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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窩椅子上多難受啊。”
袁顯奕回頭去看,入目一片模糊,才想起來剛才睏倦得厲害趴下小憩的時候把眼鏡摘了。
鬆開袁顯思的手開始滿床滿地找眼鏡,說不上來究竟是因為睡眠被打擾還是因為他和兄長的兩人世界被打擾,袁顯奕的心情一時間奇差無比。
小護士幫他從床頭把眼鏡摸出來遞到手裡,趁機搭話。
“聽分診護士說說你也是大夫,哪家醫院的啊?”值夜班正無聊,遇到個長得不錯的居然還是同行,自然要多搭訕幾句。
“空總。”隨口回著,袁顯奕戴上眼鏡看看兄長依舊熟睡中的臉,儘量把聲音壓低。
“他也是大夫麼?”
袁顯奕皺著眉,因為心情低落而稍稍不耐煩了起來,“他不是。”
小護士卻沒發覺,依舊問道:“你們雙胞胎怎麼不幹同一行啊……”
不耐煩到極點袁顯奕乾脆扭頭瞪她,“你這是巡房還是查戶口?”
他眼睛本來就生得凌厲,平常笑盈盈的還好,現在怒目瞪起人來就相當有震懾效果。嚇得小護士縮縮脖子,靜靜推著車走了。
空曠寂靜的空間裡又只剩下他們兄弟兩個,還有床頭燈靜靜亮著。
袁顯思睡得很熟,燈光下看起來臉色紅潤了不少,再也不是昨天晚上在車上因為嘔血不省人事的那個蒼白嚇人模樣。因為從軍的關係,他的頭髮修剪得很短,完全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只是安靜睡著的樣子看起來也無比精神健氣,輪廓剛硬板正得有點禁慾的味道,跟袁顯奕的嬉皮笑臉完全不一樣。
“氣質相差這麼多,我們倆還能長得這麼像也不容易。”袁顯奕唸叨著,趴在挨著枕頭的床邊眼神迷離地看著袁顯思完全平靜的臉。
我們倆,是前世夙願,今生有緣。
陳醫生之前說的這句話現在在他看來簡直突然就變成了真理,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指責別人封建迷信時候多麼義正詞嚴。
在袁顯奕這個人的認知裡,什麼辯證唯物主義,什麼科學發展觀,到了袁顯思這個存在的對立面,那就都是狗屁。就好像現在,任何一種否認“他和袁顯思前生夙願今生有緣”的理論,就一定肯定篤定是謬論。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袁顯思的呼吸一直勻淨綿長。袁顯奕整個上半身都貼著床邊和枕頭蹭上去,一分一分靠近,直到能感覺到那勻淨綿長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才如履薄冰地撐起身體,關掉床頭燈,再輕輕將唇覆上。
一分鐘之後他已經逃命似的拎著外套衝出醫院,罔顧凌晨睏倦的醫護人員疑惑的眼神還有胸腔裡擂鼓似的心跳以及寒冬仍舊深沉的夜色,掏出手機來就給任少昂撥電話。
接通後隱約能聽見彼方有蘇語哲美夢受擾相當不滿意的咕噥抱怨,隨即任少昂的破口大罵就迸了出來:“袁顯奕!你他媽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三點半,我給我哥買早點去。你別那麼大聲,你們家還有三個睡覺的呢。”站在路邊上攔出租,袁顯奕樂得就差嘴角裂開直接在腦袋上切開出廣播喇叭那麼大的口子來哈哈大笑。
“你還知道有人睡覺。大半夜打電話跟我樂,你作死呢?”
“我要樂死,我親著我哥了。”
“親一口樂毛樂,你當你還初戀呢?”想了想,任少昂改口,“你還真是初戀……”
“趕緊恭喜我。”袁顯奕站在馬路邊上亂蹦達。一臺出租空車過來,看他這樣沒敢停下接這個活兒,直接掉頭開走了。
“恭喜毛?”稍微清醒過來一點,任少昂很快想明白大概是什麼狀況,“等你不用趁人家睡著了偷親再來跟我要恭喜。你看你這點出息……我睡覺了,你慢慢樂。”
“任少昂,你不打擊我能死是吧!”
袁顯思醒過來的時候是精準的五點三十分,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從軍區回來北京其實才兩三天,根本來不及改一改這個很早就按時起床的習慣。酒精腐蝕大腦的效果還在,一睜開眼睛就覺得天旋地轉,反胃的感覺席捲而來。他呻吟一聲,支撐著身子就要坐起來。
旁邊袁顯奕正彎著身子,小心翼翼把塑膠餐盒裡勉強還有點熱氣的粥倒進剛剛洗好的保溫桶裡,聽見他的呻吟聲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扶他坐起,臉上的疲倦跟關切都清晰無比。
開口說出來的話倒是比他的表情要理智得多,“還是噁心?胃還疼麼?想吐就儘量吐出來,反酸如果有血腥味也告訴我。”完全是平日裡在醫院面對患者的口氣了。
靜默片刻,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