樂涵含依舊冷靜地想著,還真沒覺得多難過。大概掌管痛感的心肌已經積怨成疾,罷工抗議了。
兩手搬著箱子不得空,樂涵含試著空出一手去拿鑰匙,但箱子畢竟有些分量,單手加上一腳的輔助也沒成功。正要把箱子放到地上,突然腦中一炸背上一毛──路總從背後扣住了他的腰。
男人在他耳邊淡淡地說:“這麼麻煩幹什麼?我來。”說著將一手伸入他右側的褲袋。
樂涵含今天穿的是條休閒褲,雖不貼身,可那腰跨三角倒底是敏感區域,路總這一動作,大喇喇長驅直入,貼著他的腿根摸索,讓他頓時渾身緊繃起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路總的手並沒有急著搜尋,倒似在細細感受那一片織物後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