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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如何撫慰,只有本能地給予柔情溫暖。還在他身邊的時候,想把能給的都給他。
路毅成並不很明瞭樂含涵為何有此轉變,每一個吻都像帶著某種絕望的焦灼。也許是感知到他的壞心情而急於討好,也許是怕他真的一輩子不放他走。
寵物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裡,有些微不忍,可還是不想放手。就這樣用契約一直綁著他好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傻乎乎送上門來,碰上他這個狠心的主人。對無關緊要的人自然可以寬容,而他是不同的。他是他稱心的寵物,愛戀的小情人。如有必要,他不介意做一次壞人,將他娶妻生子迴歸正常生活的權力統統奪走。
就這樣綁著他好了。給他寵愛體貼、無盡呵護,給他一切他想要的,除了離開。小家夥,雖然倒黴,你也只有認命了。
兩人各懷心事,剩下的旅程都渾渾噩噩心不在焉,記憶中只有那數不清的熱吻。回程到了機場,幾天光陰竟然也恍如隔世。
員工們或三三兩兩拼車回家,或乘上了家人朋友來接機的車。剩下的員工和路總一起等著公司的車來接──司機來電話報告說堵車了所以晚點,一行人便杵在路邊閒聊。
樂含涵現在很黏路總,回來後不再大喇喇地挽手親吻,也還是緊緊依偎親暱無間。幾個員工見了他們悄悄牽著的手又忍不住起鬨“老大真是好福氣”“大嫂快親一個~”。樂含涵漲紅了臉,扭捏轉過身,卻是往路總懷裡鑽。於是大家的起鬨聲更響了。
就在這當口,有人驚叫一聲:“不好,老大小心!”
路毅成警覺地一抬頭,只見馬路對面一人對自己舉著把槍。他們所在的路口此時並無車輛,無遮無擋。路毅成猛然一驚,忙扯著樂含涵往旁邊躲,其餘幾人也各自躲開。
槍聲並不明顯,路毅成知道那是裝了消音器的緣故。混亂中懷中人極輕的痛哼卻像一記悶雷震痛他的耳膜。
“老大,嫂子受傷了!”“該死,那家夥跑了。”
過去什麼腥風血雨沒經過,掛彩重傷也不曾皺一皺眉。然而此刻路毅成看著手中黏膩的鮮紅,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11。忘記我還是忘記他
樂涵含恢復知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昏睡了好幾十年。周身似被幹燥輕飄的棉絮團團包裹著,身體沈重僵硬,手腳麻木,眼皮乾澀。費了好大的勁才睜開眼,辨清眼前的光景。他所在的是一間單人病房,雖不豪華卻潔淨舒適,床頭櫃上有個保溫瓶,還有用玻璃杯插著的一束鮮花,病床邊有把凳子,顯示陪護的人暫時走開了。
樂涵含試著撐坐起來,用力之下冷不防牽動了傷口,疼得只好躺下。他伸手去摸,左側肩胛及胸前都被裹上了紗布。輕輕動了動左臂,還是疼,憑感覺摸索過去,找到傷口的大致位置,戳了戳,疼得齜牙咧嘴,心裡卻在慶幸自己命大──那一處,離心臟跳動的地方並不遠。
樂涵含無意識舔了舔乾燥的唇,有些口渴。望向床頭櫃想找水喝,只見唯一的杯子被插了花,還有那個眼熟的保溫瓶──他這才發現這保溫瓶居然是自己家的。也是,路總家裡可沒有這個。難不成那人還特地去他家拿了這個過來用?買個新的不是更方便嗎,奇怪……
正兀自疑惑著,病房門被推開了。“哥,你醒了?”青年驚喜地輕喊著,快步走到床邊。樂涵含一時沒反應過來,任由那人湊近了又摸頭髮又是拉手,仔細認真地將他眼睛鼻子嘴巴一一檢視下來,好像要確定他真的安然無恙。青年檢查完畢,像是鬆了一口氣,低頭在樂涵含頸窩蹭了蹭,“哥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樂涵含這時已反應過來,伸手摟住了許久不見的弟弟,欣喜道:“小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培訓嗎?”
“我培訓完了啊,剛好有幾天假就回來看看你,哪知道你電話不接,家裡也找不到人,我差點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哎!”青年說著就有些激動起來,抬起頭瞪著眼看樂涵含,“對了哥,你怎麼會跟我老闆混在一起的?聽說你受傷的時候他也在場?”樂悠遊想起那天終於打通哥哥電話,卻被自己的前任上司告之他哥受傷的事,電話裡對方的聲音顯得疲憊而憂慮,怎麼想都覺得怪異。樂悠遊忽然想起什麼,緊接著又問:“哥你這傷不會跟那家夥有關吧?就說好好的怎麼會中槍,說什麼玩射擊走火的,鬼才信咧!哥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弟弟這麼問,樂涵含心裡頓時亂作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和路總的關係,更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會想置路總於死地,那人不是已經洗白好多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