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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還跟在旁邊的潘護士。小護士明顯把倆人的對話都聽了去,正一臉的疑惑看著眼前兩個人。他的冷汗順著脊背淌下來——他跟袁顯思的關係一直都只是幾個親近的朋友知道,沒有在醫院裡公開過也從來不打算在醫院裡公開。他工作的這個地方畢竟是軍屬,這種事情爆出去必然不止是“作風問題”這麼簡單,別說他還能不能繼續在韓雷和楊慧敏給他鋪好的路上平步青雲,光是他還能不能繼續在這行業裡做下去都是個問題。
幸而腦子裡亂成一團麻只是兩三秒鐘的事情。
女人大概還想說些什麼,被袁顯奕一句話打斷。
“大姐,咱們能不開玩笑麼?”說這話的時候他滿後背都是冷汗,向來都受到天之驕子待遇的袁大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身後沒人能替他頂住,必須自己把一切都搞定的狀況,“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麼就敢突然冒出來說是我嫂子?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你哥……”女人明顯有點慌神,垂下眼睛瞄了幾次袁顯奕的胸牌,“你哥叫袁顯思。”
看見這小動作,袁大夫的心幾乎是立刻放下了大半,表情輕鬆語氣也咄咄逼人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哥?”
“你們倆……鼻子,嘴,都挺像的……”
袁顯奕撇嘴,很有心情繼續聽她胡扯下去,但是旁聽的潘護士明顯聽明白怎麼回事,從旁邊勸著他沒有正事趕緊把人打發走了,在走廊裡扯閒話沒完沒了給人看見不好。
袁大夫站直身子活動活動筋骨,笑道:“大姐,誰花錢請你來整我的,趕緊回去把錢退給人家,愚人節也不帶這麼玩的。”說到這又回頭看看潘護士求證,“今兒不是愚人節吧?”
本來表情就不怎麼討喜的小護士現在表情更加陰鬱,“不是,離愚人節還倆禮拜呢。”
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政策性錯誤的女人腦子轉的明顯不如袁大夫快,那邊潘護士已經滿臉不耐煩地“我們袁主任好心,看你一個女人不跟你計較,趕緊出去別等著保衛科過來抓你”威脅著轟她離開,她還執著地想跟袁顯奕證明她確實是一個叫袁顯思的男人的妻子。
袁大夫或許是閒得無聊,剛才被她嚇出一身冷汗的緊張感過去整個人放鬆下來心情太好,撿起摔在地上的眼鏡之後相當熱心地解釋:“第一,我覺得我哥看不上像您這樣仗著自己是軍屬就敢橫衝直撞的女人,當然您這個軍屬身份是真是假還沒人知道。第二,我們哥兒倆是如假包換的同卵雙生,絕不是鼻子嘴相像這麼簡單。”
被潘護士用肩膀頂著離開之前女人還打算再努力挽回一把,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袁顯奕一臉凶神惡煞地嚇回去:“你抽我這一耳光手印都還在呢,保衛科來了要抓你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再跟這胡說八道冒充軍屬,你也想想清楚現役部隊到底是不是吃乾飯的!”
他雖然自己沒蹲過軍營,但是部隊裡這股犯渾的脾氣倒是從袁顯思身上學得有模有樣。
沒再需要袁顯奕他們費什麼力氣,女人抱著孩子幾乎是以逃命的速度消失。草草安撫了幾句因為這場烏龍會面有些抱怨的潘護士,袁顯奕晃回辦公室去研究他今年的新課題。醫學界這種地方,你想要爬上去除了需要有路子,也還需要有拿的出手的東西才行。
沒多久張燕拿著巡房日誌進來。有一床病人情況一直不穩定,偏偏這時候管床的住院醫跟主治都上了手術檯一時走不開,能找的到的只剩下袁顯奕一個,於是只好過來報給他。
張燕進門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袁顯奕臉上通紅通紅的一片巴掌印。
那來路不明的女人心虛歸心虛,這一耳光抽得可半點不帶作假,雖然不至於腫起來,一大片的充血卻讓人完全沒辦法忽視。見狀張豔一陣咋咋呼呼找東西給他冰敷,連串的問題蹦出來無非是打探到底怎麼弄成這樣云云。
袁顯奕當然不肯說,張豔也就只能抱怨兩句“你這張臉是咱們普外科的共同財產,你得好好保護著,不然破了相我們的損失誰補償”。
緊接著湧上來的事情太多,那一段烏龍也就被當成插曲忽略過去,袁顯奕習慣了對自己身邊這些事情沒心沒肺,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對他人的八卦當中去,等到袁顯思打電話來通知他晚飯的安排有變的時候,他早把這事遺忘到了外太空。
“少昂說要替你慶祝。”具體是慶祝什麼傻子都能猜到,袁顯思剛說出這句話就引發袁顯奕大夫相當激烈的反抗,但是下一句把種種反抗全部血腥鎮壓,“喬安方說這頓他做東。”
為了革命的